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東家,我将人暫時穩定在坊中,随後派人找到了附近幾家布匹店的掌眼。幾人經過鑒定,都說這不是彩暈錦,随後我又找到了那日這位小姐的購置單據,證明她購買的确實是彩暈錦。并且我還對這位小姐的布匹進行了檢查,發現這并不是坊中的東西。”
“也就是說,這秦家小姐,用别家的布匹來到我的店中想要得到所謂的補償。”單雪像是想不到有人會這麼,嗯,頭腦簡單。且不說自從黎清歡及笄那日之後,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單雪身後有鎮國公府撐腰。就是說,誰不知道,為了防止有人擾亂市場,布匹上都會印有每一家店鋪的印記。
“我如今總算是懂得了,為何你說她蠢笨了。”
“既然有人想要毀掉咱家的名聲,那就如她所願報官處置吧。”單雪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得知了東家的想法,張繡娘也就不再多待,低垂着眉眼退出了雅間。
很快,京兆尹便來到了此處。在仔細盤查過事情的經過之後,直接叫人将秦曼曼帶走了。
秦曼曼的手雖然被牢牢綁在身後,嘴裡依舊是不停地叫嚣着,“你們這些人,還不趕緊給我放了。你們知不知道我父親是誰,我父親是當朝禦史,再不放開我,信不信讓你們全都人頭落地。”
京兆尹雖隻是從六品的官職,比不上正三品的禦史,但是他為人正直,最是不懼怕這些威脅。“秦二小姐,莫說你父親是三品禦史,便是皇子犯了錯也是與百姓一般受罰。帶走!”
說完,揮手便讓人帶回了府衙。但是京兆尹并沒有直接跟着離開,而是仔細地盤問着周圍的每一個人,防止自己有錯判的可能。
秦曼曼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看到秦安書帶着蘭玉閣新出的首飾心生嫉妒,看中了閣中的一款價格昂貴的璎珞,但是又苦于手中銀兩不夠。想到若是店鋪有次品,便可以得到四倍賠償以後,便想出了這種方法。若是她肯問問自己的娘親,也不會有現在這種待遇。
污蔑布坊,妄圖一次獲得賠款,杖刑六十。而秦曼曼的名聲,如今可以說是徹底的壞了。
在家中的王姨娘自是聽到了這一消息,頓時被氣得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是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秦曼曼被擡了回來,此時的秦曼曼俨然是進氣多出氣少。王姨娘猛地錘這床榻,“這個蠢貨,明知道自己不聰明,還不來問問我。”
但是到底自己的膝下隻有這一女,王姨娘将發絲微微撥亂,眼含淚珠,凄凄慘慘的跪倒在秦厚的書房外。
她不知道的是,秦厚的書房之中坐着當今陛下。皇上一邊聽着外面婉轉的哭聲,一邊把玩着手中的鎮紙,“秦禦史的日子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陛下見諒,下官隻是憐惜曼曼年級尚小,因此缺少管教。今日惹下如此禍端,全是下官治家不嚴之罪,還望陛下恕罪。”
皇上并未說話,時間就這般一分一秒的過去,秦厚跪在地上,冷汗不斷地從頭上滑落。
“朕倒是覺得愛卿的女兒年級已經夠大了,清歡那丫頭年幼時就已經熟讀律法、禮法了。再說愛卿家的大女兒不也是一大才女,怎的,這庶女養在嫡母膝下還能有如此作為?”
“陛下,這。都是臣的錯,是臣鬼迷心竅,将女兒養在生母身邊,才養的女兒見識短淺、胸無點墨。臣知錯。”
“既然知錯,這姨娘和庶女也就不便太過于張揚了,那就貶為賤妾,禮佛于佛堂吧。”
說完,皇上也不再管秦厚的臉色,轉身走了出去。
聽見門開的聲音,王姨娘猛地撲了上去。但是手中的不聊讓其感覺有些奇怪,還未等擡眼查看。就被人猛地踢到了一邊。
皇上從腰艱抽出軟件,将剛才被人撲倒的衣角一劍割開,沖着追出來的秦厚說到,“管好你的人,另外這段時日你就不必在上朝了。先處理好你的家事吧。”
說完,大步離開了秦府。
“臣恭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