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師。”白芨順從道。

“你的舞蹈很讓我驚喜。”約瑟夫斟酌道：“基本功上還是比較欠缺，可以看出你盡力用技巧去掩蓋動作上的不足，隻是技巧還是需要足夠的肌肉條件才能實現的。”

“你的身形很完美，但是肌肉不足，柔韌也一般。”

“跳躍上比較一般。”約瑟夫如實道。

“不過沒事，我不會浪費你的天賦的。”

“你在感情上處理的技巧我很喜歡。”約瑟夫道：“不過暫時隻有那麼一舞，我也無法知曉你在别的舞蹈對感情的處理如何。”

“我認為你很适合去舞台劇，如果有機會，我會幫你介紹的。”

“約瑟夫，要指導就做純粹的指導，别浪費時間。”杜仲面色難看，手機被他握緊。

現下有急事他不得不走，他想趕走約瑟夫，卻看見白芨笑得很開心，那雙漂亮的眼睛散去了那些若有若無的複雜神情，單純的愉悅讓白芨看起來很是放松。

這是杜仲很少能見到的白芨，白芨向來是疲憊的，眼裡除了愛慕偶爾還會流露出絕望和怨恨，他很少那麼純粹的開心。

杜仲還是心軟了，他對白芨的情感超越了暫時的私欲。

“白芨，你離他遠一點。”

“别被他騙了，好好保護自己，我暫時有些事情要去做，如果有需要，這裡有監控錄像，可以向我求救。”

他威脅瞪了約瑟夫一眼才走。

約瑟夫沒有生氣，他看着杜仲離去的身影很是開心：“礙事的人終于走了，終于能夠好好的談論我們的舞蹈了。”

“也不浪費我聯系了人把他支走了。”

白芨有些驚訝：“是老師把杜先生支走的？”

約瑟夫饒有興緻的的打量他：“我支開他，你隻是有點驚訝，并不害怕。”

“我相信老師。”白芨表情沒有變，他有些傻乎乎的天真勁：“我見過老師的舞蹈，很純粹，很美麗，我認為老師不是什麼壞人。”

“老師對我的指導……”也很正确。白芨的話沒有說完，約瑟夫就靠近他輕擡他的下巴。

“是嗎？那我們好好談談舞蹈吧，不用擔心，杜他不會發現不對勁的。”

“首先我想看看你的眼睛，眼睛也是舞蹈中體現情感的重點。”約瑟夫說：“你的眼睛真的很神奇，你在看杜的時候，看起來你對他有愛慕的情感。”

“偶爾你卻像是在怨恨他，隻有對舞蹈的時候，你的情感才是純粹的，喜悅的，哪怕是那麼不對勁的我，你也不會多想，認為我和我的舞蹈一樣。”

“你對舞蹈确實很虔誠。”

沒有啦，嘻嘻，白芨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他的喜悅是對刺激事物的滿足啦，這約瑟夫誇的和他冰清玉潔一樣，真是不好意思呢。

白芨的睫毛顫抖着，他被扼住無法說話，隻能以他那雙眼睛表達自己的情感。

約瑟夫笑了一聲，他放開手，聲音壓低了些許：“白芨，你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白芨聽從他的話認真看向鏡中的自己，寬大的鏡子完整映照出他的全身。

“你發現了嗎？”約瑟夫帶着笑意牽起白芨的手指：“你很漂亮，當你擡手時，陽光都在你指尖跳躍。”

外國人特有的開放讓他話語很大膽。

“但是親愛的，你沒有利用好你出色的外貌。”約瑟夫語氣平淡：“可能杜偏愛于那種聖潔的舞蹈，而你的情感局限在那裡了，這是對你天賦最大的限制。”

白芨摸上了自己的臉，約瑟夫在舞蹈上的成就讓他輕易的聽信了約瑟夫的話，他喃喃道：“限制？那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