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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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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禾把司禮監批過的票拟送進内閣值廬,鄧義送他至半道就回了。

他向羅閣老幾人解釋有兩份票拟留中不發。刑部尚書尹雙當即捋着胡子開口。

“廷推之事好說,該任用誰本也是由皇上聖心決斷。那雪花散收歸官營的事……戶部說國庫虧空。”尹大人瞥向當着戶部尚書的次輔林良翰,“聶州赈災又不可不用錢。如此也是為皇上分憂。司禮監為何不批紅?”

白禾回:“司禮監已批紅照準。隻是這需要經皇上核閱,司禮監向聶州發了六百裡急遞,待皇上決定再下發内閣。”

尹大人隐晦地審視白禾幾眼,不做聲了。

林閣老自然接過話茬說:“可是元總管着意留中不發?”

面對直白到等于直接詢問的試探,白禾也非常直白:“是我。是我勸說司禮監按下,也是我給皇上寫的信。”

林閣老:“……”

他懷疑白侍君是挾機報複。

因為内閣反對白禾議政。

林閣老看向羅閣老。

羅閣老沒法裝聾作啞,隻能代表内閣說:“戶部有個姓宋的小官,是今科進士,他向戶部遞了一份改革稅制的策論。戶部根據他的文章向内閣上了奏疏,是吧?林閣老?”

“是,是我戶部一個副史。”林閣老說。

“是何内容?”白禾一下被帶偏了,追問說。

“如今咱們收稅,是以征糧為主,如田賦。收到的糧食折合成銀,記賬歸入國庫,但糧食多半就地入糧倉了。朝廷隻得到了賬目上的‘錢’,國庫實則沒有收入。若是直接征收白銀,可教地方解送京城入國庫。”林閣老的神色看起來非常輕松,似是非常認同,“還可減除一些雜役,以銀代役,減輕百姓負擔。還可取消鄉長裡長征收,有官府來辦,解繳入庫。”

羅閣老點頭附和:“如此既可充盈國庫,減輕徭役,解除民間課稅征收亦免除了地方舞弊、貪墨之弊。是極好。待内閣再完善條陳,便可出票拟。”

聽起來倒真的是極好的方案,比那個把雪花散收為官營賺錢厲害多了。

白禾:“聽着是不錯。不知我可否見一見宋大人?諸位大人知道我本也是今科進士,可惜無緣官場。如此有才之士,我實在向往,亦想向對方讨教一二。”

林閣老一聽就知道白禾的真正目的,他其實是要親自去問問宋大人對這方案的想法。

林閣老十分想推動這項改革,若是成了,主導該變法改革的人定能名留青史。若是不成……

“老夫今日在内閣當值不便去戶部……為侍君寫封信吧,侍君拿着也好進戶部。”林閣老非常主動的道,并且真的動手寫起信來。

所謂信,就是以戶部尚書的身份通知戶部官員好好接待白禾。

白禾向林閣老道謝收信,卻沒有立刻離開,“侍衛司都指揮使的人選,若經北鎮撫司查明梁丘未牽涉奪嫡,應當就是他了。”

白禾用了“奪嫡”,而非說公冶啟案,這是一個巧妙的偷梁換柱。

梁丘是公冶啟心腹舊部,這是錦衣衛已經調查并呈報上來了的。梁丘與公冶啟曾經的關系無法抹滅,但他有沒有幫助公冶啟構陷慧妃制造奪嫡尚有餘地。

尹大人聞言瞅着白禾,“查案的事我刑部幫得上,北鎮撫司如有需要盡可來找刑部。”

上回在大皇子生辰宴上對白禾遇刺案百般推辭的刑部尚書,今天怎麼主動攬活了?

“我定向鄧公公轉達刑部的意思。”白禾立刻反應過來,尹大人,或是說内閣是真的非常想讓梁丘升任侍衛統領。

準确的說,内閣想讓奪嫡案止于公冶啟一人。

宮裡死多少人不要緊,反正朝廷命官裡隻能有一個公冶啟倒在此案上。

侍衛司的侍衛約莫是無所謂,反正侍衛司已是闆上釘釘的給皇帝掌握了,文官此時不宜插手侍衛司内部。

白禾向三位内閣大臣拱手告辭,拿着信轉頭就出宮去了戶部衙門。

陸燼軒離京前留了口谕,白禾出入宮可直接拿内廷的腰牌。他想出皇宮随時能出,想進内宮也能随時進。

有林閣老的親筆信,白禾輕易進了戶部大門。

“我是主事白煜之子,我找父親。”意料之外的,白禾一開口就要見白父。

六部是朝廷司部,可沒有正經接待客人的地方。白禾沒去白煜辦公的地方打擾其他官員,隻在中庭裡等待。不一會兒白煜就來了。

“禾……”白煜一頓,改口并慢吞吞行禮,“侍君。”

白禾不嫌他動作慢,完全受了這一禮才說:“免禮。白大人,我有事請教,是公務。”

白煜皺起眉盯着他,困惑又詫異。

哪來的公務?

