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閨閣好友往前一步大聲說:“你當我們傻呀!你們是兄弟,說什麼拿人送官,肯定一出門就送回家了!還有那傷,才那麼點傷口怎麼叫廢了?又不是整隻手都給剁了。”
溫立慶此時終于找到插話的機會:“賀小姐,在下與白弟多年同窗,在下十分清楚他的品性,何況偷盜宮中财物不是小事,他絕不會刻意包庇。”
“誰知道那玉佩是怎麼回事啊?你們說是宮裡的就是宮裡的啦?”
“哼,本小姐今日戴的金钗是宮廷樣式,那本小姐是不是也可以說它出自宮裡?”
出身高貴的衆小姐連嘲帶諷,就是不肯松口放走白大少。
“小姐既揪着不放,人便由你們送官罷。”白禾說着對侍衛揮手。
兩名侍衛立刻扭着白大少胳膊把人推到賀小姐等人面前,結果她們吓得直往後退,根本沒人敢接手。
“白弟不可!”溫立慶低聲提醒,“這是你親大哥!親親相隐,你這樣做會被議論不悌的。”
宋靈元随之勸:“不如等知會白大人再說?”
“唔!唔唔唔!”白大少得以站起來,腿腳就不安分起來,拼命掙紮着想脫離侍衛控制。
“老實點!”侍衛不耐煩,一人踢了腳他膝彎,同時手上用力,白大少瞬間跪了下來。
百花園的掌櫃姗姗來遲,嘴裡說着讨巧勸和的話迎上來。
“既然兩位都說要把人送官,不如交給小的吧?小的讓人将這位公子綁上,這就送去府衙。”
後頭跟着掌櫃來的夥計舉了舉手,展示手裡的麻繩。
白禾颔首。
賀小姐見百花園的人插手,便也退了一步:“行,本小姐相信百花園開門做生意,不至于這點信用都不講。你們将人送官時可要說明白了,這登徒子言語浪蕩舉止輕浮,沖撞了康王妃的親妹妹!”
“是是,小的定當代賀小姐向府尹大人說明。”掌櫃的賠笑說,跟着轉頭去瞧另一方。
白禾卻沒有把玉佩輕易交予外人,而是道:“也請代為向府尹大人說一聲,明日我會派人将訴狀和證物一道送去。”
白禾說完就轉身。
溫立慶急得發愁,伸手去拽他。“白禾!你不能……”
“少爺!”書童同一時間開口,聲音大得蓋住了溫立慶,“少爺帶我一起走吧!”
書童哭喊着撲上前,然後被侍衛冷酷地攔住。
“少爺我不想離開你……嗚嗚可是大夫人在你離開後就把我發賣出白家,今日是大少爺突然将我領來這裡……我什麼都不知道,少爺若不帶我走我就要回新主子家了!”
白禾摸了摸手裡的玉佩,全然不為所動。白大少拾走玉佩後就去找書童,并将人帶來百花園。書童是原白禾的書童,如此兩人總不能是來叙舊的吧?
白禾冷漠地回頭:“你既是被白家發賣,你想贖身自該去找白家人。要我帶你走?莫不是想來我身邊伺候?這種話我不信。溫兄,宋兄,我該回去了。”
如今能跟随在白禾身邊的除了侍衛隻能是太監。
溫立慶一肚子話瞬間堵在喉嚨裡,隻能眼看着白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