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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月考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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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澤成瞪大眼:“雖然說是很優秀,但是排在後邊的誰腦子正常去選祁繹啊!說真的,不知道還以為你搞暗戀呢?”

于迎芝在前面靠得稍微近一點,耳聰目明,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迅疾扭頭:“暗戀?秋嘉年?誰?”

秋嘉年一把捂住紙,順帶推開了孫澤成,咬着牙說:“倒一倒腦子裡的水,孫澤成。”

于迎芝嗅到了不存在的八卦氣息,隔着一排也要湊過來搶紙,秋嘉年啞巴吃黃連,往後仰去,偏偏于迎芝還咯咯地笑個不停:“這是什麼大新聞,秋哥談戀愛,多少人心碎。”

動靜就像石頭落進水裡,波瀾越來越大,湧動着周遭的人都朝這邊看過來,連帶着祁繹也停了筆,轉頭看向這邊。聽到了于迎芝的話,又看向了局促地躲着的秋嘉年,眼神暗了暗,扭過頭去寫字了。

“寫了名字怎麼還要劃掉?”薛淩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見到了祁繹動作,有些好奇地開口。

祁繹神色自然地甩了甩有些斷水的筆,将上面劃掉的名字塗成了黑黑的一坨,任誰來了也不知道原來寫了什麼:“不合适。”

于迎芝長手長腳的,爆發力十足,搶過紙來掃了一眼,給了孫澤成一個暴栗,看向周圍好奇看過來的同學,有些幹巴巴地給已經黑臉的秋嘉年解釋:“誤會,都是誤會。”

薛淩已經走到了講台上:“請各位同學交到第一排手裡,再由第一排同學交給我。”

遲千聲窩在講台後,他穿着一身長風衣,裡面配着灰色的高領毛衣,還搭着水藍色的細鍊子。細碎劉海下的黝黑雙瞳瞟了闆正地站在第一組的薛淩,少年的身體在寬大的校服裡抽條,眼鏡下的小鹿眼正機敏地掃視着下方,便笑嘻嘻地補了一句:“然後再由小班長交給我。”

薛淩聞言,抓着紙的手緊了緊,沒有回頭去看遲千聲,淡淡地嗯了一聲。

秋嘉年覺着有這幾日的鋪墊,祁繹多少有可能選他。但是等遲千聲公布已經相互選擇的學習搭子裡,卻沒有看到祁繹,這說明祁繹沒有選他,以及他選擇的人也沒有選擇他。

秋嘉年有些意外,又覺得在情理之中。祁繹平時基本上隻和排前面的好生打交道,在後面的人這邊沒有人緣。薛淩也和之前一樣沒有名字,進入了第二輪。孫澤成和于迎芝這邊也有些不同,估計是因為剛剛鬧了别扭,于迎芝寫了别的名字一輪走了,隻剩下他有些懊惱地坐在位置上撓頭。莊瑟這頭也沒有人敢主動碰炸彈,正陰着臉盯着祁繹的方向。

第二輪是再選擇,類似于招聘一樣,沒有成功組成搭子的雙方都要向對方進行自我介紹。如果第二輪再沒有選擇,第三輪就是遲千聲自己組了。遲老師看上去對非誠勿擾類節目很是熱衷,此刻恨不得第二輪一個也不成,摩拳擦掌地準備上陣牽線了。

上次組隊的時候秋嘉年沒看出來,隻覺得這個半道加入的老師倒挺照顧公平性的,沒有給不同分數段學生不同的優先級,現在終于有點明白這種組隊方式給人熟悉的即視感。

他渾身一哆嗦,努力把這種感覺甩出去。

秋嘉年也覺得他沒必要再選祁繹,既然之前沒有成功,說明祁繹也沒有這個意向,不如像之前一樣順順利利地選薛淩。

班裡剩下的人打散了走,走到祁繹那桌旁邊的時候,薛淩照例埋頭,仿佛對選人和被選都沒什麼興趣,從善如流得宛如一隻卡皮巴拉,倒是祁繹聽見他走過來的聲音,下意識地擡頭看了一眼。

大概是選擇的人沒有選他,感到有一絲難堪,眼底還有些郁色。看到秋嘉年的時候眼神顫了一下,有些緊張地扣緊了手指。

秋嘉年本來開口想越過祁繹問問他旁邊的出塵仙人,祁繹感覺到了他的動作,默默無言地低下頭去,将臉瞥向一邊咬緊了下唇。秋嘉年伸出的手忽然就不自覺地落在了祁繹的肩膀上,等到手底下的肩膀顫動,那雙杏眼帶着驚疑看向他,秋嘉年忽然就做出選擇了:“要不要和我組隊?”

