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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把人帶進屋，”蕭明陽放下筷，站起來，直視着他，“什麼事？”

“我不！”小胖說，“我要和大哥統一戰線！”

一群處在中二期的小屁孩應和：“我也要和大哥統一戰線！”

隻有一個小孩兒默默躲到人群後面，不吱聲。

“你們都待院子裡吧，”李向澤杵着拐站起來，“他找的是我。”

“行了！”那混混頭拿着手機，好像正開着視頻通話，攝像頭往李向澤這邊晃了一下，“我們幾個今天沒收錢，沒空找你麻煩。要找你呢，主要是因為找我們辦事的人拖着尾款不結，我們幾個總不能白進去吧？你說是吧，沈……”

“明天！”電話那頭的人打斷，“明天我一定打到你卡上。”

女人的聲音尖利刺耳，混混頭笑了笑：“好啊，反正我們已經知道他的住址了，明天12點之前你沒打過來，我會把你的信息全部告訴李向澤。”

那邊沒說話，把電話挂了。

混混們讨到錢很開心，嬉鬧着對李向澤笑笑，走了。

“大哥大哥！那些人是誰啊？”

“大哥大哥！他們為什麼要來找李向澤哥哥啊？”

“大哥大哥！你們的傷是不是就是他們害的？”

小學生們問個不停。

蕭明陽頭疼，拉着李向澤一起坐下：“他們是壞人，你們以後見到，離他們遠點。”

奶奶聽到外面的吵鬧，出來了：“怎麼了這是？”

“沒事的奶奶！我給他們講故事呢！”蕭明陽沖奶奶咧了個大笑臉。

小學生們一下子懂大哥意思了：“對！大哥講故事呢！”

奶奶點點頭，進去了。

蕭明陽安撫好躁動的小學生，和李向澤交換眼神，低頭把面和湯圓吃完，和奶奶打了聲招呼，離開了。

才出去沒幾步，一小孩兒從院子裡沖出來，拉着他們，哭的梨花帶雨：“大哥，小澤哥哥，你們的傷就是剛剛那個人弄的吧？對不起！”

蕭明陽和李向澤對視一眼，蹲下來，給他擦眼淚：“又不是你的錯，你道什麼歉？”

“他，他是我表哥。”小孩哽咽。

表哥？

“你有他聯系方式嗎？”蕭明陽問。

小朋友點點頭：“有。”

“那你能把他的聯系方式告訴我嗎？”

小朋友拿出電話手表：“我找找。”

蕭明陽拿到聯系方式，給他了顆糖，安慰了幾句，讓小朋友回去了。

看着小朋友進院子，蕭明陽手機響了一下，是那天那個修理工的電話号碼，他發了條短信。

-水管的破裂是人為造成的。

“李向澤。”蕭明陽叫住他，把手機拿給他。

李向澤看完短信，身形一頓。

蕭明陽提議：“先去學校門口的奶茶店坐坐？”

那兒離這兒不遠。

“嗯。”

*

奶茶店人不多，他們坐到最裡邊的位置，點了兩杯奶茶。

店裡空調很暖，蕭明陽把手機放在兩人中間。

蕭明陽剛剛又發了條信息給修理工。

-為什麼今天才說？

-他們給了封口費，還派人盯了我幾天，我已經報警了，讓你同學快搬走吧！

-謝謝叔。

蕭明陽關閉手機，靠到椅背上：“你怎麼想？”

“應該也是那個混混幹的。”李向澤說。

蕭明陽點頭：“你們之前還有過節，等着警察問到，他們肯定不會供出那個姓沈的，隻會說是你們的私人矛盾。”

“我不認識什麼姓沈的。”

蕭明陽重新打開手機：“我試着加一下那個混混，看看能不能問點什麼出來。”

他開小号加上那人的v信，驗證信息上寫别人介紹來的。

【弓長張】誰介紹的？

【。】其實不算介紹，我聽人兒說最近你有個大單子，我最近缺錢，哥，給個機會。

【弓長張】行，過幾天有活我會通知你。

【。】能問一下這老闆什麼來頭嗎？

【弓長張】問那麼多幹什麼？别人是大公司老闆的老婆，正經人，你放心。

【。】那就拜托你了。

“大公司老闆的老婆，還姓沈，”蕭明陽在嘴裡念叨，“我去問問我媽。”

“好。”李向澤喝着奶茶等。

老媽回的很快。

【母後大人】我知道的有5個，濤濤他媽媽，恒逸科技那個天天去會所的老闆的老婆，福聯集團那個剛繼承家業大兒子的老婆，峰立集團那個剛剛上位的私生子的老婆，還有一個，前幾年才小三上位，順達集團的那位，我跟你講過。

【母後大人】你問這個幹什麼？

【宇宙第一大帥逼】幹大事，保密。

【母後大人】就你？幹大事？

【宇宙第一大帥逼】……

蕭明陽那出草稿紙，把這幾個人所在的公司寫上去。

李向澤湊過去看：“順達集團，我父親當年就是在這家公司的承包工地工作。”

“這家公司本來是個姓姚的女老闆，十幾年前她找了個上門女婿，就是現在順達老闆陳震，前幾年姓姚的老闆猝死，他才上的位，上位沒多久，就娶了現在這個老婆，還和她一起把姚老闆和前男友的兒子送去了精神病院。”

蕭明陽喝了口奶茶接着說：“如果是現在這個太太幹的，她的動機是什麼？”

李向澤咬着吸管：“當年那場事故？可是她找人的時候我不知道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