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白芨禮貌回應,“不好意思,你可能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不。”男人似乎也知道不妥,搖了搖頭,“您肯定不認識我,我認識您,您是那個畫家是吧。”
他手忙腳亂想拿什麼東西,摸遍全身才找到一支筆,他有點羞澀,“冒昧問一句,您可以給我簽個字嗎?隻是我沒帶紙,非常冒昧,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的衣服很幹淨。”
“你能認出我來?”白芨有些驚訝,“我以為卸妝之後就沒人能認出我來呢。”
“怎麼可能啊。”男人反駁道。
舞蹈劇的影響比白芨想象的要大,他的角色很快讓那些矜持的欣賞藝術的人拜服,原先這個劇隻能算是小衆且冷門的劇,今晚之後卻讓很多人讨論起來。
特别是劇中的畫家,讓人挑不出毛病,演出結束後,他們一緻認為隻有這個畫家,才能讓人信服這個角色是如何貌美,是如何的矛盾,是如何勾人攝魄,是如何痛苦的如同他人佳釀。
白芨上下打量他,眼睛中的茫然消散,他很爽快的拿起筆,踮起腳靠住這位先生,有些親近的在他的肩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男人有些手足無措,眼鏡卻被白芨摘下,他眯着眼睛看去,卻看見白芨眼中閃爍着熟悉的,如同畫家般譏諷的笑意。
“我還沒有嘗試過這種性格的男人呢?”牽出糖絲的話語在他耳邊響起。
“伯爵太過瘋狂,老師又太喜歡獨占,難以伺候。”
“你會嘤嘤嘤的哭出來嗎?”
男人咽了咽口水,縱使他确實對這位畫家有難以述說的暧昧情緒,但他也沒有想過僅僅過來要一樣簽名就能獲得如此美夢。
他艱難道:“如果您想要的話,我可以哭出來。”
男人眼前一片模糊,他卻盡量伸出手去靠近那媚人的身影。
刺痛在他手上泛濫,幾乎過來十秒鐘,他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被人掀翻,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生疼。
隻聽見嘭的一聲,他茫然起身,摸到了台面上的眼鏡,戴上才發現眼前空無一人,畫家沒了蹤影。
他連忙追了出去,想去找人。
“白芨!”
咬牙切齒的聲音在隔間響起,“你是想死嗎?”
白芨挑眉看向這個怒極的男人,卻笑了,“其實老師不知道吧,伯爵和你就會那幾個花樣,我都膩了。”
這無疑在質疑一個男人的能力,約瑟夫恨不得在隔間把白芨辦了,讓他如前天一般雙腿顫抖,站都站不起來,隻能靠在他懷裡。
看他還敢說什麼膩了。
“所以我通過别人找靈感不是很正常嗎?”
白芨的手指在約瑟夫身上擦了擦,試圖擦去什麼髒東西。
“白芨,别太入戲了,你要清楚,你不是畫家。”約瑟夫手上的力氣越來越重,讓白芨動彈不得。
“别後悔。”
所以他也不動彈,懶洋洋說道:“是嗎?有些時候,不是我不懂,隻是我不想說。”
“是誰想讓我成為畫家呢?”
約瑟夫不說話了,白芨朝他諷刺一笑,“怎麼不說話了?是誰引導我入戲呢?拿着什麼所謂的為舞蹈好的名号?”
看着約瑟夫痛苦的神情,白芨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你不會真以為,我不入戲會和你上床吧。”
系統簡直目瞪口呆,這人不是為了消遣主動的嗎?現在變成約瑟夫的錯了?
“我那個時候和你說,老師,畫家有很多,我卻隻有一個,求求你了老師,給我靈感吧。”
“你很得意吧。”
“怎麼不說話了?”
白芨偏過頭懶得看他,“你現在那麼痛苦做給誰看呢?好吧,你不說,我就繼續說下去了。”
“現在我和别人說,啊呀,我是畫家,從來沒嘗試過你這種類似,來嘛。你倒是要管了,我想和伯爵走,你也想管。”
“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我為什麼會這樣清楚明白,不就是你閑的無聊想找樂子,蠱惑我走不好的路,我才那麼清楚明白的嗎?”
“現在我聽你的了,你卻後悔了?”
“白芨。”約瑟夫喊了一聲,沒有說話了,他光鮮亮麗的人皮被扒拉下來丢在一邊,隻剩下醜陋的内裡任人唾棄。
“沒關系的白芨。”他低聲說道:“我會把一切拉回正軌的,我會的。”
白芨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一陣頭暈腦脹,他還來不及掙紮便被迫閉上眼睛。
“宿主!!”系統快要急哭了,“怎麼辦,我這就給您買最好的藥……”
“任務值:七十五。”
“什麼?工程師的任務值怎麼會漲?”
“那是他對我的愧疚啦,當然不會白愧疚的,這點愧疚可能過幾日會在我身上還回來,哎,又要腰酸背痛好幾天了。”
“您,您原來沒有翻車嗎?”
“啊,不對,約瑟夫他?工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