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蒸騰,白芨越過靠在脖頸的頭顱望向蒼白的月。
在房間内暫緩情緒後,杜仲把他抱了出來,他面對着月亮,而杜仲面對他,細鍊在月光下閃着微光,無比刺激。
杜仲拿起了畫闆,他用各種道具在畫布上描繪着白芨的軀體和神态,限于遊輪工具限制的影響,大部分時間他都是用手指沾上濃黏的顔料繪制着。
他描摹着,眼裡全是狂熱,他道:“阿弗洛狄忒從浪花中出生,他從月光中誕生,當他誕生的那一刻,所有的海洋動物的目光都被他吸引。”
他停了片刻,描摹的動作誇張而瘋狂,他望着眼前掩蓋不住情态和痕迹的純白獵物,沉聲道:“就如同我被你吸引。”
白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怠倦的,疲憊的躺着,嘴裡偶爾應和兩句杜仲,這并沒有打消杜仲的狂熱,反而使他的藝術細胞徹底活躍起來,靈感爆棚的描繪畫作。
最後意識消散前,白芨總算是想起要敬業一些,勞累的念了兩聲:“弟弟,别,别這樣……”
“任務值:50。”
*
杜家最近發生了不少的變化,在杜家工作的家政和保姆最為清楚,一向為杜家主人臂膀的管家突然不見,沒有知道他的消息。
還未等這些人反應過來,杜家的新主人當着衆人的面帶回來一個男人。
一個還在昏迷中的男人。
一個被杜家主人衣服緊緊包圍,連臉都沒露出多少的男人。
杜家的保姆沒有過多的接觸過杜家的新主人,在她的印象中杜仲說話溫和,是一個很少參與杜家雜物的男人,對于家政和保姆的提議,哪怕他并不會多加質疑,一般全權交給管家。
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會如此霸道的将一個人抱回杜家,并且向所有想接近那個人的人發火,甚至為此開除了不少人。
林姨甚至不敢多看白芨,她之前的活被換了,由于她還算老實誠懇,杜仲安排她看着白芨,仔細觀察白芨的情緒,有什麼事及時和杜仲通知。
林姨小心翼翼地看了白芨一眼,她也不知道這對白芨是好還是不好,之前怕杜仲會和杜拜一樣對白芨造成傷害,現在看了杜仲好像還挺喜歡白芨,但這真的好嗎?他還是像金絲雀一樣困在了這裡,甚至好像不知道和自己親密接觸的人并不是杜拜。
他長得那麼好看,很多在杜家做事的人都想靠近他,抛去之前的憐憫。林姨卻有些怕白芨,她難以形容這種情緒。
“她怕您,很難想象在工程師如此偏愛您的情況下,小世界居然有人害怕您。”
白芨挑開脖頸後的頭發,漫不經心道:“或許他沒你想的那麼偏愛我,畢竟是前男友,就連睡一覺也沒讓他身心愉悅給我漲一點任務值。”
“不。”系統機械的聲音焦急起來,“這不可能……”
它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解釋道:“就算是小世界的人,偶爾也有那麼一兩個靈感極強的,可能對于宿主您靈魂的本質有所察覺。”
白芨沒有接話,視線朝樓下看去,他控制自己的呼吸急促起來,身體也随着呼吸細微的顫抖。
“白先生。”很是細心的林姨焦急的走了上來,擔心壓過了她内心淺淡的恐懼,白芨沒有回應她人卻像是承受不住一般要向後倒去,她為難的扶着白芨,視線看向白芨目光所指的地方。
是杜仲。
“您在害怕嗎?”林姨有些遲疑。
“帶我,去畫室吧。”白芨很虛弱的道,他站不起身。
和林姨想的不同,并不是害怕以至于無力,而是因為工程師實在給力。
林姨了然,年輕人初嘗情欲的緣故,白芨很喜歡在畫室和杜先生見面,而杜先生似乎也認為畫室辦事有一種亵渎藝術的刺激,因此并不拒絕,還很享受,偶爾有餘力還會進行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