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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黃鼠狼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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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衆人,氣氛終于輕松自在起來。

錢淺又陪了一會兒,才跟雲王夫婦一同離去,将給新婚燕爾的小兩口留出空間。

洞房之中,裕王攬着錢綿綿,踏實而滿足。

“綿綿,自打我記事以來,我就盼望有一個全身心都獨屬于我的人。如今,我終于可以了卻這個心願了。”

昏黃的燈光從頭頂的燭台落下,王宥言的目光落在錢綿綿身上,貪婪而迫切。

錢綿綿莫名覺得,好像掉進了他親自吐絲編織的柔軟蛛網中,這一生,再也逃不開了。

好在,她并不想逃。

她巴不得,他的網再結得厚一些,她就安安心心的待在繭中,與世隔絕,過他們自己的小日子。

王宥言親吻着錢綿綿嬌軟的唇:“我的小鹿精,終于徹徹底底屬于我了……”

錢綿綿臉蛋紅彤彤的,被親的暈頭轉向,卻一本正經地糾正道:“你也是我的!”

嬌憨的模樣讓王宥言徹底繳械:“好綿綿,我是你的!隻要你想要,我願意把心挖出來獻給你!”

紅燭暖帳裡,春宵一刻值千金。

*

次日,裕王獨自一人去了軟禁生母白萍的别院。

王宥言唇角含笑,端起粥碗坐到了白萍的素輿旁邊,“母親,我終于與綿綿成婚了,你為我高興嗎?”

白萍揚起手,将王宥言的頭扇得一偏,滿臉厭惡地罵:“你這個廢物!簡直浪費我的一番心血!”

王宥言好像沒聽到母親的責罵。

他唇角笑意不停,用勺子舀起一勺粥遞到了白萍嘴邊,“母親,綿綿終于完完全全屬于我了,我們會比翼雙飛,白頭偕老。你羨慕嗎?”

“我羨慕個屁!”白萍覺得他可笑至極,“我苦心經營這麼多年,難道是為了讓你娶這種懦弱無能的賤人嗎?”

王宥言眼神冷下來,好似失手一般将滾燙的粥碗扣到了白萍的手上。

白萍慘叫聲響起,王宥言地笑意卻愈發地深了,“哎呀!母親怎能如此不小心呢?”

他對身後聽到白萍呼聲趕來的侍女說:“粥被夫人不小心打翻了,再去盛一碗來。”

侍女看着白萍通紅的手背不敢吭聲,匆匆去盛。

白萍瞳孔地震,好像一直以來認定的事物崩塌了,“言兒,你……”

“感受如何?母親,這感受如何?”王宥言好整以暇,眼裡爬過一絲興奮的愉悅。

白萍眉心一跳,覺得這一幕,好像似曾相識。

是了,有一年夏日,她也将滾燙的粥澆在了王宥言的肩膀上,她任他哭嚎,不許他脫下衣裳。待聽到了皇帝匆匆的腳步,她才将那衣領拉開。被熱粥敷過的細嫩肩膀直接帶下了一層皮,血淋淋的,讓皇帝心疼了好一陣子。

白萍倒吸口冷氣,忍着巨痛露出乞求地神色:“言兒,你别這樣……”

“噓……”

王宥言讓她噤聲,白萍當即不敢再出聲。

侍女又送上了一碗粥,絲毫不敢停留,立即轉身離去。

房間裡溢起了王宥言的一絲輕笑,他再次端起粥碗,笑吟吟地說:“真乖。來,喝粥。”

兒子的笑容中夾雜陰翳與瘋癫,白萍心底脆然升起無盡的恐懼,聲音顫抖地喚道:“言兒……”

“喝粥。”王宥言冷冷地重複。

白萍淚水滾落,将滾燙的粥含在口中,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這一幕,也曾發生過。

她讓幼小的王宥言吃滾燙的東西,在口中燙出許多潰瘍,醫士以為是缺乏營養,得了不少皇帝賜下的補品。

白萍心底泛寒,不停地哭泣:“言兒,母親知錯了,母親真的知錯了。母親也是第一次為人母,有許多做的不好的地方,言兒不要與母親計較啊!”

“母親教養兒子這許多年,實在不易。如今我長大成婚了,該是兒子報答母親的時刻了。”王宥言抓過白萍的手,手指輕揉着那片通紅。

原就是燙傷,觸碰之下火辣辣的更加痛苦忍受。

白萍掙紮一番甩開他的手,又怕他生氣,重新拉住他說:“言兒,母親是疼愛你的,你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肉啊!隻是我不知道如何才能成為一個好母親。我知道我做的不好,日後我一定改,我一定好好學會如何成為一個好母親!言兒,你相信母親好不好?!”

