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知道,這幾日母親整日将我拘在家中學禮儀。我都好久沒有見過外面的天空了。”
“昨日你去找我,不是已經見過了嗎?”黎清歡立刻打趣地說道。
“好呀,黎清歡。你竟然笑話我。”
兩人玩鬧了一會都有些累了,便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對了,昨日你去找我,可是有事?”
譚蓉蓉像是有些震驚的說道,“你不知道嗎?”
“我該知道些什麼?”黎清歡被問的也有些疑惑。
“秦安書昨日被許了人家。我以為,你知道了就去找你,想要一同前往秦府看看。”
“那家的男兒?”
“聽說是定國侯的小孫子。”
“怎麼會是他家?”黎清歡小聲地嘟囔着。
“你說什麼?”“沒什麼。那我們便去看一看吧。”
待喝完這杯茶,兩個人便坐上馬車來到了秦府。
正巧趕上那定國侯府的人敲敲打打的擡着一箱箱聘禮前來下聘。倒是沒有看見秦安書和她的母親,想來是知道這定國侯的小孫子可真不是什麼良人。
“黎清歡、譚蓉蓉,見過秦大人。”
“原來是鎮國公府和譚将軍府的兩位小姐。可是來找安書的,她在她母親那裡,我這便派人領兩位小姐前去。”這秦厚看到黎清歡兩人倒是有一些驚訝,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震驚。但是畢竟是做官的人,将這一切都掩藏的很好。
“我看秦大人這裡倒是需要人手,我們二人去過夫人處,也就不再勞煩大人了。”
“那我也就不在同兩位客氣了,兩位請自便。”說完,秦厚便去應對那些下聘的人了。
黎清歡一臉嚴肅的帶着譚蓉蓉來到了秦安書母親的房中。“夫人,可是因為安書的婚事才變成這般樣子的。”一進門,看見的便是穿着亵衣靠在床榻喝着藥的秦夫人。
聽到黎清歡的話,點了點頭,随後就是不停的咳嗽。
“這定國侯府到底怎麼了?為何你們好似有很多不滿?”譚蓉蓉有些不解。
“你們家自是不屑與定國侯府的人交談,其實也不隻是你們家,朝中大多數人家至少在明面上是不屑與他家深交的。”
“這是為何?”
“其實原先并非如此,就是因為與安書訂婚的這個小孫子。這定國侯隻有一子,前些年戰死沙場,好在早早生下了一個孫子,也不算後繼無人。這人倒也算得上是芝蘭玉樹,雖然高不成低不就、身無半點官職,但是也是個懂禮之人。但幾年前。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小公子突然迷上了青樓中的一個女子,終日不願回家,一直帶在這女子身邊。甚至還常常頂撞家中長輩,甚至還同那些想要看看這位女子的公子哥大打出手。從那以後,定國侯府的名聲是一日不如一日。也就沒有人家願意将女兒嫁進去。”
“那這與安書的婚約是怎麼回事啊?”
“還不是我那爛心肝的夫君,因為被皇上處罰,說什麼内心愁苦非要到外面喝酒。結果卻在酒肆遇到了同樣喝酒的定國侯,兩人喝醉之後,就定下了婚事。可憐我的書兒,就要嫁到這樣的人家。”
黎清歡看了看半響沒有說話的秦安書,“安書,可是覺得這樣的人家還是不錯的?”
黎清歡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秦安書。秦安書微微一笑,“知我者,清歡也。”
頓時,秦夫人也不頭疼了,忙問,“書兒,你這是何意?”
“娘,那人早晚會成為侯爺,哪怕爵位承襲會降下一等,也是伯爺。我進去了,是為了做當家主母的,而不是同那些妾室争風吃醋的。再者說,定國侯夫婦自是知道自家孫子的秉性,對我隻會寬容以待。而我要做的就是做好一個主母,将屬于我的權利都緊緊地抓在自己的手中,對于子嗣我可以給他多納幾個妾室,到時候那些孩子隻會養在我的膝下。情愛與我,不過是鏡花水月。遠遠不及,權勢得我心。”
“果然是這樣。”黎清歡贊歎的看着秦安書。
“定國侯雖然沒有什麼重要官職,但是當今天子對其也是十分信任的,有什麼風吹草動也會提早得知消息,這也是我要嫁進去的第二個原因。娘,你想想,府中的權利、中饋在我的手中,定國侯夫婦還對我心懷愧疚,再加上我還不用經曆婦人的鬼門關,豈不是一樁極好的親事。”
“唉,娘老了。書兒想好了便去做吧。娘永遠在你身後,支持着你。”
“娘。”秦安書和秦夫人兩個人抱成了一團,黎清歡和譚蓉蓉隻好看看天、看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