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門進的很小心,開了一條縫就側身進來了,生怕門外的人能看見什麼。
“杜……杜先生。”白芨勉強坐在洗手池上,他閉上了眼睛,無比羞澀,滿臉漲紅,羞恥的淚都落下了。
“杜先生,幫幫我。”他扯住白袍的下擺,咬唇道:“我自己……做不到。”
約瑟夫冷哼一聲,他此刻的表情終于搭上了那銀絲邊眼鏡。
他才打了杜仲一拳,白芨就喊杜仲進去了,真是,很不爽啊。
約瑟夫沒有開門沖進去,可能是迷戀一種難以形容的刺激,他隻是向前走了一步,選擇緊貼着門,盯着磨砂質感的門,豎起耳朵仔細聽着。
“杜先生……幫我。”
“我不能……做不到……”
“好難受……唔!”
“杜先生……冷靜一點。”
“老師還在外面……”
水聲響起,壓住了裡面細碎的水聲。
約瑟夫怅然若失碾了蹍手心,想進去,而外面能夠聽見是另一種滿足。
這一切就像回到剛才,他能夠聽見,門沒有鎖,他完全可以開門出去,但他沒有。
他手心冒汗,沖動在身體内發酵,他想開門讓人落入自己的懷中,想舔去那人流下的液體,想感受那人的體溫,但他沒有。
他抑制不住的興奮讓他捏住了自己的手心,他貼着門聽着門外粘膩的動向,在門内大步走着制造聲響。
他享受着白芨的痛苦,抑制。
他晃動着把手,卻沒有開門,他隻是想看見,或者說聽見白芨崩潰。
于是在他的惡趣味中,他和白芨同時達到了升華。
在滿足之後,他衣冠楚楚的開門,愉悅的聽着白芨對杜仲的控訴,這也讓他發現了杜仲的小秘密,杜拜……好像是杜仲大哥的姓名吧。
他看着杜仲咬牙切齒承認喜歡白芨勾搭别人,看着杜仲慷慨,而慷慨的對象就是他自己,别提有多愉悅了。
于是他真誠感謝了杜仲。
再以正面的形象安慰那個被杜仲吓壞的雀兒,得到些許雀兒的好感,占點便宜。
氣息在回憶中逐漸急促,他再次摸上了把手,又再惡劣的晃動了兩下。
不過他這次是真正打算開門了,他迫不及待想要看見一些剛剛沒有看見的東西了。
門拉開,他并沒看見什麼想看見的東西,一具溫軟的身體落入他的懷中,和他剛剛擁抱的手感一樣美好。
還沒等他将珍寶抱在懷中,始終看守珍寶的惡龍将珍寶搶了回去。
約瑟夫有些生氣,但他追求的和杜仲不一樣,能夠滿足他的不是獨占珍寶的欣喜,而是另外一種不能說的東西,所以心情也不算太糟糕。
他還是那麼得體道:“杜,想必我和你說過了,練習中難免會有一些正常的肢體接觸,如果你實在受不了還是把雀兒關在家裡比較好。”
“你也說了,是‘正常的’接觸,沒必要的接觸還是算了。”杜仲似笑非笑道:“沒必要在這裡裝好人,你想的不龌蹉嗎?”
“天大的冤枉啊,杜。”約瑟夫喊冤:“你要知道我隻是必要的紳士舉動,并沒有對你的雀兒有什麼過分的想法,你也清楚我并不喜歡男孩。”
“你要是擔心我會對你的雀兒動手。”約瑟夫表現的很是大度:“我可以離開,隻是白芨的舞蹈又該讓誰教呢?”
“我可以保證我紳士有禮,那另外那位杜想拉攏的人就不一定了。”他表情溫和,話語卻露出猙獰,徹底往杜仲臉上潑了髒水。
“想來白芨也更願意是我教吧?”約瑟夫朝白芨笑笑:“白芨你是怎麼想的呢,我能夠保證我的教學不會參雜任何的私欲。”
白芨發愣,他沒有想到這種時候還有人會問他的意見。
到底是選誰呢。
抓着他手的杜仲面色難看,他看不清他到底是在生氣什麼,是生氣對他的違背,還是生氣對方和他難以避免的接觸。
是的,在曾經學過舞蹈的人看來,那隻不過和對方說的那樣,隻是必要的身體接觸。
對方沒有撒謊,沒有故意占便宜,還為他和杜仲解釋,是一個真正的好人。
杜仲面色陰沉,他道:“所以你選誰呢?白芨?”
約瑟夫向他伸手道:“不必為難,選你想選的吧,不想我教你,也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