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她?如何幫她?
楚彬銀的話讓楚諾一怔,她擡頭看着她,這一回,她從楚彬銀的眼中看到了寵溺與溫柔,就好像曾經方子莜對她,可是似乎又不一樣。
“呵。”見楚諾一臉茫然地看着她,楚彬銀輕笑了一聲,雖然她自己也沒有什麼把握,但是她有那個信心。“不早了,早點去床上休息,地上涼。”
最終楚彬銀還是沒有說如何幫她,一方面是沒什麼把握,而另一方面是她想給楚諾一個驚喜。
地上涼嗎?她的房間明明有鋪地毯,而且還很軟,軟得就像棉花糖一樣。看了看楚彬銀朝她伸出的手,又看了看床。仍舊是那張大床,隻不過換了風格。
雖然她比較喜歡這樣靠着牆坐着,但是坐久了似乎是有點冷了。想了想還是把手交到楚彬銀手中,在楚彬銀握住她的手的那一刻,楚諾明顯感覺到手心有一股暖流從掌心一直流到心口。她有些發愣得看着楚彬銀,隻見楚彬銀隻是微微一笑,随後拉她起來了。
許是坐久了的緣故,腿有些發麻,站起來的那一瞬間楚諾是差點撞上楚彬銀,慶幸的是她穩住了。在楚彬銀扶她上床的路上,楚諾有偷偷觀察楚彬銀的表情,可都到床上了她還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早點睡。”待楚諾躺好後,楚彬銀給她蓋好被子,似是不放心得又替她腋了腋被子。
“嗯,你也早點睡。”興許是因為哭累的緣故又興許是因為被子裡有太陽的味道的緣故,或者是因為身邊有楚彬銀的緣故,楚諾很快就睡着了。
呵,傻瓜,你若沒睡着,我怎麼早點睡?
看着楚諾的睡顔,楚彬銀抿唇笑了一下,坐在床邊,伸手用指腹在那恬靜的臉龐上輕輕滑過。倘若楚諾此時是醒着的話,她絕對看得到那一雙明亮而深情的美眸。
睡夢中的楚諾絕對不知道,楚彬銀不僅是趁她睡着了摸她臉,還吻了她的臉頰和額頭,就差沒吻嘴唇了。
楚彬銀其實也是想的,可是想到剛才楚諾說過的話,她沒有吻下去。再三确定被子蓋嚴實後,楚彬銀是關了燈,輕聲出去關好了房門。站在門口良久,楚彬銀才離開。
小諾,你可知道,我喜歡你……
如果她還在,我們是不是就不會遇見?我是不是該慶幸她不在了?雖然,這個想法好像有點不道德。
一夜下來,楚諾是睡得很好,她覺得反正醒來也出不去那就多睡一會兒。選擇性地忽略門外來送飯的人,她不餓,而且她的潛意識告訴她,某人會來看她給她帶吃的的。既然自己什麼也做不了,那先讓自己好好休息一會兒又有什麼不好的?
楚諾在自己房間是睡得很舒服,而楚彬銀在醫院是一個頭兩個大。即使白絡霜把大多工作分擔了一些,然而醫院的工作哪裡做的完?先不說工作了,出門就碰到許威甯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出現在自己眼前,再好的性子也被他磨光了。然而在那麼多人面前她又不好發作,更何況她還要制造一種他們在交往的假象。
說實在的話,她挺佩服許威甯的。這都已經好幾個月了,要換作是别人估計早就放棄了。可是他沒有,這讓她越來越懷疑許威甯接近自己是别有目的的。或許他是做給别人看,以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進楚家,實際上是窺探楚家的家産吧。
明裡楚業矢曾經是和許威甯見過面的,他知道許威甯的父母離異,他的工作是自由職業。至于楚業矢看中他的原因自然是他覺得許威甯這個人不錯,很安分,對自己孫女又執着,且看自己孫女也沒有拒絕的意思,隻要自己兒子點頭答應,那麼這事也就成了。
“彬銀,送你的。”自從在這間醫院看過病後,許威甯覺得自己是徹徹底底地愛上了眼前這名女子。善解人意、溫柔體貼、溫婉賢淑,完完全全符合自己的标準,而且家世還不錯,自己如果能娶到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
“謝謝。”楚彬銀微微一笑,單手接過玫瑰花卻是送給了前台的護士。許威甯見她接了自己的花别提多開心,就算是送給前台的護士,他也不在意,至少比以前不接沒說過話得好。
“彬銀,你去哪?”中午飯點的時候,楚彬銀是換好了衣服打算離開的。沒想許威甯陰魂不散地跟着自己,讓她不由歎了口氣。
“我中午和老朋友有個約會。”轉過身,楚彬銀是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在這方面她撒了個謊,反正對象是許威甯她并不在意。想讓男人順服,隻要撒撒嬌什麼的就好了。這一招楚彬銀對很多人用過真的是百試不爽。
“那,我送你?”許威甯也沒有懷疑,是人都需要私人空間。
“不用了。”楚彬銀微微一笑,轉身的瞬間,隻一瞬間又恢複了原來的表情。把外套放在副駕駛座上,發動引擎。
她這個賭局是有點大了,她可以保證自己不會愛上他,可是她保證不了許威甯會不會對她做什麼。這一點她不得不承認她是有點把自己搭進去了。
說是看老朋友吧,楚彬銀其實是去了松鶴墓園。鑒于楚諾昨晚對她說的話,她是想來看看楚諾口中那個人。
停好車後,楚彬銀是憑着記憶去找那個地方。在路上的時候,她是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而來的一名穿着一身黑、戴着墨鏡的女子,而且一同撞落了女子手上拿着的文件。
“抱歉。”相撞的時候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彼此愣了一會兒,在女子想伸手去撿文件的時候,楚彬銀是幫她撿起來了。那名女子接過文件也隻是點點頭,然後就走了。隻剩楚彬銀看着那抹離去的背影良久。
剛才她撿文件的時候上面似乎是寫着一個人的名字,而且那名字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見過。想了想,還是想不出來在哪見過,隻好先放下,按着記憶中的路線來到了那個人的墓前。
在拐彎口的時候她有看到那座墓碑前站着一個人,走近了才看清人。
“大小姐。”看到楚彬銀,古飛琴很驚訝,按理來說她覺得楚彬銀應該不會來這裡,而且還是一個人來的。
“嗯。”楚彬銀點了點頭,看了看墓碑上刻的字,随後又想起剛才在半路上看到的那個文件上的名字。原來是她,若她死了,那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剛才那個女人是?”既然文件上寫着她的名字,那麼那個女子應該是來過這的。
“律師,她曾經的律師。”古飛琴明顯知道楚彬銀想問的是誰,她剛才和那個律師是碰過面了,隻不過她沒看到那文件是什麼而已。她會來這兒也是因為楚諾的囑托,每天她都會帶上楚諾親手種的雛菊來。
“哦。”那這樣便可以理解了。
“你能和我說一下她們倆的故事嗎?”楚彬銀凝視着墓碑良久,低聲問道。古飛琴是根本沒想到楚彬銀會問這個問題,她會來這兒就已經讓她感覺很奇怪了,而現在又要問楚諾和方子莜在一起的曾經……
若隻是出于親人的角度不至于會問那麼細,除非喜歡……
猶豫了片刻,古飛琴還是說出來了。楚彬銀既然開口問她,那說明她應該是知道點什麼了,而且應該也是做好了心理準備。
“三年前,少主和方小姐是在一間酒吧認識的,同樣也是因為救人。”說來也奇怪,楚諾遇見方子莜是救人,遇見楚彬銀也是救人,而且還是同一家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