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阮舒窈為難,沒有提起想家之事,隻是尋常聊了些,嫁為人婦的心得體驗。
……
燕甯急着回帝都清算,隻在遼東修養了一個月便要啟程。
回程路上燕甯半靠銮駕看書,阮舒窈頭朝外趴在他身邊,臨夏之際,她又體熱,衣衫穿得單薄,兩隻玉足勾在臀後,曲線誘人。
燕甯咽了咽口水,望着光天化日頂起的帳篷,憋屈得難受,幹脆忍着痛坐起身來,自斟自飲,喝了好些涼茶,企圖降火。
夜裡在官驿落宿,他再壓不住心火,可憐兮兮央阮舒窈坐上面幫他。
她身體太柔,全靠燕甯的腰力,畢竟他還有傷在身,沖撞進她體内後,便喚了熱水進來清洗。
他并非縱欲之人,可一碰到她,就很想。
夜夜如此厮混,兩個人也都很積極探索,花樣自然而然多了起來,直到二十天後回到帝都。
回帝都這一日,丞相王睿病逝。
王睿稱病多年,一時受不住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打擊,在家中病逝。
燕甯有些可惜沒能當面跟他清算,私下叫人去驗屍,真正死因竟是中毒。
已有人出面送他上路。
人死賬亡,念在是親舅舅的份上,厚葬了他。
丞相府堆積如山的金銀正好用來養兵,足夠燕甯三年内拿下瀛洲。
*
沈府。
阮舒窈還是沒有得到衍神回應,猜想他十有八九是死了,悶在閨房難過了些時日,又重新打起精神。
今日沈府設宴,為沈初冉崔颢接風洗塵。
遼東水患崔颢恪盡職守,趁此調他回帝都。
人還沒有來,沈府上下就已經忙得不可開交,阮舒窈叫人備了車,自道去城門口迎一迎。
見她體貼懂事,老太君歡歡喜喜由着她。
随口叫餘蘭、秦幼蓮在路上陪她解悶,她誇餘蘭嘴甜,玩笑道:“祖母真舍得遣這丫頭,來給我使喚?”
說是親戚家的女郎,自然與婢子不同,可終歸是小門小戶,留在沈家最多也是給沈慕時做妾,雙方都心知肚明,隻是這一層窗戶紙尚未捅破。
她兩曾給阮舒窈伴讀,現下在老太君屋裡伺候,說話解悶,捏肩遞茶之類。
她們與阮舒窈年歲相仿,卻因這一句,“祖母真舍得遣這丫頭,來給我使喚?”的話,顯得雲泥有别。
妾室怎能同府裡的嫡出小姐混在一起。
“我瞧是母親舍不得,硬說的客套話,也隻你這小祖宗敢當真。”趙氏笑着搭茬。
管家這些年,趙氏博得賢名,對上孝敬婆母,對下教子有方,靠的可不是一味寬厚,而是有一套她自己的行為準則。
她知崔颢能從遼東那樣的地方調回,背後少不了貴人相助。
與阮舒窈相視一眼,頗感欣慰。
阮舒窈自然也讀懂了主母不宜宣之于口的感激之情,略顯嬌态道:“那祖母便舍一個留一個,讓幼蓮跟着我罷。”
好似方才那番拿人當丫鬟使喚的話,又不是那個意思。
秦幼蓮也不笨,小跑着去到她身邊。
“這丫頭,去罷,去罷!”老太君滿臉笑意很是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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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晃晃悠悠朝城門方向去。
車裡,秦幼蓮滿心歡喜看她,鼓起勇氣開口道:“二小姐真好。”
秦幼蓮覺得,跟餘蘭比,二小姐好像更喜歡自己,二小姐人美心善,是她見過最完美無瑕的人。
阮舒窈淺笑:“幼蓮也很好。”
秦幼蓮蓦的小臉一紅,心裡湧起一絲奇怪的羞澀感,感覺比私塾末考還要緊張,磕巴道:“謝,謝謝二小姐。”
“于,于于。”忽然馬車急刹住。
阮舒窈沒坐穩撲進了秦幼蓮懷裡,隻聽“咚”的一聲,秦幼蓮後腦勺撞在窗沿。
“二小姐沒事吧!”她也不去摸腦袋,反是下意識扶住阮舒窈。
同時,外頭傳來馬夫驚慌的聲音:“大将軍恕罪。”
阮舒窈一怔,随即車簾被那人撩開。
他帶着面胄,身着玄陰铠甲,十分威武。
明顯感覺一道不清不楚的視線在她身上遊移,她瞪景啟一眼,問他:“大将軍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