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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貪多嚼不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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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塵說:“殺了。”

錢淺追問:“屍體呢?”

沈望塵答:“就在西南方向幾十裡外。”

錢淺盯着沈望塵,命道:“李為,派人去郡王說的地方查看一下。”

李為習慣性不出聲,行了個禮就去了。

沈望塵見李為居然聽錢淺的命令,完全無視了宋十安,臉色有些難看。他意味深長地看向呂佐,說:“呂佐,你也去跟咱們外面的人說一聲,千萬别把侯爺的人,當山匪殺了。”

*

宋十安指揮着軍士們把被毒死的吐蕃人擡出來,瓦逋奇才知道他帶來的人已經全軍覆沒。

瓦逋奇目眦欲裂瞪向錢淺,雙目幾乎要滴出血來:“你究竟是什麼人?”

錢淺輕飄飄回答:“路人。”

李為問錢淺:“姑娘,屍體還扔去後山斷崖嗎?”

錢淺搖頭,“别了,都是中毒死的,野獸無辜。還是燒了吧!燒完埋,省點力氣。”

“啊?”孫烨心裡有些難以接受。

宋十安道:“啊什麼啊?按大當家說得做。”

山寨一角,沈望塵已從呂佐口中得知一切,氣得額頭青筋綻出,“她可真能給我添亂!”

呂佐問:“公子為何會來這裡?”

沈望塵氣道:“還不是這個瓦逋奇貪得無厭!知曉昌王在利用他殺宋十安,故意生擒宋十安反過來要挾,想換些利益。我此行調來不少人手,就是打算把瓦逋奇、宋十安連同這座山寨一起滅了。誰想到竟被她壞了大事!”

“實在是碰巧了。”呂佐歎息道,随即遲疑地問:“公子說的那大瀚使者的屍體……”

沈望塵緩了口氣:“放心。我在路上遇到了一隊賊匪,吵嚷着要追殺一雙雌雄雙煞,還逼問我有沒有看見。如今看來,就是追殺你們的人了。我怕橫生事端,就把他們殺了。”

呂佐放下心來,“幸好。如此,想來這遭就能應付過去了。”

沈望塵問:“你的傷怎麼樣?”

呂佐道:“已然無礙了。不過錯過這次機會,隻怕就沒機會殺宋十安了。昌王那邊,要如何交代?”

沈望塵遙遙望向遠方,瞳中露出狠戾之色,“隻要有她在,何愁沒機會!”

李為派去查看的人歸來,果然有一隊屍首。

錢淺不由得相信,沈望塵真是為了救她而來。

宋十安神色複雜。那次去郊外遊湖時,他便覺得二人之間有一些不尋常。如今沈望塵得知她有危險,竟不顧一切脫離使團,冒着生命危險親自帶人前來營救。二人到底,有何糾葛?

*

處理完一切,天色就不早了,宋十安讓軍士們休整一晚再走。

晚飯時,軍士們做好了飯菜。

沈望塵還親自下廚炒了兩個小菜,端到錢淺面前,好聲好氣地說:“柴房簡陋,也不知口味如何,你嘗嘗看。”

錢淺别扭地看了一眼宋十安,沒搭他的話,低頭吃着軍士做的飯菜。

沈望塵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裡,軟言哄道:“好了逍遙,看在我不顧使臣身份,千裡迢迢跑來救你的份上,你就别生我氣了。”

他這話讓錢淺實在沒法接。

先前去青樓的确是與他賭氣,可這事兒适合現在說嗎?她說不生氣了,倒真像是二人吵了架;她要是說還生氣,更像是她在鬧性子。

沈望塵見她不說話,又給她夾了兩筷子菜。

錢淺隻得說:“先前的事我沒放在心上。你吃你自己的吧,不用管我。”

沈望塵喜笑顔開,“你原諒我啦?那可不準再跟我秋後算賬了哦!”

錢淺斜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吃你的飯!”

一頓飯,除了沈望塵态度殷勤、語氣暧昧外,其餘人都味同嚼蠟。

錢淺盡快扒拉完飯碗,就借口累了回房去了。

宋十安想跟去了解情況,沈望塵卻先他一步屁颠颠地追過去了。

錢淺回房坐在床上發呆,有些不知該何去何從。

宋十安救下來了,她是否該離開了?

可是為何,心裡這般不舍……

沈望塵看了她一會兒,才展開紙扇湊過去,“你還真有本事,居然滅了個土匪窩,還把吐蕃的一個部族首領騙得團團轉。”

錢淺撇撇嘴,“彼此彼此。偷梁換柱、移花接木,你不也玩得挺溜麼?”

沈望塵輕輕搖着紙扇,“我這是被逼無奈。誰讓你總是如此膽大妄為?敢去招惹地頭蛇,狼狽逃命的途中還顧得上去救人。真是可憐了呂佐,受着傷還得跟你去胡鬧。”

錢淺瞪他一眼,“若非你陰魂不散,我又怎會去招惹地頭蛇?沒你添亂,我們此刻便已抓到勾結敵國的細作了!”

