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醫師?”
不知誰叫了一聲,把楚彬銀拉回了現實。怎想她不知何時已下了車,進了剛才那個藥店。叫她的人自然是藥店的店主,楚彬銀畢竟是個醫生,而且還是白絡霜的女兒,藥店的人認識她也不稀奇。
“楚醫師是來買藥的嘛?”醫生來藥店買藥其實也挺尋常的,但是像楚家這種豪門世家,楚家的人基本上應該是足不出戶就有人幫忙才對。所以藥店的店主感到些許奇怪。
“不是,我想問問剛才在您這買藥的人她買了些什麼藥?”楚彬銀思索了一下,問。
“就是平常家庭裡的常備藥。”店主如是答道。
“沒什麼特别的?”楚彬銀不甘心得詢問,她不信就那麼簡單,可事實就是那麼簡單。
“要說有什麼特别的,她也隻是多買了些傷風感冒藥和退燒藥。”看楚彬銀那麼在意,店主還是很努力得想了想。
“好的,謝謝。”
隻是多買了些感冒藥和退燒藥嘛?從這些藥物她也隻能猜測有人感冒發燒,并不能推出其他,比如是誰感冒了。那時她在門外也沒聽到多少,更何況古飛琴也沒說多少有關于楚諾的事情。可聽她爺爺的口氣,她爺爺似乎也不知道楚諾在哪?既然如此,那就是楚諾不想讓人知道她在哪,可是,這又是為什麼呢?她真的不知道。
當古飛琴趕回雪山的時,時間已經不早了。她基本上是跟着那隻雪獵下山和上山,也不知道這頭雪獵是不是通人性,也不知道它有沒有主人。
一夜過去,在古飛琴和古含夢的悉心照料和藥物的作用下,楚諾的燒退了好多。
當楚諾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她覺得自己的頭很沉,而且自己似乎睡了很久?還有,她總覺得自己的臉頰粘糊糊溫熱熱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舔她?
睜開眼的時候,才發現的确是有東西在舔她的臉,而且還是一隻毛茸茸的狗?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是在一間木屋裡。此時此刻火爐的柴還在燃燒,而在她邊上睡着的是一直在照顧她的古家兩姐妹。
看二人睡得那麼香,楚諾沒有叫醒她們,嘴邊勾起了一抹暖容。伸手摸了摸雪獵的小腦袋,笑了笑。
“小家夥,你叫什麼名字啊?”雪獵并不大,也不重,而且抱在懷裡讓人甚感舒服。楚諾也不擔心這頭山上的獵犬會不會咬人,可她就有那麼種感覺,它不會咬她。
“嗷嗚~”雪獵似乎真的通人性,在楚諾的懷裡蹭了蹭,舒服得嗚咽了聲。
“噓~别吵醒她們了。”楚諾趕忙示意噤聲,壓低了聲音說。雪獵似乎也聽得懂,沒鬧了。
“呵,乖乖,快點睡吧,明天我們還要上路呢。”
在楚諾的安撫下,雪獵睡着了,不過楚諾并沒有睡,畢竟她睡了挺久了。當天蒙蒙亮的時候,古飛琴和古含夢便醒來了。她們驚訝的發現火爐的火燒了一夜竟然沒有熄滅,而且,她們這兩天一直在照顧的人竟然醒了?這是夢嘛?
“少主,你什麼時候醒的?”她們竟然不知道。
“昨天晚上,看你們睡得那麼香就沒有叫醒你們。你們照顧我挺辛苦的吧,我現在感覺好多了。”楚諾笑笑,昨晚睡不着,她就一直在添柴,不然火就滅了。
“保護少主的安危和照顧少主是我們的職責,少主受傷已是我們的失職,豈敢讓少主再照顧我們——”兩個人一聽皆已是熱淚盈眶,她們原本跟在楚諾身邊是為報答救命之恩,而現在,她們幾乎已經認定了眼前這個比她們小幾歲的人當自己的主子。
“生死有命,并不是你們的過錯。”是生是死,對于現在的楚諾來說,一點也不重要了。
“少主——”兩姐妹還想說什麼,便被窗外的嗚咽聲和嚎叫聲打斷了。
“這聲音是——”楚諾停下了加柴的手,看了下自己的被窩,小家夥不在了。那個嚎叫分明就是狼嚎,心下暗道不妙。
窗外狼群圍着一隻雪白的犬,它的身型沒有狼那麼大,在它的喉間滾動着聲聲嗚咽,它沒處可躲,在它的腳上淌着鮮紅的液體。
“少主,當時可是它救了你啊。”古飛琴道。
“我知道。”不然為什麼會一直守着她呢?一頭犬一生隻會認定一個主人,這也是同一個道理。
楚諾拿着火把開了門,一股冷風撲面而來,讓她更是清醒。她和人鬥過,就是沒和動物鬥過,尤其是狼群。
狼群看到有人過來退後了一些,而雪獵趁這個機會是躲到了楚諾的身後。在狼群想近身的時候,楚諾是把手裡的火把往前一抛,狼群是吓得拔腿就跑。
這時候古飛琴和古含夢也已經給雪獵包紮好了傷口,整理好了東西。
“小家夥,你叫什麼名字?”楚諾蹲下身子把雪獵抱在懷裡,摸着它的小腦袋問到。可是雪獵也隻是看着她,那呆愣的模樣煞是可愛。
“要不我給你取個名字好了。”楚諾想了想,看向古飛琴和古含夢,二人皆是搖搖頭,取名字不是她們的專長。
“嗯,你很可愛,又那麼白,讓人看了很舒服,就叫你小舒好了。小舒~”而雪獵似乎挺滿意這個名字,開心得應了兩聲。
“小舒,你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走呀?”也不知道雪獵能不能聽懂,但對于楚諾這種拐跑小動物的行為,古飛琴和古含夢是一個頭兩個大。
雪獵似乎聽懂了,叫了兩聲還搖了搖尾巴。楚諾将楚家的信物藍白繩弄成了項圈,套在了雪獵的頸上,乍看之下很是匹配。楚諾很滿意自己的傑作,笑了笑。
“我們走吧。”
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