王宥言被她激出一二火氣來,反問道:“你可知你這番胡扯有多麼拙劣可笑?宮裡還有一位皇後、三位皇妃,兄弟姊妹中,我排行第六。母親又不是瞎的,怎會看不到後妃如何疼愛子女?更何況……”

他伸手掰過白萍的下巴,繼續質問:“你明明對我那五個兄弟姐妹很好的啊!你會陪他們放紙鸢、哄他們吃糕點,二皇兄砸碎了你心愛的茶盞,你一聲責罵都沒有,卻等他離去之後,要我赤腳站在那茶盞碎片之上。”

王宥言指尖觸到她臉上被錢淺割傷留下的疤痕,頓時收斂怒容。

他盯着那個刀疤,細細摸索,再次露出笑意,“母親,你要兒子,如何報你的恩啊?!”

白萍終于明白,他再不是那個逆來順受、任她打罵的兒子了,她哄不好他了。

于是,她咬牙切齒地叫罵:“你這個豬狗不如的孽畜!竟敢如此對待生養你的母親!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如此大逆不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王宥言聞言捧腹大笑:“母親在說什麼啊?你難道不記得了嗎?兒時,我哭着對您說疼,您還記得是怎樣答複兒子的嗎?您說,疼愛、疼愛,疼即是愛啊!兒子如今長大了,是時候要回報母親的恩情了。所以兒子也要對母親您,”

他騰然躬身到白萍的面前,直視着那雙眼睛,一字一句擲向她:“極、盡、疼、愛、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宥言揚天大笑,笑聲止都止不住,宛若地獄裡爬上來的閻羅刹來向她讨債。

白萍怕得渾身顫抖,哭得恹恹縮縮,“言兒,你不能這麼對我……言兒……”

“母親總是不如兒子當年聽話,”王宥言撫摸着白萍的殘腿,“否則兒子也不用花費這麼大功夫,才能讓母親安安靜靜、老老實實地呆在院中。”

白萍聞言瞪大雙眼,她一直以為她的雙腿廢掉是因為錢淺,這麼久以來,她無時無刻不想扒了她的筋、剝了她的皮。她萬萬也沒想到,這一切竟是她的親生兒子所為!

那雙眼睛的陰冷之氣,好似毒蛇般從白萍腳底盤旋而上,緊緊裹住了她。

王宥言目不轉睛地盯着白萍的表情,享受着那驟然看破後地驚恐愕然,快要按耐不住喉間痙攣般的爽意。

他明明在笑着,卻透着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之感,“母親教養了兒子這麼多年,兒子總該讓您查驗一下,您教養的成果如何,您說是不是啊?”

随即,他笑得的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母親,我真的很高興。兒子此生所求,不過擁有一個全心全意待我的人。如今,我有了綿綿。我唯剩的心願,便好好回報母親了。”

“至此,兒子的所有心願,就全部達成了。”

白萍不寒而栗,叫罵道:“孽畜!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母親說笑了,我怎麼會殺您呢?我相信,您也沒有自戕的勇氣。”王宥言捋順白萍因打他而亂掉的發絲,“母親安心,咱們母慈子孝的場面,終會實現的。”

他随即甩袖,大步離去,深藏功與名。

周圍回蕩着白萍凄厲地号啕聲,王宥言站在門口閉上眼睛,細細地品味着其中的絕望,心情異常歡愉。

*

錦綿閣如今生意紅火得很。

裕王妃的開的鋪子,皇太女、安慶侯、雲王夫婦加持着,生意自開年時一下子就爆了。夏錦時為了分攤壓力,提議開家分店,錢淺和錢綿綿都同意了。

陳亦庭正式成為新店的掌櫃,每個店都又添了賬房先生,隻是最終對賬時還是他負責。

如今鋪子又拿到了一些稀罕布料,給富貴人家定制些高端奢侈的衣裳,便不再以物美價廉而聞名了。

錢淺知道夏錦時忙,耐心地等在鋪子裡。

但很快她就發現,夏錦時不止是忙,還在刻意避着她。

錢淺心中的念頭愈發笃定,趁夏錦時回屋放東西的時候,開口問:“你與昌王相熟?”

夏錦時一臉驚恐:“他跟你說什麼了?”

果然。

錢淺摸着下巴思考,覺得詐一詐她是不是不大合适?可若直接問,她不願說怎麼辦?

誰知夏錦時見她不語,急急辯駁道:“你莫要聽他胡謅!我早已與他劃清界限,此後再無瓜葛!與你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從未去找過他!”

錢淺心說:好麼,還沒問就要吐幹淨了!

她輕歎口氣,說:“好,我隻聽你講。”

夏錦時見她面色陰晴不定,老老實實交代。

“我早前不是說過,以前我是給人做髒事嗎?實際就是在給他做。”

“但,我是被他騙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是髒事!”

“我十六就跟了他,他說他能幫我脫罪籍,又說喜歡我、要娶我。我那時候傻,他說什麼我都信。他說遇到阻礙,我就幫他去平;他說有人想陷害他,我就幫他去鏟除;他說有宏圖志向,我就幫他去實現。”

“我跟了他三年,人也給了他,心也給了他,最後才得知,全都是騙我的。”

夏錦時說着,眼淚陡然滾落,被她草草胡亂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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