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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淪落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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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淺冷漠地說:“沈望塵于我而言,就同這樓裡的姑娘于你一樣,并無二緻。我不喜歡他、不在乎他,那他如何,又與我何幹?”

呂佐沒話說了,輕輕歎了口氣,從懷裡掏出先前代為保管的那瓶迷藥遞過去:“這個給你,以備不時之需。”

*

不過三日光景,錢淺已在瓊華樓一炮而紅。

沈望塵眼睜睜地看着她唱婉轉纏綿的小調,跳魅惑誘人舞姿。他生氣、抓狂,“我費盡心思騰出時間千裡迢迢來看她,她甯願栖身青樓也不願見我!她就如此讨厭我嗎?”

呂佐勸道:“公子,您到此已有七八日了,趕回去還要些時日,别耽誤了出使的正事。”

沈望塵怒吼:“她這樣讓我如何放心……”

他話未說完,呂佐突然臉色大變,将沈望塵扯到角落,盯着街上說:“宋十安?他怎麼會在這兒?!”

沈望塵也一驚,隐藏身形向外探頭,果然看見了宋十安,喃喃道:“看來他主動請纓鎮守邊境,也是為了來找人。”

呂佐連忙道:“得想想辦法,不能讓他見到逍遙。”

沈望塵壓住火氣,說:“攔不住了。逍遙如今名聲大噪,他定會聽說的。”

呂佐急道:“那該怎麼辦?”

沈望塵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我正愁他呆在軍營中沒有機會下手,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來了,豈非天賜良機!”

呂佐立即明白,卻有些擔憂地說:“可我沒有把握。他身邊跟的那個孫烨雖然蠢些,身手卻不差,隻靠咱們二人勝算不大。”

“用不着你我出手。”沈望塵語調微揚,卻帶着狠絕之意:“大瀚的安慶侯,自然該死在吐蕃人手裡。”

“明白。”呂佐颔首應道:“那,要我做什麼?”

沈望塵說:“我立即啟程去安排此事,隻要能拖住宋十安在此地多留一陣子,我便能叫他這次,有來無回!”

呂佐一時沒有想到好的辦法,“怎麼拖?”

沈望塵冷哼道:“有她在,宋十安就走不了。”

呂佐心裡一緊:“那吐蕃人會不會連她一起殺?”

沈望塵道:“我會安排吐蕃人來與你接頭。宋十安不會離開軍中太久,讓他們在宋十安返回軍中時再動手。告訴逍遙我走了,跟她說你也走,轉到暗處盯着她。”

呂佐應道:“是!”

當晚,呂佐拎着包袱來找錢淺,說:“我們要走了。”

錢淺有些詫異,沈望塵這就放過她了?她可是準備至少耗上一個月呢!

呂佐解釋道:“公子此行是出使西蜀的使臣,得知你胳膊斷了,才會偷偷離開使團,日夜兼程快馬加鞭來看你。如今他得趕回使團了,我跟他一起走。日後你不必再跟他賭氣了,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吧!”

錢淺訝然,原來沈望塵是偷偷離開使團來看她的。

要說完全無動于衷是不可能的,她這些天一點好顔色都沒給過他。可要說多感動卻也沒有,他派人跟蹤她、監視她,總想控制她,實在心裡扭曲。

但他既然知道錯了,放過她了,她也不想跟一個從來沒體驗過愛的人計較。

往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估計再也沒有機會相見了。她還是希望他能如願獲得母愛,餘生順遂無憂的。

*

沈望塵走了,錢淺也沒必要再去跳性感的舞給人添堵了。

這幾日她練琴、練舞時,樓裡的姑娘總會趴窗縫偷聽偷看,于是她打開門,大大方方邀請她們進房間,教她們彈唱,給她們細細分解每個舞蹈動作。

青樓的男子女子各有些看家本領,都是當寶貝一樣藏着掖着。畢竟若是被人學去了,賴以為生的飯碗就會受到影響,除非收個徒弟,才會傳授給徒弟,為的也是徒弟日後賺錢能分得一杯羹。

像錢淺這樣毫不吝啬傳授技藝、大方教授别人的,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一時間瓊華樓最熱鬧的地方就是錢淺的房裡,彈曲來學她的曲子,跳舞的來學她新奇的動作。

錢淺一邊耐心地指點别人,一邊練着舞,打算就這麼熬過一月之期。到時她教了樓裡的人會了新曲子,想來鸨母也就不會過多糾纏她、不願放人了。

宋十安到邊境已有月餘,吐蕃并未真正進犯,他叫李為和劉馳駐守,隔三差五就離開大營與孫烨去西蜀找人。

他們已然找過了大小三座城,這次來到更遠的蜀郡,這是西蜀三大城池之一,想着要好好尋些日子。

孫烨知道錢淺剛出行時用的仍是“逍遙”的别号,就在客棧、車馬行找以“錢淺”和“逍遙”登記的名字。然而進城兩日,卻仍是一無所獲。

天色漸晚,孫烨提議,“侯爺,蜀郡還是有點太偏了,咱們還是應該去安漢找。”

宋十安說:“既已到了,便好生找一找,方可安心。”

孫烨揉揉肚子:“侯爺,我餓了。您看天色不早了,要不咱們先去吃點東西?”