他兒子不是嫁進宮了嗎?

後宮不是不得幹政嗎?

白父隻知白禾得了聖寵,但其官位在京城着實低微,得不到宮中的消息,他不知道白禾究竟受寵到了什麼地步。

“不知戶部可有說話的地方。若無,可否請白大人同我出去一趟。”白禾全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說話還挺禮貌。

白煜一想到白禾回門時的表現,就覺得這怕不是要把他騙出去殺了。他環顧四周,道:“什麼事不能就在這裡說?”

周圍有好幾個侍衛守着呢,他們說話小聲點,誰能偷聽?

再說了,到底是什麼“公務”得防着偷聽?

白禾不理他,轉身便走。白煜愣了愣,不得已跟了上去。

白禾一路出了戶部,白煜一看主動引路說:“街頭有家茶館,二樓設有雅間。”

白禾跟着他去了茶館,侍衛霸道,上去就清空了二樓,然後守在雅間外和登上二樓的樓梯口處。

“聽聞戶部一個姓宋的官員寫了篇文章,戶部以其觀點上疏内閣,欲要改革稅制。”白禾開門見山說。“此宋姓官員是誰?”

白煜神色一沉,答道:“宋靈元。你可能認識,他是你溫先生推薦到戶部的。與你那好友溫家子十分親近。”

溫先生指溫叔同,在溫氏書院做教書先生,原白禾曾拜其為師。溫氏專為清流網羅人才,尤其寒門士子。所以溫叔同一個無官身之人的推介可以讓一個名次不好的新科進士直接入六部——戶部尚書是清流首領林閣老,戶部相當于是清流的勢力。

“宋靈元?”白禾蹙起眉,“原是他……”

上回出宮偶遇溫立慶,宋靈元便是與溫同行。溫家看重提拔,宋靈元算得上是清流一派的新人。

白禾擡眼看向原白禾的父親。

白煜是戶部主事,官職六品。在戶部裡不是大官,但主事好歹是個管事的。換句話說,白煜在朝廷裡可能是個有實權的官員。

根據記憶以及白禾對啟國朝堂的了解,白煜并沒有明着站隊哪一派,其身不正,一看就不是混清流的。跟羅黨官員好像也沒多少特别往來?

“父親。”白禾忍着膈應喚出這個稱呼,使坐在他對面的人表情一怔。“我十分怨恨你們将我送進宮。”

白煜當即皺眉,壓着怒氣辯解:“皇上下旨召你入宮,我們能如何?抗旨嗎?我隻是一個芝麻小的六品官,難道能不顧全家性命去抗旨?白禾,你不要太自私!”

白禾擱在桌下的一隻手緊緊掐住衣擺。

他厭惡極了這樣為了“全家”必須犧牲一個人的冠冕堂皇的話。

“我現在依然怨。”白禾說着怨恨,眼裡卻沒了憤怒,他将厭惡掩藏住,便是一個與父親冰釋前嫌的好大兒了。“可許多人勸我不要怨,我與父親血脈相連,我與白家同氣連枝。”

白煜徹底愣住,萬沒想到白禾今天是來找他消仇解怨的?!

“連皇上也勸我。”白禾終于擡出了皇帝,說得白煜心思一動。“皇上待我極好,念我十年寒窗苦,不想我才華白廢,予我在司禮監行走之權。父親在朝為官,應是十分清楚,内閣出具票拟,由司禮監批紅。”

白煜震驚了,一時收不住表情震撼道:“可世宗遺訓,後宮不得……”

“父親以為我今日是如何進到戶部的?”

“難道不是來找我……”

白禾指尖輕輕磕在桌面上,不自覺模仿起陸燼軒,“父親又以為我從何處聽聞戶部上疏内閣改革稅制?我是拿着林閣老的親筆信進來的。”

白煜腦子發蒙。

“皇恩浩蕩,允我議政。滴水之恩尚且當湧泉相報,皇上如此待我,我必以結草銜環,肝腦塗地報之。父親,皇上說我是父親的孩子,父子關系是剪不斷斬不盡的。我欲報效皇上,父親呢?”

這還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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