“你……”祁繹的聲音還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扭頭向後看,秋嘉年也跟着他的視線向後看,除了和落水狗似的孤零零坐着的孫澤成,和一個小女生搭檔勾肩搭背的于迎芝,沒看到其他什麼特别的人。祁繹卻轉了頭來,直勾勾看向秋嘉年:“為什麼?”

他的眼睛清澈得像琉璃瓦似的,也一定要秋嘉年在上頭照出個答案來。

秋嘉年想起了所謂的像招聘一樣的号召,忽然肅然:“秋嘉年,男,十五歲,虛歲十六,入學考成績二十一名,最擅長語文、英語,熟練使用辦公軟件,曾獲得百米田徑運動會男子隊第一名……”

“停……停!”祁繹被驚得兩耳通紅,被秋嘉年這一球打得措手不及,随後才想起來遲千聲的殷切囑托,漲紅着臉磕磕巴巴地現編自己的簡曆,“祁繹,男,十六歲,入學考成績第一名,擅長……較為擅長數學、地理,我……”

“那……那成了?”秋嘉年沒打算真的聽他編出一份精美簡曆來,看祁繹實在有些難以啟齒,開口解圍道。

薛淩在旁邊看着他們,有些欲言又止,沉默着等着祁繹緊抿着嘴點點頭,才補充了一句:“我在此見證。”

秋嘉年想着倒挺有儀式感,祁繹卻是扭過頭狠狠瞪了一眼薛淩,卡皮巴拉聳了聳肩,有個排在後頭的男生見沒人選,怕自己落到第三輪遲千聲手裡被搓磨,主動找上了薛淩,這隻水豚從筆記裡擡眼,利落地比了個OK。

儀式感又奇怪地消失了。

等到秋嘉年回到座位上,孫澤成像一隻母雞一樣窩在座位上生蛋。他有些看不下去,但是想推薦的薛淩又被人搶先了,這人的臉繃得皺巴巴的,抱住秋嘉年埋頭痛哭:“孫兒,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在嫌棄你爺爺。”

秋嘉年反手把他推開:“滾,我是你爺爺。”

孫澤成還在一抽一抽的,裝哭裝得跟一個弱智玩意似的,這頭就有人敲了敲他的桌子。這人頂着一頭亂毛擡起頭來,神情一下又變得慘不忍睹:“是你啊。”

秋嘉年也有些意外,來的人今天換上了校服,校服寶貝得很,還在袖子這頭套上了黑色的袖套,免得寫字的時候弄髒。劉海遮住了眉毛,顯得底下的一雙眼睛格外陰沉,不僅孫澤成吓了一跳,秋嘉年看着心裡也驚了一下。靳河神色有些不自然:“你要不要和我一組?”

“你幹嘛?”孫澤成下意識地懷疑他沒安好心。

“不要算了。”靳河看上去隻是路過來了這麼一句,扭頭就想走。秋嘉年看着不遠處的莊瑟雙手插兜,晃蕩着朝這邊走過來,沒想真正地組搭子,但因為祁繹被秋嘉年搶先了,隻能滿懷惡意地随機找靶子。他心裡一緊,幹脆利落地把孫澤成給賣了:“他要和你組隊。”

“你又幹嘛?”孫澤成是太陽西下的向日葵,來了個猛甩頭。

靳河聞言也停了下來,秋嘉年帶着幾分愧疚提點真相:“輪到第三輪也是随機組,第二輪看着快要沒戲了,萬一到時候落單的是你和莊瑟,你要和他共沉淪?”

孫澤成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狠狠抖了一下,像是拽住救命稻草一樣拽住靳河的袖子,熾熱的手和熾熱的眼神都讓靳河這個萬年冰塊被連帶着抖了一下:“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兄弟了。”

靳河抽出手,有些無語地拉上了自己差點被拽下去的袖套,到薛淩那裡去把名字給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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