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書雅的聲音被打斷,曲星星筆尖一頓,擡起頭,看着齊書雅。
“還有嗎?導......嗚嗚嗚。”夏涵清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巴。
“夏.....松開我!”曲星星手裡握着的圓珠筆落在地上。
夏涵清的手擋住了曲星星聲音。
齊書雅沒察覺什麼異常,頭也不回的拎着攝像大哥朝着另一件宿舍過去。
“打掃衛生?夏涵清在搞什麼?”
“曲星星為毛一直學她?”
齊書雅從後往前翻彈幕和評論。
“啊?什麼鬼?她們兩個不是不認識嗎?”
“管他呢,有流量就行了,這下子爆了哈哈哈哈。”
看着直播間還在蹭蹭往上漲的人氣,齊書雅拿着手機像個傻子似的仰天長笑,全然忘記了自己現在在鏡頭裡。
幾秒後,笑聲戛然止住,齊書雅後知後覺問道:“咦,你剛剛聽沒聽見什麼聲音?”
攝像大哥早就習慣這樣瘋瘋癫癫的導演了,他搖搖頭,兩個人繼續朝着走廊盡頭走去。
“導演,你這枕頭不行啊?”齊書雅一進門一個枕頭就朝着她的臉飛過來。
齊書雅抓住枕頭,扔到房間裡小沙發上:“梁冉冉!”
要不是有人在拍,齊書雅就不客氣的直接砸回去了。
“你不是自己帶了乳膠枕了嗎?”齊書雅有些疑惑,梁冉冉根本用不上她準備的枕頭啊,她不是有潔癖嗎?從來不用外面的東西。
哦,原來不是為了自己。
“算了,沒事的冉冉姐,也不是很髒,我洗一下就行了,不用麻煩去換一個了。”倪芸走上前來扯扯梁冉冉的袖子。
齊書雅附和道:“就是,你看芸芸多懂事。”
梁冉冉低頭看着倪芸的手,心疼的說:“可是你的手剛剛不是被鐵衣架割傷了嗎?怎麼洗?”
倪芸像是被梁冉冉的目光燙了一下,她匆匆收回手:“沒事的,都是小傷,冉冉姐你别擔心了。”
“那我的給你吧。”梁冉冉回答。
倪芸有些不好意思:“算了吧,冉冉姐,這多麻煩你。”
齊書雅:“看到你們如此相親相愛我就放心了。”
梁冉冉接着說:“那還用你說,我可喜歡倪芸了。”
倪芸呆住了,臉上以肉眼看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她的臉皮還真的薄,動不動就臉紅。
梁冉冉還以為她身體不舒服,準備去摸摸她的額頭,卻被倪芸弱弱的推開了。
“怎麼了,倪芸?”
“我沒事,冉冉姐,你先别碰我。”倪芸有些敏感。“冉冉姐,你是不是誤會了,我不是.......我不是......”
“是什麼?”
“就是......”倪芸臉憋得通紅也沒在鏡頭前說出來。
齊書雅走過去拍了拍梁冉冉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她你是吃不到了。”
梁冉冉不知所雲。
“你在說什麼?”梁冉冉看着齊書雅意味深長的眼神,好像懂了。“你不會懷疑我喜歡女的吧?!”
“齊書雅,你這是造謠!”梁冉冉的反應很大,那架勢看起來像是想要和齊書雅幹一架。
“難道不是嗎?從小到大也沒見你身邊有哪個男的。”
齊書雅的語氣很無辜:“難道不是嗎?”
“你剛剛還說喜歡她。”
“我看你小号,你不是追倪芸很久了嗎?”這下輪到齊書雅被暴力捂嘴了。
梁冉冉看了一眼倪芸,最後還是沒說話了,咬牙切齒的在齊書雅耳邊說。
“齊書雅,别逼我也爆你黑曆史!”
倪芸的纖纖玉手搭在梁冉冉的胳膊上,兩個人的膚色差了很多,形成鮮明對比。
“冉冉姐,你小心點,别傷着導演了。”
“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齊書雅主動認輸,畢竟她真的打不過梁冉冉。
“出去吧,樓底下集合。”
“倪芸,你放心,我對你沒有。”
對于梁冉冉突然的湊近,倪芸有些驚愕:“沒有什麼?”
梁冉冉的微微嘴唇上下了幾下,最後隻是說了一句:“沒什麼。”
倪芸繞過她離開了房間。
“哇,你們的手今天集體受傷啊。”齊書雅盯着夏涵清貼着創口貼的手心。
夏涵清的右手手心貼着一個粉紅色的創口貼,和她的氣質有些違和。
“怎麼搞的?”齊書雅記得不久前她走的時候明明還沒有啊。
罪魁禍首曲星星站在夏涵清身後瑟瑟發抖。
這也不能全怪她,誰然讓夏涵清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把手伸過來,這不就是羊入狼口嗎?
她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尖牙已經出來了,夏涵清的手上就被劃開了一掉小口子。
好在曲星星及時收回去了,夏涵清并也沒發現什麼,把手放在臉前仔細打量着那個小小的傷口,沒懷疑什麼隻是感歎了一句:“牙這麼尖,是屬狗的嗎?”
最後曲星星翻箱倒櫃找出一個卡通創口貼,雙手給夏涵清奉上,這場鬧劇才算告一段終。
“好了好了,我們下樓。”齊書雅拉攏着四個人下樓梯。
她看了一眼表,已經是中午飯點了。那給四位嘉賓的任務肯定是獨立完成午飯了。
“你們的任務是兩個一組,完成午飯,後院子裡的蔬菜都可以摘,但是不能浪費。做飯的工具都在廚房裡,煤氣竈隻有一個,先找完食材的組可以使用,下一個隻能隻用後面柴房裡的土竈。”
“最後你們做好的飯菜,會由我來品嘗打分,也會上傳到網絡上,讓網友打分。”齊書雅很滿意自己的計劃,美滋滋的蹭了一頓飯。
“好了,你們可以去了。”齊書雅宣布,把兩個竹籃子交到曲星星和梁冉冉手上。
“夏老師?我們要做什麼?”曲星星提着籃子看着眼前綠油油一片的菜園子,不知所措。
以往江肆讓她連廚藝,給她的都是處理好的食材。
“怎麼分工?”夏涵清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地上摘了一隻狗尾巴草,擦了擦曲星星的臉。
曲星星偏頭躲過夏涵清的惡作劇,用手擋住那隻狗尾巴草。
“癢,夏老師,我說正事呢。”曲星星對于夏涵清不着調的态度有些生氣。
夏涵清把手攤開擺在她面前,意思就是受傷了不能幹活。
就這點小傷?這明明就是耍無賴!
曲星星想了一會,主動提出:“夏老師你去摘,我來做可以嗎?”
夏涵清有些懷疑:“你确定你可以?”
瞧不起誰呢?
“我當然可以!”曲星星說。
夏寒清提議:“那一起去?我看着你,你這麼笨,萬一把野草也摘進去怎麼辦?”
“夏老師,我還是有些常識的,你跟着我,也行吧。”她要證明給夏涵清看,她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