沈望塵合上紙扇敲了一下錢淺的頭,“沒良心!我還不是擔心你會有危險?”

錢淺起身擡腳就踢:“誰要你擔心了?若非你逼呂佐跟着我,他又怎會受傷?他的傷合該記在你頭上!”

沈望塵閃身躲過錢淺的腳,卻注意到宋十安正遠遠地看着這裡。

他心思一動,故意對錢淺示愛道:“我也不想擔心你,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啊!”

錢淺嗤笑他:“沈大公子,紅顔知己太多,小心貪多嚼不爛啊!”

沈望塵佯裝深情:“不管你相信與否,就算我明知此行會兇險,可能身死異鄉,我也無法放任你深陷險境卻坐視不管。”

錢淺眼神冷漠,語氣帶嘲:“人要學會知難而退。何況你沈望塵,可不是會做這些傻事來感動自己的人。”

沈望塵有些愠怒,話雖假,但見她如此嗤之以鼻,仍是激起他一絲火氣和心痛。

“對,我很清楚,我不該愛上你。可我能怎麼辦?”

他抓起錢淺的手放在心口上,“從這裡占據了上風的那一刻開始,理智就輸得一敗塗地!逍遙,你告訴我,我該如何忘了你?”

錢淺心跳驟然亂了幾拍,平靜的水面上刮起風浪。那瞳眸裡帶着些許怒、些許悲、些許無奈、些許愛戀,深沉得讓人無所适從。

沈望塵卻沒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在她神思無措之際,攔過她的腰肢低頭吻下來。

錢淺吃驚地瞪大眼睛,瞬間大腦缺氧,完全僵住了。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宋十安,身形猛地一顫。

沈望塵完全掌控主導權,唇舌強勢侵入她的領地,帶着一點還未褪去的茶香,舌尖掃過貝齒,奮力去撬那緊閉的齒關。

錢淺反應過來拼命掙紮,可他堅實的手臂和胸膛,像鐵鍊一樣緊緊勒着她,幾欲将她揉碎。

随即,沈望塵環抱着錢淺一帶,擡腳把門關上了。

宋十安握了握拳,還是決定當面問清楚,于是邁開長腿大步而來。

“宋侯止步。”呂佐橫沖出來攔住他的去路。

他對宋十安客套疏離地說:“先前姑娘是為助宋侯擒獲細作,才與侯爺逢場作戲。如今事情已然解決,侯爺與姑娘男女有别,再進姑娘的房間可就不合适了。”

宋十安面帶怒容,“男女有别?那你家郡王呢?!”

“我家郡王與姑娘自然不同。他二人……早已私定終身了!”

呂佐信口雌黃有些心虛,卻在心裡再三說服自己,他都是為了他家郡王。

可宋十安不傻。二人在瓊華樓的第一次那樣艱難,她痛得把他的肩膀都抓出了血,明明是初嘗人事的模樣,又怎會與沈望塵早已定情?

宋十安懶得跟呂佐廢話,擡手格開他,“讓開!”

呂佐被推得挪了一步,卻再次上前攔住宋十安,“還請宋侯自重!”

見宋十安想要動手,呂佐道:“宋侯可知,姑娘為何突然匆匆離京?”

宋十安動作一滞,突然想到夏錦時的話,問:“你知道什麼?”

呂佐放下手,冷聲道:“因為侯爺您對她糾纏不休,太女殿下十分不悅,于是找了錦綿閣的麻煩,還親自去錦綿閣警告威脅她,不許再靠近你。若非我家郡王處置了鬧事的裁縫,錦綿閣怕是早就關門了!”

宋十安的心在一瞬間跌至谷底,不由得攥緊了拳,“什麼?!她為何不與我說?!”

呂佐諷刺道:“與您說有何用?您又能對太女殿下如何?你去質問太女殿下,隻會給她和她的家人帶去更大麻煩!她一介孤女,既無力對抗皇太女,又無法擺脫侯爺的糾纏,隻好匆匆離京,以此來換取家人的安穩生活。”

宋十安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被細細密密的針碾過,痛楚彌漫到四肢百骸。

她的離開,竟是因為這個?

呂佐繼續道:“從姑娘離開京都時起,我就一直護在左右。侯爺派來的人,也是我甩掉的,因為我家郡王不希望姑娘仍被侯爺癡纏不放。”

宋十安緊緊握着拳,“即便如此,她也并未選擇你家郡王!少跟我說什麼私定終身的鬼話……”

“侯爺大概有所不知。”呂佐打斷他,“郡王此番作為使臣出使西蜀,就是想來見一見姑娘。二人此前鬧了些小矛盾,姑娘才會一氣之下去了青樓。她定下由她選恩客的規矩,也是在與郡王賭氣罷了。”

宋十安這才明白,他就說,她怎會淪落到栖身青樓的地步?

呂佐又道:“姑娘此番冒險相救,也算還了侯爺當初北郊行宮相救之恩。若侯爺對她還有幾分情意,還請就此放手,讓她去過無憂無慮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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