宋十安點點頭,剛要說話,孫烨卻望着前面不遠處,問:“這是什麼地方?青樓嗎?”

二人牽馬經過人聲鼎沸之處,有人走下馬車大聲問門口迎客的人:“今日來遲了些,我沒錯過逍遙姑娘的表演吧?”

宋十安腳一頓,孫烨更是瞪大了眼睛。

門口穿着“清涼”的女子和男子趕忙笑道:“您趕得正巧!很快就是她了,您快請進!”

孫烨擡頭看着“瓊華樓”三個大字,遲疑道:“這裡,是青樓吧……?”

宋十安卻顧不得許多,拽着玄翼快步走到那女子身邊,“請問姑娘,您剛說起的逍遙姑娘可是位十九歲的女子?自大瀚而來?”

那姑娘一見宋十安眼就直了,說:“打哪來不清楚,但逍遙姑娘的姑娘歌舞定可讓公子您耳目一新,念念不忘!公子可要進來見識一番?”

宋十安趕忙道:“要!”

那姑娘喊來人牽走了宋十安和孫烨的馬,引二人進入青樓問:“公子可是第一次來我們瓊華樓?”

宋十安回道:“是。”

姑娘面含春色,帶宋十安和孫烨來到一個角落,體貼地說:“好位置沒有了,這個位置雖然偏,卻能将台上看得很清楚。”

宋十安道:“多謝。”

那姑娘盯着宋十安清隽的臉,雙頰泛紅,嬌聲問:“公子,酒水您想要些什麼?”

孫烨連忙掏出幾個銀币付過去,“你看着安排就好。”

女子接了錢,對不斷看向擡上的宋十安說:“公子,下一場就是逍遙姑娘了。您稍坐片刻,我去為您準備酒水。”

宋十安颔首謝過,打量了一下這熱鬧的瓊華樓,心中隐隐擔憂,怕是她,又怕不是她。

孫烨狐疑地問:“不會是錢姑娘吧?她怎會淪落到風塵之地……”

然而很快,眼前的現實不得不讓孫烨承認,錢姑娘真的“淪落”到風塵之地了。

錢淺穿着飒利的素色舞衣,随着激情澎湃的奏樂聲響起,展開帶着長長紅綢的扇子,飒爽起舞。

宋十安從未見過她正式跳舞。

她在台上那樣精神有活力,纖細的胳膊和腿卻仿佛蘊含着強大的力量,每一個動作力道都很足。她臉上的笑容,是他從未見過的明媚恣意,一舉一動都好似在發着光。

一曲舞畢,她赢得了不少喝彩聲,然而卻有人小聲嘀咕:“這什麼啊!怎麼不跳前兩日那樣的舞了?”

對面的人說:“我覺得很好诶!那手臂那麼細,動作卻飒飒有力,很是不俗。”

那人不滿意地說:“你是沒見過她前兩日的舞。那小腰軟得呦,柳枝一般,好像吹口氣就會飛走一樣,别提多妙了!也不知這兩日怎麼就轉了風格?”

“叫價了叫價了,你今日還争不争?”

孫烨急得拍宋十安:“侯爺!好像叫價高者,便可與逍遙姑娘共度良宵!”

宋十安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既欣慰能找到她,又覺得此時此刻或許不該出現在她面前。聽着一個個叫價的聲音,他心如刀絞,死死攥緊了拳頭。

鸨母十分不高興,小聲訓斥錢淺:“你這兩日怎麼回事?登台第一日就叫了十金的價兒,如今卻越來越回旋了!才剛第五日就已然折半了!”

錢淺不以為然,“嬢嬢若對我不滿,便把這好時段讓給樓裡别的姑娘好了。”

鸨母當然不敢,即便折半也有五金,在瓊華樓裡穩穩排在前五。比她高的人沒有她穩定,更何況她還是清倌,賣藝不賣身,倘若有朝一日肯學些床上功夫,這顆搖錢樹至少能穩穩搖上三年!

“六金!”宋十安終于起身叫價。

錢淺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渾身一震,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随着場間人的目光看過去,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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