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燃燒的速度并不算快,和普通的火焰比起來它隻是多了一個無法熄滅的屬性而已,看樣子就算是蛞蝓也沒辦法堅持更長的時間,在天照即将越過蛞蝓的身體蔓延到四周的樹林裡之前,它剝離了身體燃燒着黑焰的部分,縮水了近乎一半的蛞蝓驟然消失在了原地,随後從交錯的樹林中躍出的三人代替它擋在了綱手和小櫻鳴人的身前。
靜音顧不得警惕看上去明顯與曉組織是熟人狀态的我們,半蹲下身把瑟瑟發抖的綱手攬在懷裡,她擦去濺射在綱手臉上不知是誰的血,輕聲呼喚着綱手的名字,另外兩個高大的男人則分别站在他們身前的兩側分别左右攔擋住我們這邊四人。
卡卡西和凱來了。
我們和綱手鳴人小櫻之間的距離離得不算近,但也絕對稱不上多遠,也不知道剛剛的那些話他們聽見沒有,反正不管聽不聽得見我都不在乎就是了,團藏的名譽好壞和我有什麼關系,失去初衷被利益與野心盈滿的家夥早就該消失了才好。
我有些恹恹的把目光從看見我和三個曉組織站在一邊滿眼果真如此的卡卡西身上移開,随便他怎麼想吧,我也懶得和他解釋什麼,比起卡卡西對我的看法我其實更期待阿飛看見這些舊友,特别是卡卡西的表現,我也認真仔細的把視線從帶土的身上刮過。
結果是他沒有任何變化,一絲一毫都沒有。
并不意外的感覺裡夾雜了失望,這家夥真的心裡一點波動都沒有嗎?為什麼一點動搖都看不出來呢?
實話說我不太喜歡帶土,和大多數人一樣我不喜歡他的理由很簡單,琳是他自幼的救贖與憧憬不錯,但琳的死絕不是他能那樣殺掉玖辛奈,毀了老師的家庭的理由,甚至于他其實本來是想毀了木葉。
我記得他還有祖母的,他引發那樣災難是因為他的祖母在那之前就去世了嗎?他殺害玖辛奈,對水門痛下殺手的時候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呢?
惡人之死總會讓人感到瞬間爆發的贊歎與快意,而善人的離去卻往往會讓人擁有長久的心痛和惋惜。
對帶土的好奇戛然而止,我确實對他很好奇,但是不多,至少沒有目前我想要達到的目的重要。
“快去吧阿飛,會礙事的人已經來了,你答應了我會給我回禮的。”我是想他們分散開來不要抓走鳴人,而不是為了讓他們都聚在這裡大戰一觸即發。
抛開那些對原著的猜測,與卡卡西再次對上視線的同時一些不願回憶的記憶攻擊了我,嘴角向下彎去我狠下心為自己的要求加碼:“就當做那天早上你對我做出那種事的賠禮了好嗎?”
阿飛沒有理會那邊多出來的幾個人,包括與他糾葛最深的卡卡西,他專注于我的話,回應的聲音聽上去頗為困惑:“那種事…?”
傘把被我捏緊又松開,松開又捏緊,幾番來回我才舒出一口氣咬了咬嘴唇瞬身躍至阿飛的身前。
他怎麼敢忘記這件事,我承認當時主動鑽進被子裡趴在他雙腿之間的我也有錯,但是對着未成年的小孩子有反應這件事怎麼也不能說是我的錯吧?該不會他真的以為我當時因為情況緊急沒有感覺到嗎,還是說他就這樣有把握我會當做沒發生過一直默不作聲?
我擡起手貼了貼開始發燙的臉頰,然後兇狠的揪住阿飛的衣領把這個全靠身高差而離我過遠的面具男拉到我的面前,我恨恨的湊到他的耳邊,因為羞憤難耐再次開口時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可不是嘛!就是你我還有小迪在旅館的,那.天.早.上,你一大早上的還真是夠精力十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