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膨脹到馬上要将自我吞噬的那一刻,對面的女人垂下頭,她好像總是能在他神經繃緊的瞬間露出那可恨的笑容。
順着那蔥白的指尖看去,後頸的脊椎在扭動的同時發出一聲脆響,趴在春野櫻耳邊的人擡起那張同樣可恨的笑臉,她紅色的瞳孔倒映着盛滿惱怒的自己。
過多的憤怒混合在一起,讓他分不清到底是氣自己一無所覺更多一些,還是她肆意接近隊友更多一些。
把不知所雲的女隊友扯到身後的同時,右手五指成爪,向着那纖細的脖頸而去。
沒有更多的欣賞那張臉露出痛苦的神色,她立刻炸成了一陣煙霧。
“你和她說什麼了?!”
“好慢啊,絕。”無視了自己的花對着那個本該失去一條手臂的綠發女人說,“走吧,再見了,櫻。”
春野櫻沒有回答花的話,她扯住上前一步的佐助。
“别追了,佐助君,我們快點拿到地之卷軸離開這裡吧,好嗎?”
感受到貼在自己手臂上指尖的顫抖,他低下頭看着那櫻粉色的發頂,木葉的護額蒙上一層塵土灰撲撲的不再透亮。
“她和你說什麼了?”
“什麼都沒說。”春野櫻擡起頭盯着那雙自己從來不敢對視的雙眼,她勉強的勾了勾嘴角,“她隻是說希望我能努力變強而已…”
‘櫻,這件事很重要,絕對不要讓佐助接近大蛇丸,他會被那家夥吞噬,那樣你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你明白嗎?也就是說,宇智波佐助會消失。’
“我們快點拿到地之卷軸離開這裡吧,好嗎佐助君?”
“在那之前,我們得先把那個超級大白癡弄醒才行。”
“不,你們得先去死才行了。”
好像正如大蛇丸說的一樣,花說的總是對的,不知道演變成這個局面是不是也如她所料。
一個人拖住三個音忍,這對目前的他來說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于拖住兩個都已經是他的極限。
“什麼啊,你是怕隊友分心才不喊出來嗎?”
細長的千本穿透皮肉卡在肌肉組織裡,這份疼痛刺激着她的淚腺,分泌出來的液體在眼眶裡打轉。
不行,她不能再給佐助添麻煩了,忍耐,要忍住,她必須反擊,她必須前進。
“你到底在看哪呢?隻會出賣色相的廢物!”
“有時間打理自己怎麼不知道多修煉!把自己弄的這麼有魅力,沒有男人的話你不過是個垃圾而已!”
她知道,她知道了,所以她已經決定改變了。
不顧頭皮的拉扯她用力的低下頭,手中的苦無向身後劃去。
“超級大白癡!你要睡到什麼時候!”
在苦無馬上挨上她每天精心保養的長發時,拉扯頭皮的力蓦地消失了,櫻粉色的長發散落在她的背後,她轉過頭看見了紅白相間的團扇。
“櫻可比你這種家夥強多了。”
“是的呀我說!這次我就認同佐助的話了!”
金被佐助抓住臉扣進地面,在那之前抓着春野櫻頭發的手被一臉冷淡的少年生生捏碎了手腕,她趴伏在地面上慘叫出聲。
“别發呆了,快點站起來。”
“既然如此就隻能讓你們留下卷軸再走了,是吧,櫻醬!”
“嗯…!”在眼眶裡轉動的液體因為彎起眼睛從眼底擠出。
她最喜歡第七班了。
她想變強。
不,她必須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