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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這兒,我家味道也不錯,去我家吃吧。”任龍康怕他們聽不到,重複了兩遍。
于是幾人在衆目睽睽之下離開了這家黃焖雞店,去了隔壁。
“抱歉啊,來晚了,我剛在寫作業,聽我媽說有這台事兒才下的樓。”任龍康把菜單拿過來,給他們點菜。
一群湊熱鬧的吃瓜群衆将他們轉移了陣地,也跟着轉了過來。
原本生意一般的餐館,一下子人滿為患。
餐館的服務員忙前忙後。
菜不一會兒就上齊了。
任龍康上完菜拉了個凳子,就在他們這桌坐下:“小朋友要個兒童餐具嗎?”
點點笑笑:“謝謝哥哥,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
白濤點了點菜:“怎麼多了兩道?”
“我爸媽送的,”任龍康撓撓腦袋,看向李向澤,“之前……挺對不起的。”
李向澤:“嗯。”
他不是聖父,這種事情,他一輩子都原諒不了。
“我之前還以為隻有李向澤一個人回來呢,你們怎麼一塊跟着來了?”任龍康問。
“我生日,來這邊玩。”白濤回答。
“生日啊,山腰有個挺高級的餐廳,可以去那兒過。”任龍康推薦。
“知道,就準備去那兒。”李向澤說。
任龍康碰一鼻子灰,起身:“你慢慢吃,我上去寫作業了。”
等他上了樓,陳秋嘟囔:“啧,不愧是年級第二。”
蕭明陽被逗樂了:“還好你剛沒張嘴。”
“來來來,”胡天耀平闆随身攜帶,他把平闆支在中間,“隔壁還直播呢,這老道士戰鬥力就是行啊,三句話五個梗,我剛看半天,老闆和服務員被怼得啞口無言。”
“澤哥,我是真佩服你,這兒那麼多傻逼,你居然還在這待了那麼久,要是我,不是我把他們全k了,就是我自己跳了。”陳秋拿可樂給李向澤滿上。
李向澤握着杯子的手泛白:“我都想過,但是沒必要。”
蕭明陽看着他,心裡五味雜陳。
他接着說:“把他們全sha了,我自己的後半輩子也不好過,更何況,我死了,我媽怎麼辦?”
他笑了一下,仰頭喝了一半的可樂。
全部人都看着他,沒有說話。
蕭明陽一把抱住老婆,聲音沙啞:“寶寶……”
其他人:沒眼看啊,沒眼看。
*
第2天的行程,他們頭一天在重拉的一個小群裡讨論過。
點點他們經常到一條小溪去抓小魚小蝦,再往前面是個湖,有人在那兒租釣魚和燒烤的工具,他們今天的第1站,就是那裡。
胡天耀他爸和舅舅常釣魚,小時候還經常帶上他,所以他對這個事兒是所有人中最有經驗的。
陳秋和他異父異母的親兄弟都不會,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仨人圍坐一根釣魚竿。
李向澤應該常來這兒玩,帶着蕭明陽和白濤一塊兒下水,抓小魚小蝦。
蕭明陽跟着姥爺看過紀錄片:“這水裡會不會有水蛭?”
“有,不過上次我來的時候,被點點和他那幫同學抓完了。”李向澤翻找着石底。
“那麼生猛?”白濤跟着一起找。
“那就好,我姥爺把那玩意兒說的老恐怖了。”蕭明陽放心的彎腰跟他們一起尋找。
“哄你的,”李向澤邊說邊抓了隻河蟹,“撒把鹽就掉了。”
“我姥爺說會吃腦子什麼的。”蕭明陽委屈巴巴。
李向澤被他這口氣逗樂了:“它是喪屍嗎?”
蕭明陽嘿嘿笑笑:“還小嘛,沒什麼腦子。”
李向澤又被逗樂了:“沒腦子,你還擔心它會吃你腦子。”
“哎呀,等你長小了就懂了。”蕭明陽說。
白濤在一旁聽得樂的不行:“你倆不去講段子,可真是可惜了,一個賽一個抽象。”
“講段子啊,也行,不過我更想做顔值主播,我看我男朋友也挺适合顔值主播的。”蕭明陽樂呵呵的湊老婆旁邊。
“我恐鏡頭。”李向澤說。
“那完了,我們學校下一次宣傳片不能讓我倆來拍了。”蕭明陽滿臉失落。
“不恐也不會讓我拍,我是插班生。”李向澤說。
“你倆都别拍,我拍,看鏡頭——”水下三人一回頭,就看見胡天耀拿着手機對着他們拍。
李向澤沒怎麼拍過照片,一臉茫然,另外兩位早已習慣,表情管理那叫一個迅速。
狂拍幾張後,蕭明陽開口:“你爸還沒有給你開啟相機使用權啊?”
“沒呢,我就在這附近拍幾張,你們慢慢玩。”他揮揮手就走了。
“等等!我跟你一塊!狗糧吃不下了!”白濤邊喊邊跑上岸,穿好鞋襪,和胡天耀一塊兒離開。
他們還沒走幾步路,就聽到一聲慘叫:“老婆!我被咬了!啊啊啊啊!寶寶寶寶!”
兩人又飛奔返程。
蕭明陽已經被他家寶寶扶着坐到岸上,那邊釣魚的兩個也跑着回來。
“你這嗓門兒。”李向澤無奈的笑了一下。
“怎麼了?怎麼了?”陳秋湊上來,“我靠,這玩意兒好惡心!”
胡天耀:“被水蛭咬了啊。”
“沒事的哥哥,撒把鹽就好了。”點點說。
“剛剛不還科普了水蛭沒那麼恐怖嗎?怎麼吓成這樣?”白濤嘲笑。
“什麼意思?!我第一次被咬,還不允許被吓到了?!”蕭明陽理直氣壯。
李向澤拍拍他腦袋:“就在這等着,我去要點鹽。”
“剛好現在也還沒來,”胡天耀蹲他面前,“我拍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