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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話劇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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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孫四鳳,秋嘉年好險沒破功。

靳河為了劇情的完整性,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加了幾條他和孫澤成的對手戲,孫四鳳擦着擦着桌子對視一笑,還有瞞着老宅裡所有人在月圓之夜許下海誓山盟,秋嘉年想起來一臉痛苦面具,好在四鳳這個角色單純得很,也不需要孫澤成演得有多浮誇。

想到這裡,秋嘉年覺得孫澤成的演技還是能應付得來的。

“秋哥……噗嗤……”孫澤成第一句就像個洩氣皮球,大概礙于靳河黑着臉站在旁邊,笑聲一點點從手指縫裡溢出來,很是綿長。

秋嘉年看着壯漢在自己面前小鳥依人地擦着桌面,黑着臉說道:“孫澤成,别演得這麼惡心。”

靳河承擔了導演的角色,點了點頭,警示地看了孫澤成一眼:“孫四鳳是簡單直爽的人,在劇本裡比較活潑陽光,敢愛敢恨,不是扭捏地惺惺作态。”

孫澤成一點不氣,朝着靳河咧出一口大白牙:“成呐,靳導。”靳河皺了皺眉,移開了目光。

之後孫澤成演得還算過關,沒有奇怪的動作,隻是擦着桌子,秋嘉年覺得他有點像在鋸木頭,隻能順着劇本踢了踢桌子角:“這兒不幹淨。”

孫四鳳便擦了擦桌子角,這兒隐蔽一些,他朝着秋萍羞澀又大膽地朝秋萍露出一個笑來。秋萍在他眼裡是個文質彬彬的少爺,也從來不會因為他是下人而看輕他,嘴裡的話一套又一套,總能哄人開心。他想少爺愛着他,如果捅破到老爺那裡去,老爺不同意,他也準備好跟着秋萍私奔,去往天涯海角。

秋萍臉色扭曲了一下,還是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對于祁繁漪和孫四鳳,他的态度是截然相反的,他很清楚什麼男人最易在什麼人身上受騙,對于孫四鳳來說,他需要一個知書達禮,敢于擔責的少爺。

秋嘉年的手繞過孫澤成的背搭在他的肩膀上的時候,感受到了一陣雞皮疙瘩,他自己手上也瞬間汗毛倒立,他們兩個的不适感一個比一個強烈,孫澤成欲哭無淚,在靳河逼視的眼神下磕磕巴巴地念完了詞。

秋嘉年看着祁繹看着這邊笑,覺得有些奇怪,他搭着祁繹肩膀,拉着他的手的時候,就從來沒有感受到和孫澤成一起的不适感。大概是畫面太感人了,兩個一米八幾的大漢手牽手說風花雪月,還是互為爺孫好幾年的人,總歸有點膈應。秋嘉年這麼想着,重又覺得坦然,便回神對上了詞。

終于熬到了和祁繹的劇情,那是祁繁漪已經知道了秋萍想走,嘗試去挽留的劇情。這時候賈沖也在,繁漪說自己病了,對着賈沖含着嗔怨和希冀說了句“你哥怎麼會把我的病放在心上”,賈沖連忙上前安慰。她此刻心底已經愛上了四鳳,聽着母親的話,實際上也有些心不在焉,隻當是尋常的吵鬧。

和正常的千金小姐愛上下人的戲碼不同,賈怡然将賈沖的直快和不拘小節把握得很好,她沒有看出四鳳的回絕和掙紮,反而一昧地将四鳳當成需要拯救的對象,屢屢出格的舉動将于樸園的注意力放在了這個男仆身上,連帶着隐蔽的和秋萍的互動也被注意到。孫澤成還是和賈怡然對詞才被帶進戲裡,面上的焦急不像是演的,半途還自己加動作,要秋萍跟着他鑽到桌子下邊躲着。

