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it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葛思含也不指望他會告訴自己了: “好吧,如果我有什麼想要的,我會立刻告訴您。”
直到吃完飯和Usa上樓,葛思含都沒搞明白為什麼今晚Adit的心情出奇的好,她偷偷追問了Ging和Bua,她們也不肯說。
葛思含也懶得想了,她回房間把自己的作業寫完後,看時間還來得及,就洗了個頭和澡。
她把頭發擦得半幹,穿了件長袖連衣裙和針織衫,從自己房間裡拿了琴譜,往鋼琴房走去。
當葛思含推開琴房的門,打開燈的時候,她驚呆了。
鋼琴房裡的鋼琴,她那麼大一個立式鋼琴,不翼而飛。
這一瞬間,她想了很多,想到今天早上她單方面和Adit的不愉快,Ging和Bua的古怪,Adit那惡作劇得逞般的愉悅和承諾……
“什麼……情況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并發出了震驚的疑問:“Adit Sirodom,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葛思含繞着房間走了好幾圈,确認僅僅隻是立式鋼琴和配套的鋼琴凳、鋼琴墊不見了蹤影,這個房間原本的沙發、桌子茶幾、花瓶和畫像都依然好好的擺放在原地。
她不得不滿頭問号地拿着琴譜,走向Adit的書房,敲響了他的房門。
書房裡傳來Adit一如既往平靜的聲音:“進來。”
葛思含推門走進去,Adit站在壁爐面前,一邊看着壁爐上的照片,一邊喝酒。
他側過臉,和葛思含對視。
怎麼說呢,Adit喝酒的樣子帥得像80年代的港星。
看到葛思含進來,Adit的視線劃過葛思含手上拿着的琴譜,唇邊流露出一絲笑意。
他借着放威士忌杯的動作别過臉,遮掩自己臉上的笑容,當他轉過臉時,又是那副冷靜自持的樣子了。
葛思含滿頭問号地走到Adit面前,擡頭盯着Adit的雙眼,不可思議和無語兼而有之:“Khun Pi,我能不能問一下,琴房裡的鋼琴去哪裡了?”
Adit一臉驚訝:“琴房的鋼琴?不見了嗎?”
葛思含:“……”
葛思含無語:“您少來!這麼大一個鋼琴憑空消失了您會不知道?”
Adit幹咳一聲,一本正經往外踱步:“何必這麼着急呢Saengkea?你也知道的啊,家裡和工作的事太多了,我一時半會兒記不起來也很正常啊。”
葛思含緊緊跟在Adit身邊,擡頭看着他英俊的側臉,一臉無語:“怪不得今天我和Pi Usa回金頂的時候Ging和Bua的表情怪怪的……吃飯的時候您還說什麼,‘想要什麼就和我說,這個許諾一直有效’,原來是在這裡等我……好,你把鋼琴還給我!”
Adit若無其事道:“何必這麼着急呢Saengkea,你對我說點好話,說不定我就能回憶起那架立式鋼琴去哪裡了。”
Adit個高腿長,葛思含跟走在他身邊,快步走才趕得上他的步伐。
啊啊啊啊啊啊啊怎麼這麼讨厭啊!有一瞬間,葛思含真想打他。
葛思含站住了。
Adit走出兩步才反應過來,他回頭看葛思含,葛思含俏臉一拉,瞪了他一眼就往回走。
Adit不由失笑,走上前去攬住她的肩膀,帶着她繼續往原本的方向走:“好了好了,聽你幾句好聽的真不容易。我這就告訴你,不要生氣了好嗎?”
葛思含沒有甩開Adit的手,隻是有點不爽道:“我沒生氣,我就是很奇怪又、又很震撼。”她靈光一閃,故意委屈道:“您要是想怎麼處理那架鋼琴我都沒意見啊,因為那架鋼琴是您的财産,但既然現在一直由我使用,您為什麼提前和我說一聲呢……您這樣我會感覺我很不重要,所以您就連提前我和提一句都不願意。”
其實葛思含也是趁機在給Adit羅織罪名了,因為她自己也清楚得很,Adit十分重視她。
她也看明白了,Adit擺明就是在對她搞惡作劇。
Adit攬住葛思含肩膀的那隻手順手摸了摸葛思含冰涼的側臉,淡淡道:“嗯,沒臉紅,看來是真的沒有生氣。”
葛思含:“……喂!”
Adit悠然道:“既然你沒有生氣,那就還是這個條件,你對我說幾句好話,我就告訴你你的立式鋼琴去哪裡了,怎麼樣?”
葛思含覺得今天無語的次數比過去半年還多:“您講講道理,我和您說過的好話還不多嗎?吃飯的時候我還說非常感謝您對我的關心呢,這難道不是好話嗎?”
“嗯……”Adit沉吟:“原來這是‘好話’嗎?但是是誰跟我說過,非常感謝我是她的‘心裡話’呢?”
葛思含:“……”你狠!
葛思含:“……Adit Sirodom,你給我小心了,你最好别有落我手上的一天。”
Adit卻用他那幽深的眼神凝視着葛思含,似笑非笑道:“你怎麼知道我現在沒有落到你手上呢,Saengkea?……啊,這回是真的臉紅了。”
“………………Adit Sirod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