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阿璃她怎麼了?”蘇老爺子見太醫神色,心中一緊,趕忙問道。而蘇天臨、蘇霖弦與靈夢公主三人亦是擔憂地看着孫太醫為蘇璃把脈。
“這小姑娘,從表象上來看,是沒事的。所以單憑望,老夫也無法看出什麼端倪。”孫太醫微微蹙起了眉,沉聲道,“莫慌,老夫再把把脈究其緣由。”
可是,就這樣簡單的話語,卻是揪緊了衆人的心。三人皆是與蘇璃關系極其親密的,而孫太醫略顯沉重的話語,卻像是為蘇璃定下了情況不妙的結論,這又怎能不讓他們憂心?孫太醫都無法輕易判定的症狀,那該是怎樣的情形?
靈夢公主偏頭看了看蘇老爺子,又看了看蘇霖弦,本想問點什麼,卻又突然想到其他,旋即微微躬身說道:“蘇将軍,蘇二爺,蘇二公子,靈夢先為方才的無禮行徑道歉,此事是靈夢唐突了,還望諸位海涵。”
“公主殿下,您這也是擔心阿璃,何來無禮之言?是我們招待不周,還請公主殿下不要怪罪才是。”蘇老爺子亦是再行一禮道。
“這是在皇宮,将軍即使有心招待也無力進行吧。”靈夢公主小小地調侃了一句,旋即秀眉微微蹙起,目光轉回到了蘇璃身上,“那麼,阿璃她是因何而昏睡的呢?她受的傷不是已經基本痊愈了嗎?”
“關于這個,我也一直都很疑惑。”蘇霖弦苦笑一聲,“午間,我正教導阿璃練習劍術。也不知為何,在保持刺劍式的姿勢時,她忽然就昏了過去,之後便一直都是這副模樣了。”
“練劍?”靈夢公主一驚,小臉上的擔憂之色也變作了驚愕,“你是說,阿璃今天和你一起學劍術了?”
“我也很驚訝,可能是昨日之事讓她對自己好好反省了一番吧。要想保護自己,首先得把自己變強,乃至無人敢欺。”蘇霖弦輕聲道,“第一次練劍是肯定會很累的,阿璃一個女孩子,身子又一直比較弱,就算是真的昏過去我也不會太驚訝。但是,卻沒有一位大夫能看出來阿璃是何種境況,這才讓我不得其解,心中憂慮。”
靈夢公主點了點頭,眉間蹙得更緊了。單純練劍術累倒的話,也似乎不會出現這樣診斷不出的結果。那麼,問題便不在這方面,至少主要原因不是。那又是為什麼呢?難道說,是上次截殺所遺留的未完全痊愈的傷?
“公主殿下,我倒是有一事相問,皇上所言的禦醫愛徒,是公主殿下你嗎?”蘇天臨面露思索之色。
“什麼禦醫愛徒。”靈夢公主似乎有些無奈,“我隻是和禦醫們學習岐黃之術罷了,還暫未習得幾分藥理的奧秘,怎能稱為愛徒?”
“公主殿下如此聰穎平和之人,在禦醫的教導下定是有所收獲,又怎能不算是禦醫愛徒呢?”蘇老爺子呵呵一笑,心中卻是确定了什麼,不禁隐隐有些擔憂,但又不能明說,隻得于心中作罷。
“将軍謬贊了。”靈夢公主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優雅而不失得體,“我确實不善于藥理方面,此非我所能完全習得之道,對我而言,淺嘗辄止即可。”
“公主殿下又何必妄自菲薄?我們這些老家夥,還指望您能将岐黃之術發揚光大呢。”這時,一直安靜地做着自己診斷工作的孫太醫發話了,說這話時,他剛剛取下一根銀針,還帶着一點朱紅。
“太醫是否已是有了結果?”蘇天臨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家閨女額頭上的一點血色,問道。
“已經有了初步判斷,具體的還需再做診斷。”孫太醫拿了一塊幹淨的手帕,給蘇璃擦去了額間的血滴,說道,“如果你們可以一直緘默不語的話,老夫還能更快地得出結果。”
孫太醫這句輕飄飄的話,卻是讓包括靈夢公主在内的四個人都有些尴尬,隻能是不約而同地一笑揭過此事。
“那阿璃怎麼樣了?孫太醫是否又需要我們幫忙做些什麼?”蘇霖弦趕忙問道。
“這小姑娘,身子骨應該是受了不清的傷,不過已經在某種靈丹的作用之下已經好了很多了。”孫太醫沉凝道,“但是,據我所知,這大陸上,應當是沒有這等逸品流傳的。所以,這靈丹可能是來自于無盡海域了,看來這小姑娘也是有番際遇啊。”
蘇老爺子眼眸微微眯起,卻一直都隻見孫太醫眼中的贊歎與慕然之色,似乎對那逸品靈丹很是向往,心中也是略微安定下來。來自無盡海域?那麼,那救了阿璃的所謂“義士”,就很不簡單了啊。無盡海域,那可是隻有強者才能立足的殺伐之地,非聖元,入者即亡,難得幸免!
這時,蘇老爺子愈發好奇了,那數次救了阿璃性命的人,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