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結束後不久,村子發生了一件大事——老村長在這場風波中因心力交瘁宣布退位,郭正文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新的村長。
上任後的郭正文,顯得比以往更加果斷與冷靜。
為了安撫村裡人,他将王少欽的田地和屋子,包括這一年辛苦得來的豐收,悉數分給了村民。
他還貢獻出了增産劑的配方,大幅提高了村民作物收成。
但随着時間的推移,村子裡的詭異事件越來越多,接二連三地發生。
夜裡黑水河時常傳來女人的哭聲,有人還聲稱看到了王少欽的雕像在月光下移動。恐懼籠罩着每一個村民,他們開始懷疑,王少欽的怨念依然潛伏在這片土地上。
為了驅散恐懼,村民們集資在祠堂旁邊修建了一座黑水廟。廟中供奉着裝有王少欽的凝固的雕像,他們希望通過定期的祭祀,能平息王少欽的怨魂。
但每一個前來祈禱的村民都心知肚明,被封在石漿之下的東西,才是他們真正害怕的存在。
熟悉的眩暈感襲來,餘酒穩了穩心神,睜開眼睛,發現兩雙湊的極近大眼睛正眨巴眨巴的看着她們,見到她們醒來,透露着欣喜和期待。
...好家夥,這場面比剛才經曆的那些故事還吓人。
“你們醒啦,還挺快。”劉兆民興奮的問,“這道具可真神奇,時間類道具可不多見。你們在過去獲得什麼關鍵線索了嗎?王少欽到底是誰?”他的手無意識的搭在古怪神像上。
由于之前的沙漏,需要使用人同時觸碰承載這個人強烈情感的物品,所以四人就站在雕像旁邊,聚集在雕像的陰影之下。
尤其是劉兆民,可能因為站久了,他已經快要靠在雕像上了。
餘酒望了他一眼,忽然生出一股捉弄的心思,嘴角微微揚起,平靜地說道:“他就在你後面。”
“什麼?”劉兆民稍感驚悚,但還是不解,“你是說他的鬼魂嗎?”
“不,是王少欽的屍體就在你背後的神像裡。”
這一句話如同一桶冰水從劉兆民頭頂澆下,他渾身一抖,頓時感覺一股涼意從腳底闆直沖腦門,整個人僵在原地,腦海裡隻有一句話反複盤旋——屍體就在他背後的神像裡。
他慘叫一聲直挺挺跳到遠離雕像的位置,比起鬼魂什麼的,雕像中藏屍體這種事才更加滲人恐怖好吧。
“别、别開這種玩笑!我差點被你吓死!”他氣喘籲籲地站在遠處,聲音都有些發顫。
餘酒淡然一笑,攤了攤手,眼中滿是無辜:“我沒開玩笑啊。那可是實情。”
劉兆民雙手抱着肩膀,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冷了幾分,整個人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自醒來後,蘇菲雅就一直沒有說話,餘酒看向她,發現她雙目失神,怔怔地在想些什麼。
海清她...那個時候也會有和王少欽一樣的想法嗎...
還有那句話......
一定是錯覺,時之沙漏隻能回溯時間而無法改變既定的曆史,不然的話,海清她也...
“菲姐,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嗎?”餘酒的聲音透着關切,把陷入回憶的蘇菲雅拉回了現實。
蘇菲雅微微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沒什麼,隻是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
她的眼神黯淡,仿佛被濃霧籠罩,哀傷從她的目光中透出,像是化不開的迷霧般萦繞在她的身邊。
餘酒見狀,沒有多問,知道蘇菲雅有些事情并不願多提,便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給予些許安慰。
随後,兩人将剛才在時之沙漏中看到的景象,簡明扼要地向劉兆民和周子城講述了一番。
随着她們的講述,王少欽的悲慘故事漸漸浮現,兩個男人的神色從好奇轉為震驚,再到憤怒。
王少欽從一開始被村民排擠、冤枉、到妻子慘死,最後被封進石漿中活活制成雕像的經過,每一件事都讓他們的情緒一點點攀升,怒火在胸中愈發旺盛。
劉兆民猛地一拍大腿,狠狠罵道:“靠!這個村子的人也太不是東西了吧!”他的臉漲得通紅,拳頭緊緊握着,仿佛恨不得穿越回過去,親自教訓那些喪盡天良的村民。
周子城也是怒火中燒,眉頭緊皺,聲音低沉地附和道:“真是禽獸不如!他們竟然還有臉對黑河神進行祭祀?”
兩人越想越氣憤,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仿佛能點燃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