袁彩蝶是半路出家開始唱戲的,他母親本身就是商人擡回家的戲子,家道中落擺得一絲不剩,那位他叫父親的人又要把他母親賣了,最後他賣了自身,才把母親從那家接出來,姜城的新月班裡就多了個唱戲的新角。
雖然他唱的也是旦角,但身上那股少年氣還在,他極為排斥那些風氣,雖然知道可能避免不了,就是吧,還是有些不甘心。
王玉清大概也懂他是啥意思,不過他上下打量着人,搖搖頭顯然隻覺得這人外貌隻能還算入眼,畢竟大妖怪家裡的另一隻妖怪,那可是狐狸精,漂亮的很,白發白膚白目白衣,那天晚上隻是瞅了一眼,都心神蕩漾,雖然的妖怪從來沒正眼看過他們。
“那位先生隻是包了個戲班聽戲,别想太多,把傷養好了,好好唱給先生聽,那人可看不上這世間的顔色。”王玉清搖着頭,摸着懷裡的金元寶就離開了茶樓,今天挺開心的賺了,果然,他當時的感覺沒錯,那妖怪是個好妖怪,看着挺吓人,也隻是吓唬人而已。
這到底是個什麼說法?袁彩蝶被說的更是迷糊,不是看上自己怎麼花這麼大價錢包自己?剛伸手想去扶額,就碰到被元寶砸出來的傷口,痛得倒吸口氣。
班主趕快拉下他的手:“别碰别碰,走,咱們趕快找最好的醫生去,千萬不敢留下傷痕,你現在可金貴的很,比那個什麼秀的身價高多了。”班主這時候還不忘記拉踩另一個班的台柱子。
這事沒過半晌,就傳遍了整個姜城,第1個傳言是姜城,來了個身份背景厲害的大人物,有多厲害,那說不清,就知道不能招惹,會掉腦袋的。
第2個傳言,新月班的新台柱子,那是國色天香,藍顔禍水,隻是初登場就有幾十兩黃金,讓那大人物給包了,是黃金不是白銀啊。
全程傳的是紛紛揚揚,對這個新月班的台柱子,那是好奇的緊,又不知道能去哪一睹為快,聽說三天後的演出也換人了,畢竟被包了的人不抛頭露面也很正常。
姜城不算大,陸大橘把主要的幾條街走了一遍也就回去了,看着敞開着的朱紅大門還有一些心虛,容舟不讓他出去亂跑,害怕改變曆史。
可是吧,真的很無聊,容舟還能自己找點事幹,去感應他留在石頭身體上的能量,或者尋找能不能返回上一個世界的方法,畢竟女兒還在那裡。
陸大橘就完全沒事幹,發呆,發呆,發呆,實在受不了就偷偷跑出去了。
就算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走進門就看見,坐在院子裡品茶的容舟,還是有點不想進去。
“回來了。”容舟的聲音平淡,四口沒啥起伏。
“是,你聽我解釋。”就算語氣再平淡,陸大橘也知道他生氣了,想挽救自己一下:“你知道我今天出去看到誰了嗎?你一定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