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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雙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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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走的那人,也不能全信,這個房間,今晚不要再住人。”賀承揉了揉額角,擡眼看着陸曉憐說,“你最好受點委屈,跟你師弟同住,出了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陸曉憐不服氣:“我是他師姐,哪裡需要他照應我!你們别以為拆信的時候,就你們發現了屋頂有人。我雖然内力不濟,可我,可我自然也有我的好處,像今晚,我借張漁網設下機關,不也能捉到他們嗎?”

“是,你聰明着呢……”賀承一開口便是一陣低咳,邊咳邊笑着哄陸曉憐,“不是讓他照應你,是他不夠機靈,得靠你照應他。”眼前的危機解除,一口氣松下了,他越發難受得厲害,身形搖搖欲墜,眼前一黑,竟脫力側倒下去。

鐘曉正蹲在地上吭哧吭哧綁着人,顧不上這邊,幸好陸曉憐站得近,眼疾手快将人扶住。她說話一慣有些刀子嘴豆腐心的意思,此時将人穩穩扶住,皺緊了眉頭,又是擔憂又是嫌棄:“自己這副身子風一吹就破,你還有臉說我!”

賀承被她扶着坐穩了,苦笑着推開她的手,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他指尖的溫度隔着春衫輕薄的布料透過來,竟有些灼人。陸曉憐不及多想,下意識擡手貼上他的額頭,旋即驚呼:“怎麼這麼燙!”

正如陸曉憐所說,賀承如今這副身子,風一吹便要破了。

下午淋過雨,晚上在屋頂吹過風,春寒料峭,會受涼發熱,确實也在意料之中。隻是病勢洶洶,鐘曉把琴劍山莊派來偷信的人安頓妥當,趕到賀承房間裡時,他已經燒得人事不省。

陸曉憐正守在床邊,往賀承滾燙的額頭上覆冷帕子。

鐘曉問:“師姐,沈兄怎麼樣了?”

陸曉憐搖頭:“我剛剛溫了一碗藥給他灌下去,看着并沒起什麼用。”她不忍心地看着床榻上的人燒得發紅的眼眶,狠着心搖他:“沈燭,沈燭,快醒醒!鐘曉來了。”

昏沉中,賀承覺察到有人推了推他的身子。他覺得自己化成了缸裡的一缸水,綿軟無力,随波逐流,被人一晃,便生生拍打到堅硬的缸壁上,哪裡都疼。

他是有些生氣的,掙紮着睜眼,想看看究竟是哪個王八蛋害他這麼疼,一睜眼,看見陸曉憐的臉,于是,一肚子火隻好又消了下去。

而下一刻,迷迷糊糊間,聽見陸曉憐脆生生地喊着一個叫做“沈燭”的人,他的火氣登時又冒了起來——

沈燭是誰?

賀承不記得青山城裡有叫沈燭的人,所以這個沈燭,是陸曉憐在青山城外認識的?他們才認識多久,她怎麼這麼擔心這個沈燭了?江湖上什麼人都有,這個沈燭接近她究竟安了什麼心?

不管他安的什麼心,“沈燭”這個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麼好人。

賀承扣住陸曉憐的手腕:“什麼沈燭沈燈的,聽着就不是好人……”

鐘曉和陸曉憐守在床邊,聽着他絮絮叨叨罵“沈燭”,隻覺得他雖然微微睜着眼,神志卻混沌不清,聽不見别人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喂,别說胡話了,快醒醒!”陸曉憐又搖了搖他,有些洩氣,對鐘曉說,“他說,你來了,一定要叫醒他,若是叫不醒,便……”

陸曉憐話音未落,隻覺得扣在她手腕上的手陡然一收,她的身子被帶着往前傾倒下去,正落入床榻上的病人懷裡。她本以為這是意外,不料未等她掙紮着坐起,自己肩上便搭上了另一隻手。

床上燒得神志不清的人,便這樣将她攬入懷裡,在她耳邊輕聲低語:“我好想你……”

陸曉憐冷玉般瑩白的臉頰霎時飛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沈燭,你松開!”她掙紮着想掙脫這莫名其妙的擁抱,卻沒想到病得七葷八素的人仿佛将她當做汪洋中的一段浮木,抱得極緊。

他眼中是潋滟水光,緊緊擁着陸曉憐:“師兄難受得厲害,聽話,别再提什麼沈燭沈燈氣我……”

聽他颠三倒四地說話,陸曉憐終于确認,這人雖然睜開了眼,其實并沒有醒,要叫醒他,恐怕隻能如他所言——

無奈之下,陸曉憐并起兩指,往賀承胸口膻中穴處落下去——

“師姐,不可!他膻中有舊傷——”

鐘曉覺察她的想法時,出聲阻止已來不及。

陸曉憐的手指已經點落在賀承身上的要穴,隻見他悶哼一聲,身子痙攣般一顫,攬着陸曉憐的手無力滑落下去。下一瞬,他猛然睜開眼,痛色猶如一柄利刃,破開他眼中霧氣纏繞的迷離。劇痛之下,他的呼吸沉重而淩亂,胸口劇烈起伏着,許久吐不出來一個字。

鐘曉還記得下午自己将内息打入他經脈之中試探的事,隻是這一天兵荒馬亂,來不及同陸曉憐提及這事。下午小心翼翼打入的一脈内息便激得他嘔血,此刻陸曉憐沒輕沒重的這一下,也不知會傷他幾分。

鐘曉急切道:“沈兄,你怎麼樣?”

賀承漆黑的眼珠緩緩轉動,鎖定在床邊的兩個人臉上,注視了片刻,目光漸漸清明。他發白的唇動了動,吐出一口濁氣,随後接連嗆了幾口血出來,他不在意地拿衣袖拭去,聲音弱得隻剩氣音:“我沒事,扶我起來。”

在鐘曉的攙扶下,他靠在軟枕勉強坐穩了,卻見陸曉憐盯着他衣袖上的一抹殷紅,邊将衣袖上的血迹往被子裡藏,邊胡亂補了一句:“是堵在髒腑裡的淤血,與你無關。”

陸曉憐知道這不是追究自己人是非對錯的時刻,看着賀承眉宇間的倦色,她不再糾結他神志不清時的冒犯,也不再糾結他痛極嘔血是否與自己相關,隻簡潔明了地問他:“鐘曉來了,你有什麼事一定要現在同我們說?”

“是關于後日試琴會上,揭露江非沉之死真相的事。”賀承停下來,抵着唇咳嗽,指掌間又濺落了零星的殷紅,他怕陸曉憐多心,壓下了咳意,便将手攏進衣袖裡藏好,才繼續說下去,“在試琴會開始前,有幾件事,我原本打算自己做的,可現在有心無力,隻能拜托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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