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老奴所看嘛。”
老嬷嬷眼睛滴溜溜的轉來轉去,但是視線始終是在黎清歡的身上打轉。像是看到了什麼,猛地停住了轉動着的眼睛。
“不如,小姐您就将身上這塊玉佩送給我家小姐做賠罪禮吧。”
說完,還洋洋得意的擡起了自己的腦袋。
黎清歡身上的這塊玉佩,乃是當初皇後娘娘送給她的生辰禮物,先不說意義,就是價值也值得起京城中最繁華地段的一套四進出的房子。這老嬷嬷張口就要,是生怕秦安書在她這裡的好感太高啊。
“放肆,我家小姐的東西你這老婆子也敢随便就要。你就不怕這種搬弄是非的嘴生瘡了不成。”
秋月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大聲喝道。
而黎清歡的臉色也是越來越冷,越來越難看。
秦安書看着黎清歡的臉色,以為她真的信以為真了,剛想要開口解釋,卻又被老嬷嬷打斷了。
“唉,你這小丫頭。你家主子都沒說話,你倒是說上了,你算是哪根蔥。你...”
話還沒說完,竟然擡起了手,要動手打秋月。
“放肆!”
黎清歡直接将微燙的茶水潑在了這老嬷嬷的身上。
“你有算得上是哪根蔥,倒是本事挺大,跑到我家裡管起來我家裡的人了。”
“秦大小姐,昨日我看你是個妙人,這才給你下的貼子。都說能跟在身邊的人必然是最像自己的人,沒想到啊,你竟然人品如此卑劣。我真是看錯你了。來人,送客。”
聽到這話,秦安書和老嬷嬷呈現了兩種不同的面色。一個面色頹敗,一個則洋溢着喜悅。
隻是可惜,這種神色并未維持幾秒,就被黎清歡接來下的話給打破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會真的這樣說。”
那老嬷嬷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坐在上座的黎清歡。
“老奴不知道小姐您是什麼意思。”
很快,這老嬷嬷又恢複了鎮靜。
“老奴隻是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若是有得罪小姐的地方,還望小姐見諒。”
說完,就跪在了地上。
“呵。”
黎清歡冷笑了一聲。
“不知道剛才的戲份,秦小姐看得如何?”
秦安書像是剛回神一般,轉瞬間便想通了一切,一臉笑意地說道。
“可謂是驚心動魄。”
兩個人說說笑笑,全然不顧還跪在地上的老嬷嬷,但是那道陰狠狠地實現卻是無法忽視的。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黎清歡像是終于想了起來,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人。
隻見她早就不複初見面的刻薄,變得冷汗連連,面色慘白。
“不知道這位嬷嬷想到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黎清歡喝了口茶,淡然的說道。
“老奴實在不知,自己究竟錯在那裡,竟然讓小姐您插手秦家奴仆的調教。”
“嬷嬷倒是毅力很強啊。事到如今了,竟然還能繼續挑撥我和安書的關系。”
“老奴聽不懂小姐的意思。”
“我早就聽說,秦禦史最重規矩,對待家中下人更是嚴苛。哪怕一點小錯,在秦禦史的眼中也是不可饒恕的。而嬷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當着我的面挑撥是非,搶在主人前頭開口說話。就是不知,這是你的問題還是秦禦史的問題。還是說,秦禦史對我黎家有所不滿。”
這一頂頂帽子扣在老嬷嬷的頭上,吓得她更是冷汗不斷地流了下來。
“老奴,老奴隻是。”
“别跟我說什麼為主抱不平,秦禦史不待見主母的事情早就人盡皆知。懲治不了他,也不過是因為他給到了主母應有的權利而已。而你,也隻不過是一個貪慕錢财的人而已。”
話畢,秦安書也終于開口說話了。
“嬷嬷,從今日你來到我房内說要跟我一起來的時候,我就猜到了秦曼曼母女的陰謀,你還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受了誰的指使嗎?而且你的挑撥真的是太低級了。”
秦安書說完,就接收到了黎清歡一個贊許的眼神。
“安書,這到底是你的家事。這老嬷嬷如何處置還是得看你的。”
那老嬷嬷也反應了過來,練過帶爬的撲到了秦安書的腳下。
“小姐,小姐,老奴真的知道錯了。您大發慈悲,放過老奴這一次吧。老奴真的再也不敢了。”
秦安書就如同沒有聽到一番,直直的看向黎清歡。
“還望清歡見諒,我想借用你家的懲戒房一用。”
黎清歡猜到了她的想法,看着她肯定的眼神,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