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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弄虛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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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菁菁高高在上的姿态讓沈望塵很不舒服,但錢淺并未顯出不高興,她隻是平淡地說:“我已有心上人了,姚姑娘不必擔心。”

姚菁菁聞言斂了傲色,随即猛地看向沈望塵,“逍遙姑娘的心上人,不會就是沈公子吧?”

沈望塵心跳一頓,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衣袖都被攥緊了些。

錢淺淡淡地否認:“不是。”

姚菁菁有些懷疑,但也不好再追問下去,隻又問:“那你需要給雲王寫多久?”

錢淺答:“到今年年底就結束了。”

姚菁菁想了想,“那還好。”她突然高興起來,“往後想來要經常見了,我直接叫你逍遙可以嗎?不對,逍遙是你筆名,我還是叫你真名吧!”

錢淺忙道:“喚我逍遙即可。”

姚菁菁點點頭,“那好吧!”

錢淺隐約覺得這姚菁菁的愛慕有些突如起來,忍不住問:“姚姑娘,請恕在下冒昧,您為何突然就傾心雲王了?當然,我隻是随便問一問,姑娘可以拒絕回答。”

姚菁菁性格落落大方,直接道:“從前我一直覺得他是個不學無術的纨绔皇子,直到昌王府賞梅宴那日,才發覺是我一直對他心存偏見。他其實也算氣宇軒昂,更是才華橫溢、大方豪爽,是個很不錯的人。”

錢淺心說造孽啊,但還是小心地勸了一句,“隻是幾首詩而已,姚姑娘這決定,是否有些草率了……”

姚菁菁危機感湧上來,“你此話何意?”

錢淺欲言又止:“隻是有些感歎,姚姑娘性格當真直爽熱烈。在下,很欽佩。”

見對面的沈望塵在努力憋笑,錢淺更加郁悶了。

姚菁菁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對我喜歡的、跟我脾性相投的人,就會十分真誠熱情。對那些陽奉陰違的小人,也會直接表達不喜和厭惡。”

沈望塵察覺出姚菁菁的話帶了些警告的意味,錢淺卻沒往那想。前世十八歲前,她也是這樣在家人的呵護寵愛中長大,性子也是如此簡單直接,率性自然的。

被愛包裹長大的孩子,永遠都有讓人羨慕的資本。

她看着姚菁菁笑,臉上泛起慈愛溫柔的光,由衷地說:“真好。”

姚菁菁覺得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可對方的目光實在真誠,她又不好再說什麼。

回到京都城中,沈望塵跟錢淺一起下了車。

此刻午時已過,錢淺肚子叫了起來,沈望塵邀她一起用飯,被她回絕了。

轉身離開時,沈望塵突然道:“下次别這麼打扮了。”

錢淺不明所以地看過去,沈望塵解釋道:“你不是不想引人注意麼?”

錢淺點點頭,徑自回去了。

*

姚菁菁果然說到做到,随後幾日經常以各種理由拜訪、偶遇雲王。

雲王顯然是個愣頭青,沒有什麼感情經驗,沒察覺姚菁菁的心思。加之他在賞梅宴大出風頭,對他另眼相看的可不隻有姚菁菁,他隻當自己這顆蒙塵的明珠終于重見天日,很是沾沾自喜。

姚菁菁雖樣貌好、家世好,但性格有點強勢。

雲王這個小霸王哪是肯受氣的主兒?身邊多了那麼多莺莺燕燕,他可不差姚菁菁這一個小迷妹,着實把姚菁菁郁悶得夠嗆。

這樣一來,雲王那邊兒忙着應付各種迷妹,錢淺就輕松下來了。

自崇福寺那日之後,足有半月,雲王隻叫她去了兩次,都是例行公事記錄些宴請。

戚河倒是來要了幾次詩,錢淺不想作太多孽,就沒再挪用詩仙詩聖那些大家的詩詞,自己給他寫了一些,足夠應付場面就好了。

可惜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

那日錢淺被叫到雲王府,王宥川又在府中與人高談闊論,男男女女,吟詩作對好不快活。

前一日戚河提前告訴了錢淺,所以她備好了詩詞去的。中場休息時,王宥川被女子簇擁着,錢淺就自行去後花園的池塘邊躲清靜去了。

她魚食沒喂上兩顆,沈望塵就冒了出來,“你成日這樣給宥川作弊,回頭叫那些世家貴女發現,原來她們迷戀的那些詩詞竟出自你一個姑娘家,還不知會鬧出多大的熱鬧呢!”

