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她,但是與其在這被人追,倒不如和她回去才是安全的。即使她很想知道她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但還是選擇回去再說。
上車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司機師傅開車也快,所以導緻剛才跟蹤方子莜的人沒有看到人和車。
“姑娘,一個人走夜路很危險的。”司機師傅見兩人都沒說話氛圍有些奇怪,所以選擇打破這份甯靜。
“謝謝師傅。”方子莜點了點頭,随後又看了看身側的人,因為視線很暗,她看不清楚諾,而楚諾又是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說話。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車開了有一段距離,方子莜忍不住還是問了。
楚諾似乎沒聽到,一言不發。
“姑娘你是她姐姐吧?她啊,快把這個地方翻個底朝天了。”司機師傅看了眼鏡子裡的兩人,見楚諾不說話就替楚諾回答了。
很明顯當司機師傅說方子莜是楚諾姐姐的時候,兩個人都愣了一下,不過想想也不奇怪。楚諾後來去酒吧問來了方子莜的電話号碼,本來是想打電話給她的,但是想想她可能不會接就直接選擇GPS定位,還好方子莜是開着定位的,不然真的找不到人。
聽到這個答案,方子莜心裡一怔,她原先沒有想過楚諾會找過來,可她竟然找到了自己。心裡一動,伸手握住了她的右手,才發現她的手是那麼的涼。
手心傳來的溫度讓楚諾一愣,她不知道是該握緊還是松手,因為她不知道方子莜有沒有被楚業矢說服,如果是呢?閉上眼,報了自己公寓的地址,這樣就好。
楚諾報的地址方子莜是沒去過,她猜想應該是她住的地方。在出租車的後頭也不知什麼時候跟着一輛别克,直到公寓。
下車楚諾付完錢司機就開走了,這個公寓安保設施還是很不錯的。方子莜是一直握着楚諾的手,楚諾也任由她握着直到公寓樓下。她停下,後面的别克也停下來了,車上的人也下來了,她抽出了自己的手讓方子莜一愣。
“你們怎麼來了,他說的你們也該聽到了,不要再跟着我了。”楚諾的語氣很平淡,沒有任何波瀾。方子莜在一旁聽得也是一頭霧水。
“不管楚董怎麼說,您依舊是我們的少主。”古飛琴和古含夢一聽連忙是單膝點地,頓了頓擡頭又道。“自從當初您救了我們倆姐妹起,我們就認定了您,一生隻跟從一個主子,還希望少主不要趕我們走。”
“何必呢。救你們我隻是順便。”古飛琴的話讓楚諾有些動容,可是,跟着她隻會毀了她們的前途。
“少主大不用擔心我們,我們不靠楚家,我們靠自己。”古含夢看出楚諾的猶豫,又補充。這句話已經很明顯,聰明人都聽得出來裡面的含義,更不用說方子莜。
方子莜有些疑惑得看着楚諾,楚諾也看着她。二人對視良久,方子莜是想問卻不知道怎麼問,而楚諾則是在做打算。
“如果,我不再是楚氏的少主,你——還會這樣對我嗎?”終究還是要說的。
方子莜看着她,借着微弱的光線她看得出來楚諾眼裡的認真。結合古飛琴的話,她推測出楚諾應該是和楚家斷絕關系了。而她之所以這麼問,應該是以為她是想借着她的身份好查出真相吧。
“傻瓜。”方子莜嘴角微微上揚了幾分,你終究是誤解了我的意思。
其實這麼認為的不隻是楚諾,還有古飛琴,她本來以為方子莜接近楚諾是因為楚諾是楚氏的繼承人,而現在她不是了,她以為她會離開。可是看着方子莜朝楚諾伸出的手,古飛琴沉默了。
難得的楚諾仰起了少有的微笑,伸手握住了那隻柔夷。感受着手心的溫度,似乎之前所有繃緊的神經都在那一刻松懈,随後襲來的是濃濃的睡意。
“諾諾!”
“少主!”
楚諾毫無預兆得昏睡在自己懷裡,方子莜是被吓住了。借着燈光她才發現楚諾的臉蛋是如此的蒼白,沒有血色的唇,額間密密麻麻的細汗,讓方子莜不知如何是好。
“扶她上樓!”古飛琴是第一個反應過來,她知道楚諾受了多嚴重的傷,隻是因為眼前這個人才撐到這個時候。
少主,如果眼前的人不值得你這麼做,你該如何是好?
三個人把楚諾扶到房間裡,當方子莜把楚諾扶到床上時,注意到了楚諾手背上有一條類似被木棍之類砸傷的痕迹,而且還不輕,都已經成淤青了。還沒等她細想,房門被敲響了。打開門,是古飛琴。
“少主她背上有傷。”古飛琴拿來了藥水,看了眼仍然昏迷在床的人,想了想還是把藥水交給了方子莜。
諾諾背上有傷?!方子莜一怔。在她的記憶裡楚諾不像是會被人打傷的人,而且下午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難道?
“是她爺爺打的。”看出方子莜的疑惑,古飛琴也不想隐瞞,雖然她實在不知道楚諾到底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眼前這個人,可以和楚業矢鬧翻,不惜讓自己受傷。
想想楚業矢下午那架勢是真的想把楚諾往死裡打,如果她們沒有去阻止,估計是兇多吉少了吧。想至此,不免讓人心寒。
方子莜怎麼也想不到楚諾成這樣竟是出自楚業矢的手,她本以為楚業矢好歹是楚諾的爺爺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沒想到——
“少主她,就交給你照顧了。”古飛琴進去把一直趴在楚諾床沿嗚咽不斷的小舒抱出去,有些别扭地說了一句。
“嗯,謝謝。”楚諾能出現在自己面前應該是因為她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