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可要為女兒做主啊。”
随着話音落地,秦安書悲悲切切的推開房門,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這也使得想要斥責秦安書不顧禮儀的秦厚,将話憋在了嘴裡面。
看着止不住哭泣的大女兒,秦厚那點對她的慈父之心,終于從犄角旮旯湧現了出來,面露心疼的說道。
“這是發生了何事?怎麼哭成這幅樣子?可是有人在外面欺辱于你了?”
王姨娘在一旁察覺到了不對,剛想要說些什麼,挑撥一下。就被秦安書那一聲又一聲的哭聲給打斷了。
哭的秦厚也有些頭疼,隻得讓人将秦安書攙扶到椅子上,耐心地詢問着。
“安書,到底發生了何事?跟為父好好說一說。”
秦安書也知道時機到了,在哭下去,這會讓秦厚厭煩。便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父親容禀,今日女兒應那鎮國公府的二小姐的邀約前去。本想隻帶臘梅一人就足夠了,但是就在出發前一刻。臘梅卻突然腹痛難忍,女兒便隻好自己前往。剛行至府門,女兒便遇到了王姨娘詢問女兒作何去。女兒便如實說明了。得知女兒身邊沒有伺候的丫鬟,王姨娘就将之前在母親身邊伺候的嬷嬷調到了女兒身邊,女人也不好拒絕,便答應了下來。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
像是不肯相信一般,秦安書又再次哭了起來。
随後,在此哽咽的說到。
“我帶着嬷嬷由于到的時間過于早,二小姐自是沒有想到。我本是理解,但是那嬷嬷竟然一直在我耳邊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在見到二小姐以後更是頻頻口出妄語,甚至沒等我說話,她竟直接向二小姐讨要賠罪禮。那賠罪禮可是皇後娘娘贈與的天下獨一塊的墨玉,這若是二小姐生氣了,禀告了皇後娘娘,咱們家可就是大禍臨頭了啊。父親。”
随着秦安書的緩緩講述,秦厚的後背冒出了一身冷汗,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那你是如何處理的?黎二小姐可還怪罪?”
“父親放心,我隻是說母親因為風寒暫時無法執掌中饋,這才勞煩姨娘代為掌家。而姨娘第一次做事,難免就會被一些個口蜜腹劍、貪慕虛榮、心懷鬼胎的下人哄騙住了。好在二小姐不在意這些,還頗為關心母親的病情。隻是,雖說二小姐不在意這些,但是我也不能不表示。于是,我便鬥膽借用了二小姐家的懲戒房對着嬷嬷進行一番懲戒。因此,還望父親見諒。”
說完這一句話,秦安書又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快起來,書兒。若不是你處理得當,恐怕我們秦家今日就有大禍了。”
秦安書順着秦厚的話站了起來。
“女兒雖然已經懲戒了嬷嬷,但還是留了她一條命。畢竟這是姨娘派給女兒的人,女兒也不好直接要了此人的性命。”
王姨娘張嘴剛想說些什麼,就被秦厚給打斷了。
“一個欺主,貪慕虛榮的惡仆,留她一條命已經是大發慈悲了。這樣的人萬不能繼續留在家中。來人,将那老婆子趕出去。”
“秦郎,就隻聽安書的一面之詞,是否有些過于草率了啊?”
王姨娘在一旁柔聲的說道。
“姨娘,您可是在懷疑我編造是非嗎?那老嬷嬷若不是實在過于猖狂,我也不會來找父親評斷。我知道,那老嬷嬷是姨娘您的心腹,但是這種人難免不是别家派過來的,專門哄騙姨娘您,來謀害咱們秦家啊。”
秦安書的這一番話,看上去是在為秦家考慮,實際上就是在說王姨娘佛口蛇心。當然,在場的除了秦厚,其餘人都知道這層意思。
“行了,書兒這件事做得很好,一個下人,趕出去就趕出去了。甯兒你也别太在意了。”
“秦郎,可是...”
“行了,這件事就這樣了。對了,書兒,你母親的病如何了?”
呵,母親病了這麼長時間,才記得詢問。這若是王姨娘病了,恐怕恨不得請來禦醫前來查看。
“父親不必憂心,妙手堂的劉大夫昨日說母親的病已經大好了。”
“嗯,這是好事。”
“父親,女兒還有件好事要告訴您。”
“什麼好事?”
“二小姐過幾日想來看看母親,順便問問母親一些關于中饋的事情。讓我回來後,便問問父親,看看是否可以上門叨擾。”
秦厚聽完,果然是滿臉笑容。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你母親既然病情已經好轉,那這對牌你一會便直接帶回去吧。”
剛剛拿到掌家對牌的王姨娘臉上雖然平靜,但是眼神中滿是震驚,随即便是憤怒,看着秦安書得意的樣子更是死死的咬着牙齒。
“姨娘,不會介意吧?”
像是知道王姨娘的不甘心,秦安書故意的問道。
“這怎麼可能,奴隻是代為掌家。如今家中主母依然無虞,奴自當歸還對牌才是。靜兒,将掌家對牌給大小姐拿來。”
秦安書接過對牌,笑盈盈的說着,“如今,便多謝姨娘了。”
“怎會。”
秦安書看着手裡面的對牌,從前是不想争,現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