錢淺無奈道:“我已教過他作詩了。隻盼着他能越寫越好,最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自己作了。”

沈望塵也抓了把魚食,一顆一顆往下扔,看着魚兒争搶,說:“你有幾分才華,不能入仕實在有些可惜。”

錢淺沒在意“不能入仕”和“不願入仕”之間的區别,隻問:“入仕有什麼好?我現在這樣又有什麼不好?”

沈望塵道:“當官不好嗎?受人尊敬,名利雙收,或可權傾天下也未可知。”

錢淺無謂地說:“萬物皆無長久,名利不過浮雲。我隻想優遊自适,頤養天年而已。”

沈望塵笑出了聲,“頤養天年?”

“逍遙!”姚菁菁跑來,打斷了二人的對話。她一臉郁悶地奔到了錢淺身邊,“我找你半天了,你怎麼躲這來了?”

錢淺實在有點難以适應姚菁菁的熱絡,明明隻見過三面,姚菁菁卻親昵得好像二人已是多年老友一般,也太自來熟了些。

但她還是回答道:“那邊兒太鬧了。”她看出姚菁菁臉色不大好,問:“你,這是怎麼了?”

姚菁菁苦着臉,“跟我爹吵架了。”

錢淺不大意外。二人見過三面,除了第一面她宣告喜歡雲王,後來見過兩次,她都跟雲王鬧了一點小小的不愉快。這一次又鬧了不愉快,隻是對象換成了她爹。

錢淺耐着性子問:“發生什麼事了?”

姚菁菁撅嘴抱怨,“我爹知道了我的心思,不同意我選他。”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王宥川。

錢淺問:“為何?”

姚菁菁撇嘴道:“我爹說他的詩八成不是他自己寫的。那些詞句有的針砭時事,鞭辟入裡,有的感喟深沉,道盡世事無常、世态炎涼,哪裡是他一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富貴公子哥兒所能作出來的。”

錢淺緊張得閉上了嘴。

沈望塵卻忍不住笑出來,“丞相不愧是丞相!”

姚菁菁聞言有些不解,“你這話什麼意思?該不會……”

錢淺正想着要是圓不過去,恐怕就要跳進池塘水遁逃跑了,誰料王宥川就自己撞到槍口上來了。

“你們聚這兒聊什麼呢?”

錢淺暗道不好,但姚菁菁已然問出口:“這些詩詞不是你做的?”

王宥川臉色一變,轉而瞪向錢淺:“你告訴她了?本王付了你那麼多銀錢!你竟然出賣我!”

姚菁菁赫然轉過頭,錢淺拼命搖晃的手僵在半空,恨不能腳下的亭子突然塌了,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姚菁菁難以置信地問錢淺:“那些詩詞,是你作的?”

錢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十分心虛地說:“也,不全是。”

姚菁菁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怒視王宥川,“你,你竟然,拿别人的詩假裝自己所作?你簡直,不要臉!”

不等王宥川回答,她又憤怒地看向錢淺,“你居然為了錢财給别人弄虛作假!你的文人風骨呢?枉我視你為友,你竟一直将我蒙在鼓裡,在心裡看我笑話!”

錢淺無可辯駁,隻得緘口不言。

姚菁菁氣得都掉了眼淚,大力撞開王宥川跑走了。

氣氛凝滞而尴尬。

沈望塵見王宥川臉色很差,替錢淺解釋道:“姚丞相懷疑那些詩詞不是你所作,逍遙什麼都沒說。”

王宥川看到錢淺拼命搖手時已然察覺不對,後來姚菁菁又那樣怒視她,當即明白是自己心虛導緻漏了餡,雖然氣悶,卻也不知該怪誰,轉身拂袖而去。

沈望塵見錢淺又坐了回去,繼續往池子裡一顆一顆地扔魚食,心裡湧上些許歉疚,“對不住,我不該多嘴,給你惹麻煩了。”

錢淺神色平淡一如往常,“無妨。事已發生,接受就好。”

*

那日回去後,錢淺想着雲王應該短期之内不想看見她了,而姚菁菁,估計是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她了。

她也擔心了一陣兒,怕姚菁菁激憤之下将此事大肆宣揚出去,讓雲王徹底沒臉。以雲王的性子,不知最後要鬧成什麼樣,如何收場。

她胡思亂想,拿着耙子将院裡石子改了一種紋路。枯山水景緻的好處就是可以根據天氣、時令或是心情,将代表水的石子改變紋路,增加意趣。

“你在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錢淺一跳,卻是沈望塵不知又從哪翻進了院子裡。

見錢淺蹙眉,沈望塵十分無賴地說:“你便是把牆頭、房頂都鑲上刀刃,也一樣攔不住我。”

錢淺歎氣,“走門不好嗎?”

沈望塵道:“你若讓我進,我就走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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