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聽那清冷依舊的聲音,吐了吐舌,笑嘻嘻地小跳着跟上,在她身旁冒出個小腦袋,抱起了她的手臂說道:“還是瞞不過你啊,霜兒!”
“想瞞過我?勝過我再談吧。”顔霜沒好氣地曲指敲了她的腦殼,心中的郁結,卻是随她這般玩鬧散了大半。她也隻是不想自己這些人擔心,但這般不顧及自己的身子,還是對她自己太過不負責任了。
“阿璃,說過多少次了,受傷了要講明,這才方便同伴給你對症下藥,你得對自己和關心你的人負責。”顔霜忍不住又教訓了一通。
“這不是有你關心我嘛!”蘇璃調侃道。同時,她心中也是暖心一片,至少,關心我的人又多了霜兒你一個!話說,霜兒,你這樣清清冷冷的人兒,說着些體貼的話,真的好撩人啊!哦不行了,我要化了,嘤嘤嘤……
顔霜當然不知道思維總是極其跳躍的蘇璃腦中在想些什麼,她隻是又有些氣惱了,但又不知道自己惱些什麼,明明她的話很暖人,卻讓自己的心弦有些奇怪的挑動,仿若奏出了幾分缱绻的樂音。她繃着臉生着悶氣,心中卻在盤算,待會兒敷藥的時候,要不要下點重手,讓她親身體驗一下什麼叫痛?
又偏頭看了一眼那跳脫的小姑娘,她嘴角不禁又起了美妙的波瀾,心中泛起了一種名曰“舍不得”的柔情。還是算了吧,畢竟她現在隻是個小姑娘……
倏而,顔霜的眼神閃動了一下,眸光凜冽而深沉。
蘇璃的房間在顔霜隔壁,而現在她跟着顔霜進了房間,言兒則被蘇璃吩咐去休息了,她與晴兒一間房。
又要和霜兒獨處了啊!
蘇璃不禁心裡砰砰跳,雖然已經有很多次獨處經曆了,但每每到了“孤女寡女共處一室”的情節時,她總會不由自主地有些浮想聯翩。當然,也就想想,顔霜與她,依然止于禮數。
看着顔霜幾分“怒其不争”的神情,蘇璃也沒好意思再腆着臉貼上去,隻聽她一句:“把衣服脫了,躺上去。”
蘇璃“啊”了一聲,腦中瞬間輪播了10086部騎兵和10010部步兵小電影。
“你覺得我有隔着衣裳給你上傷藥的本事?”顔霜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此時,她正從她的配飾裡取出了一堆青花瓷的小瓶小罐,應該是她自備的傷藥了。
這句話倒是沒錯,但……心裡還是有點慌啊怎麼辦!
先前的确也有過受傷,顔霜給她上藥的經曆,但那是在蘇家修習之時的事兒!她那會兒都是穿着短裝練功服的,上身磕着碰着了,把衣服一撩;腿上劃着傷着了,把褲腿一卷。但現在不一樣啊,現在穿着長裙啊,内衫也是一體的,要上藥的話,還真得脫去外衣。
蘇璃有些扭捏地看了顔霜一眼,卻見她坐在椅子上,背對着自己,正認真地配着傷藥。
行吧行吧,反正已經被言兒和靈夢看過了,現在不過是再多一個霜兒。
蘇璃旋即解開了腰間衣帶,衣裳的系帶也逐一解去,剝落了這鵝黃的錦緞長裙。裡面,本該是白色的内衫,而今,左肩、腹側、蝴蝶骨,皆染上了血迹。好在傷口應該并不算嚴重,出血量并不大,所以也隻是浸染了内衫,而沒有染上外裙。
眼一閉,心一橫,蘇璃很豪氣地褪去了内衫,頓時,身上便隻剩下了抹胸與小褲褲。原本如羊脂玉般光潔的旖旎身子,現在還多了幾分可怖,凝固的鮮血,将幾處傷口襯得更猙獰了幾分。
似乎是聽見了衣帛褪去的沙沙聲,顔霜回頭看了一眼。起初是驚豔,旋即是皺眉,最後卻将視線停留在了……蘇璃腿間。
“你來……那個了?”
顔霜的表情,怎麼說呢,很是奇怪,像是尴尬,又有幾分不可思議,還混了些許奇怪的笑意,反正蘇璃是沒怎麼看懂她的神情。
“的确……的确如此。”蘇璃說話都有些期期艾艾了。談及這種事,總歸覺得有些羞恥,不論她的立場到底是男是女。
至于顔霜為什麼能知道?
蘇璃自己向下看一眼就已經明白過來了,想來是方才打鬥激烈,彎扭騰挪之下,那諾德爾撒限定版衛生巾沒能完全護住,導緻經血溢漏,浸染了小褲褲,那一抹色調不太一樣的紅色怎麼着都能一眼看出來吧!
得虧蘇大小姐這足以令全天下還包括異界女子羨慕的體質,生理期期間幾乎沒有任何影響才是真的舒坦。換一個姑娘在經期打鬥,有些人實力就天然弱三分,若是痛經,那還得再掉三分,若是痛經嚴重,那就埋了吧,肯定是打不過要涼的。
“你不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