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瞞攜曹阿寶,随何顒一行人啟程,而袁紹因姐姐即将嫁給陳留的高躬,作為家中唯一的男子,他肩負起送嫁的重任,未能同行。
衆人騎馬而行,阿瞞僅用三天便掌握了騎術,便這樣踏上了旅程。
考慮到阿瞞、許攸等少年,何顒一路上安排了多次休息,幸得袁紹準備的充足幹糧、錢财和衣物,使得行程無憂。
即便是年僅兩歲的曹阿寶,也迅速适應了旅途,表現得異常乖巧。
經過一個月的跋涉,阿瞞一行人與會葬的大部隊彙合,隊伍規模竟達上萬人,從弘農郡到河内郡,沿途都是前來參加葬禮的人。
聽聞蔡邕也在隊伍中,阿瞞便離開何顒等人,與蔡邕同行。
蔡邕受托為郭泰撰寫碑文,與幽州的盧植一同出發。
阿瞞來到時,蔡邕和盧植正閑談,蔡邕感慨道:“我撰寫過諸多碑銘,均有不足之處,唯獨郭有道令我毫無愧色。”
阿瞞聞言,抱着曹阿寶,站在蔡邕所撰碑文前細細觀摩。碑文如下:
“於休先生,明德通玄。純懿淑靈,受之自天。崇壯幽浚,如山如淵。禮樂是悅,《詩》《書》是敦。匪惟摭華,乃尋厥根。宮牆重仞,允得其門。懿乎其純,确乎其操。洋洋缙紳,言觀其高。栖遲泌丘,善誘能教。赫赫三事,幾行其招。委辭召貢,保此清妙。降年不永,民斯悲悼。爰勒慈銘,摛其光耀。嗟爾來世,是則是效。”
阿瞞感歎蔡邕碑文情感真摯,文采飛揚,自愧不如。
他心想,若日後親人朋友離世,自己能否寫出如此碑文。
正當阿瞞沉思時,蔡邕發現了他的到來,連忙與他打招呼:“阿瞞,你怎麼來了?”
阿瞞便将自己與郭泰的相識講述給蔡邕聽,蔡邕聽後感慨萬分:“有道真乃賢士也。”
阿瞞悄然取出手機,将碑文的模樣拍攝下來,并将其歸類于“碑文-郭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