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暖星整個身子都倒在了辰澈的懷裡,空氣凝固了兩三秒,随後是從周圍開始蔓延到全班的噓聲。
辰澈僵着身子不敢動彈,陳暖星像一隻炸毛小貓一樣,蹭一下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臉紅得快要滴血。
“你沒事吧?”辰澈有點緊張地看了看陳暖星,隻見她蹙着眉頭,像是剛剛受傷的那條腿還沒徹底恢複,剛剛吃勁兒又疼了的樣子。
陳暖星搖了搖頭,“你們别玩了,教導主任會巡視,如果被他抓到了,大家都不好過,别給自己惹麻煩。”
依舊是公事公辦,冷冰冰的表情。
陳暖星說完就拄着拐杖回了座位,孫詩雅意味深長地回頭瞟了她一眼,又跟陳暖星的同桌陶萌萌交換了個眼神。
眼神裡帶着些譏諷,似乎是覺得陳暖星就是故意在這群男生面前刷存在感,體現自己的權威,班長跟紀律委員都沒說什麼呢,她一個學習委員,顯什麼能耐,不就是想在轉校生辰澈面前凸顯自己的特别嗎。
孫詩雅撇撇嘴,回過頭繼續做題了。
晚自習的鈴聲響起,大家做鳥獸散,陳暖星有條不紊地收拾東西。
辰澈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身子後傾,椅子的前腿懸空,他以一個危險的狀态保持着平衡。
他有點頭大,陳暖星的後腦勺都能看到她生氣的樣子。
可是他這個人,最不會的就是哄女生了。
“喂,你還不走。”許競洋拿起書包一掄,問他的同桌。
“你先走吧。”
“不是,你剛才毛手毛腳地,不該跟人家道個歉啊。”辰澈假裝不經意地提起。
“啊,你說陳暖星啊。”許競洋往陳暖星的位子瞥了一眼。
“嗯。”
“不至于吧,道什麼歉啊,我們那麼熟了,再說她先扔的你手機,那麼貴的手機,幸好沒摔壞,她都沒道歉呢。”許競洋顯然有點不想道歉。
“一碼算一碼,去,道歉。”辰澈的語氣不置可否。
“行行行,好難不跟女鬥。我去行了吧。”
許競洋完全沒什麼歉疚感,全是看在他這個新同桌的面子上,大搖大擺地走過去,故意很誇張地鞠了一躬,“對不起啊,學委。”
陳暖星頭也沒擡,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許競洋回頭沖辰澈無奈地攤攤手,便大步溜了。
辰澈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拎起書包,走了過去。
此時教室裡的人都走光了,隻剩下他們倆個。
清冷的熒光燈在頭頂上,顯得周圍的空氣都嚴肅了幾分。
“還疼嗎?”辰澈語氣柔和,聲音輕輕地問道。
陳暖星收拾東西的手停了一瞬,擡起頭,眸子清淩淩的,又有點泛紅,是長時間伏案做題的緣故,面色很白,讓人看着有點心疼。
“不關你事,麻煩你以後收斂一些。”陳暖星眉梢眼角都那麼的冷淡,面無表情的背上書包,辰澈下意識地想去接,像往常一樣丢進自己的書包的時候,陳暖星拒絕了。
辰澈便收回手,“喂,幹嘛這樣,吃槍藥了還是你生理期到了,我哪裡惹到你了。”
辰澈不明白明明前幾天還好好的,那天還有說有笑要給自己補課的女生怎麼現在對自己這麼冷,辰澈不喜歡猜來猜去的,他喜歡打直球,不爽就直說。
“你沒惹到我,但是你影響到其他同學了。”
“是他們想玩,我沒逼着他們玩兒吧,再說玩會兒遊戲而已,影響什麼了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