秋嘉年那時臉色發黑地看着靳河,靳大導演興趣斐然,見孫澤成縮手縮腳地躲在黑木課桌下面,單隻勾了勾唇角。

祁繹為了給自己做的真實一些,還說到時候要用面粉抹白嘴唇。秋嘉年方才在孫澤成那裡磕磕絆絆的,現在看到祁繹心情終于稍微通暢了一些,對詞也更加流利了。

祁繹和孫嘉年的戲在改編的劇本裡共有四場,第一場獨白,秋萍作為背景在後面坐着,第二場是知道了孫四鳳的事情,祁繁漪試探秋萍,第三場是現在進行的挽留戲,再到第四場,就是矛盾激化,秋萍想殺了祁繁漪,最後卻良心回歸,跪下來喊了一聲母親,象征着祁繁漪的處境回到原點,最後秋萍和女兒賈沖的死,徹底讓他瘋傻在了金絲籠中。

靳河看了眼他們的表現,有些無奈地擰眉:“秋萍,按照劇本來說,你現在是逃離祁繁漪,喜歡孫四鳳的,不要反而變成了黏着祁繁漪了。”

秋嘉年覺得自己一直照着劇本走,除了中間說出絕情的話的時候有些不自然,其他都算正常發揮。不知道靳河是怎麼看出來的,他隻能比了個ok,表示自己會稍微調整一下。

祁繹倒是擡眼來看秋嘉年,秋嘉年隻當他擔心,便搖了搖頭:“沒事,說我的,你表現很好。”

祁繹揪了揪手指,低下頭去琢磨劇本了。這時候祁繁漪已經失去了支柱,心底也知道秋萍可能是留不下了,當一個泡沫戳破在眼前,他應該如何作想?退,他不可能退着去面對冷漠和控制欲強的于樸園,他眼前隻有一條路。

等到再對戲的時候,祁繹已經有了些把握,擡眼含了些淚,泛紅的眼尾似乎被淚意壓垂了,堅定地看着有些錯愕的秋萍,話語裡隐忍着哭腔:“你真的想好了,你救我又不理我,一個男子不能受兩代人的侮辱。我從來沒有對不住你的,是你對不住我。”

等到對視久了,祁繁漪又忍不住了,他微微垂了眼看向一旁,好像秋萍的目光是石頭,壓得他承受不住似的。身體如蟬翼微顫,單薄得仿佛下一刻便會昏厥。

祁繹正等着秋嘉年接上,眼前卻被一隻大手捂住,秋嘉年在那一瞬是真的錯愕了,祁繹演得太像了,委屈忽然鋪天蓋地朝他湧來,他隻能節節敗退:“不好意思靳導,我緩幾秒,實在受不了了。”

秋萍真不是個人啊,秋嘉年在心裡感歎。

他又覺得剛才的神态難見,但自己感覺有些熟悉,仔細想了想,想到是很久以前了,祁繹醉酒後被留在他的客房裡,見他要出門關燈的時候出聲,大概就是眼前這副模樣。

原來是在委屈嗎?

你救我又不理我,會是那個時候祁繹想說的話嗎?

秋嘉年愣了許久,等着祁繹伸手在眼前晃了晃,才恍然回過神來。祁繹還沒有從情緒裡走出來,等得有些不滿了,啞着聲音道:“快對完吧。”

秋嘉年後半程都有些走神,孫澤成說他是靈魂出竅了,好在祁繹狀态保持得不錯,靳河才沒有過于為難,隻是讓秋嘉年到時候把詞背熟,開演的時候可沒有個舉着小白闆的孫澤成牌提詞器。

賈怡然也漸漸投入進來,賈沖演出了一股稚氣,和平時裡文文靜靜的她就像兩個人,她和秋嘉年的對手戲隻有一同在繁漪身邊的時候有,賈怡然對詞的時候磕磕巴巴了一陣,漲紅了臉對完了。秋萍對完詞,發現祁繁漪直勾勾地盯着這邊,他以為本上還有詞,翻了幾頁發現沒有,問道:“怎麼了?”

祁繹瞥了頭,還沒從方才的瘋戲裡緩過來,淡淡開口:“沒什麼。”

孫澤成過了一把萬人迷的瘾,勾着靳河的肩收拾東西回教室。于迎芝在中途的時候回來,扮演魯侍萍的男生本來流利地對着,一遇到于樸園就會忘詞,等到話劇結束就飛快溜走了。

于迎芝拍了拍賈怡然的肩:“和她說了,大概想通了就不生氣了,你也别太急了。”

賈怡然愣了愣,知道她說的是哪件事,隻是低頭說了句:“她自己沒感覺,我隻是替她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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