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平四年
夏
阿瞞步入及冠之年,本應意氣風發,然而他的心情卻并不暢快。
原因無他,收到了袁術和“我家狗官”先後傳來的喜訊圖片——袁紹家中小妾新添貴子,已然低調地慶祝了滿月之喜。
這份喜悅,對于阿瞞來說,卻平添了幾分複雜的情緒。
阿瞞對于袁紹納妾得子的消息,内心出乎意料地平靜,但他心中不禁感到一絲遺憾,因為這意味着他的鹹魚值又将重新歸零。
他感到不甘,這種被他人牽制的感受讓他異常不快。
盡管他在心底無數次咒罵袁紹,但那種“操蛋”的情緒始終難以揮去。
每日退衙之後,阿瞞便以酒澆愁,盡管他的酒量并不佳,但酒确實有着神奇的魔力,一杯下肚,便能暫時忘卻千般煩惱,醉意朦胧間,他便能任由情緒放縱,随心所欲。
于是,夜深人靜時,就有了這一幕——阿瞞緊抱着新近招募的幕僚賈诩,傾吐心聲,抱怨連連
“文和,我究竟該如何是好?”阿瞞淚眼朦胧,向賈诩求取一線靈光。
未待賈诩開口,阿瞞已開始哀嚎:“嗚嗚嗚,我那潑天的富貴,恐怕就要與我漸行漸遠了。”
這份痛楚,這份無奈,似乎無人能夠理解。
賈诩靜靜地聽着,終于明白了阿瞞的苦衷。
沒有子嗣,對于阿瞞和袁紹這樣的權貴來說,确實是個不小的打擊。
“大人,”賈诩緩緩開口,分析道,“夫妻之間,相敬如賓才是理想狀态,若有子嗣作為紐帶,自是錦上添花。但您與袁紹既非夫妻,又無子嗣相連,想要維系這份榮華富貴,恐怕是難上加難。”賈诩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阿瞞處境的深刻理解。
阿瞞在聽完賈诩的分析之後,忽地起身,開始在屋内踱來踱去。
片刻之後,他停下了腳步,警覺地掃視了一圈四周,然後小心翼翼地關緊了門窗。
接着,他貼近賈诩的耳邊,低聲說道:“文和,實不相瞞,我并非不能生育,隻是心中總覺得有些别扭,因此不願輕易嘗試。”
阿瞞輕咳了幾聲,見賈诩面不改色,便繼續說道:“倘若我與袁紹有了孩子,我們該如何維系這份夫妻之情呢?”
賈诩心中雖然震驚,但他素來擅長隐藏情緒,面色依舊平靜如水。
稍作鎮定,他便開始為阿瞞籌謀策。
賈诩沉聲回應:“明公,若想維持長久的親密關系,雙方的利益必須保持一緻,這一點對于夫妻關系亦是如此。”
阿瞞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沉思,似乎在賈诩的話中找到了解題的線索。
……
次日清晨,阿瞞撥通了北地太守夏育的電話,請求了五日的休假,表示需要返回雒陽處理一些私人事務。
在獲得夏育的應允之後,阿瞞随即攜同賈诩,搭乘飛機,啟程前往京都雒陽。
抵達雒陽後,阿瞞并未直接前往袁紹府上,而是與賈诩密謀一番,準備了一套精心設計的計劃。
阿瞞在賈诩的陪伴下,故意裝出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直奔袁紹的府邸。
隻有表現出足夠的憤怒和緊迫感,才能讓袁紹在慌亂之中,更容易接受自己的提議。
抵達袁紹府上,阿瞞未經通報,便徑直闖入了書房,正見袁紹端坐于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