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平湊到姜誠耳邊,悄聲把計劃告訴他。
姜誠臉“轟”的一聲像煮熟的蝦子紅到脖頸,但是為了大局他還是點點頭。
兩人找了一件外套,背對着女鬼尿上去,然後瞅準時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沾了童子尿的衣服丢到女鬼身上。
“啊啊啊!!!”
隻聽見一聲尖叫,女鬼果然消失。
曾平和姜誠都很激動,他們的計劃奏效了。
“現在這裡很危險,我們得趕緊走。”曾平對他們道。
其他人也贊同這個想法,全都站起身。
曾平打開門警惕地環顧了一圈四周,沒看到女鬼的身影,率先走出去,後面人緊随其後。
外面是一條很黑很長看不見盡頭的走廊,他們不敢亂走,怕又碰上女鬼,索性直接呆在院子外面,這裡四面空曠,方便逃走。
一群人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坐下,背靠着背縮成一個圈,這樣四面八方都有人放哨。
姜誠怕裡面混進髒東西,默點了一下人數,一共是十個人,全都是男性,他提議:“曾哥,我們最好做什麼都要一起去,不要走散,落單很危險。”
曾平也知道這個道理,他們一起面對女鬼至少人多勢衆,讓它忌憚幾分,要是走散獨自面對女鬼,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其他人也不是傻子,都心裡有數。
“放心吧,大家又不是三歲小孩了,不會魯莽幹這種蠢事。”
“對對對,打死我也不落單。”
說話的聲音帶着些許人氣,讓大家都沒有那麼害怕了。
曾平凝重的擡頭望了眼天,這宅院不知道怎麼建的,看不見一點陽光,白天還好,到了晚上危險加倍,他們必須在夜晚之前逃出去。
他掏出手機,依舊沒有任何信号,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半了。
他們原本是計劃探索一天時間,八點鐘就到了這裡,現在過去兩個半小時了。
忽然狂風呼嘯,發出鬼哭狼嚎的吼叫,所有人寒毛直立,雞皮疙瘩瞬間炸起。
這女鬼不知道又想搞什麼鬼?他們緊張的望着四周,不斷咽口水。
“聽吧新征程号角吹響!”
這時一個人高聲唱起紅歌,在他的帶動下其餘人也跟着一起唱起來。
大家激情澎湃,用自己最大的熱情和力量唱這首歌,很快,這首正的發邪的曲子就把鬼哭狼嚎聲壓下去。
歌唱完,四面的風早已經停止,一片寂然。
見有用,大家都很高興,像是打了一場大勝仗。
“小韓,真是有你的,這種辦法也想的出來。”
“那是,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我們這麼多人,對付起女鬼來還不是綽綽有餘。”
被叫小韓的年輕人驕傲的仰着下巴,這方法還是他刷視頻看到的,沒想到真的有用。
經過這麼一出,他們發現女鬼也不過如此,恐懼都驅散不少,放松的聊天。
就在他們毫無防備之際,所有人眼皮昏沉,全都暈倒。
曾平意識恢複時,發現自己在一個裝扮喜慶的房間,古色古香,入眼皆是紅色,四面貼喜字,兩邊擺有紅燭,火光搖曳,他自己則坐在床榻上,身着喜袍。
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一間新房。
隻是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這,其他人都不見了蹤影。
曾平正要出去探查情況,外面驚慌失措叫起來:“不好了,少爺死了,少爺死了。”
門被大力踹開,一群人浩浩蕩蕩走進來,為首是一個穿戴華貴的胖女人,她滿面怒火,惡狠狠盯着曾平,重重一巴掌甩過來。
“都是你這命硬的賤人,克死了我兒。”
曾平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打過臉,他臉色陰沉,正要反擊回去,做出來的動作卻是柔柔弱弱,梨花帶雨解釋:“婆母,不是我,我真的沒有害相公。”
“你還敢嘴硬,你們給我好好教訓他。”胖婦人兇神惡煞道。
曾平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群丫鬟慢慢逼近,對着他又掐又捏。
“啊!!!”
曾平痛的發出豬叫聲,他憑着強大的意志力控制住身體主動權把她們推開,迅速跑出去。
胖婦人氣的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命令所有下人去抓他。
“該死的賤人,你害死我兒子,我要你給他陪葬。”
曾平躲到一間偏僻的房間,把身上打眼的喜服脫下,換上一身普通衣服,休息了片刻,思考自己的處境。
他經驗老道,對現在的情況猜了個大概。
他應該是被女鬼拉進了幻境裡,剛才出現的場景是她生前經曆,它就是這個新娘子。
大婚當天丈夫死亡,被指認克夫,婆母百般欺淩,最後讓她陪葬,她死後怨氣難消,困在這棟宅子裡。
雖然推算出經過,但他還是不知道怎麼破解幻境。
女鬼把他拉進來難道是讓自己承受一遍她經曆過的痛苦?或者為她報仇?
他聽大師說過童子尿可以破除鬼打牆,不知道能不能破除幻境,他實驗了一番,沒有任何變化,看來是不能。
房門打開,一個小厮叫道:“找到了,他在這裡。”
曾平來不及逃跑,被五花大綁,送到胖婦人面前。
她用力掐着曾平的下巴,眼神仿佛淬了毒,陰測測道:“既然已經是我兒的媳婦,按照規矩,你們理應生死同穴。”
“什麼破規矩,你那麼愛你兒子,你怎麼不下去陪他,比起我這個半路的新娘,他更喜歡你這個親娘。”
曾平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的反駁回去,他雖然怕鬼,但是人他可不怕。
一個清秀的小丫鬟聽到這話一怔,很快又化為平靜。
“你你你你你……頂撞長輩,毫無教養,真不知道你父母怎麼教出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女兒。”
胖婦人怒目圓睜,臉色比鍋底還黑,對着他一頓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