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楓身上用出來的靈力氣息形成的亂流,如今已經可見了。至于地底下生長出來的那些藤蔓,也不再像之前那些一樣是實體反而被裹上了一層淺紫色的光,像是虛無缥缈的東西一樣。
被他喚出來的那些藤蔓,明明隻有四根,卻比這一整棵樹都還要粗,上面盛開着的那些許淺紫色的小花就這麼刺向,這棵樹和這些藤蔓比起來,這棵樹顯得有些小了,也不知為什麼,這棵樹仍然覺得自己和這些詭異的藤蔓有一戰之力。
“說再見吧。”
碎石從半空中落下,砸落在地上,大大小小的坑被砸了出來,牆壁上的裂縫也清晰可見,就連原本生長在這裡的苔藓也被撕扯開來,露出裡面濕潤的岩石。
“服了,這傻逼不聽勸啊。”
祁钺臨手上拿着的紗布,稍微勒的重了一點,躺在他旁邊那個傷員立馬就叫了起來,猙獰的面孔和那凄厲的叫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在受審。
祁钺臨頭頂上冒出了兩滴冷汗,立馬給他捆好了一個結,然後松開裝作若無其事的摸了摸頭。
“行了行了行了,别叫了,來給你綁好了啊。”
“臨哥,這……”
“這什麼這,過不了多久就不疼了,再叫我剁了你胳膊,你在這裡看好他們,我出去看看,估計是霁楓那小子那邊快弄完了,這下面也快被他震塌了,一會估計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你在這裡帶他們躲好就行,對了,被我捆住的那幾個,記得定時給他們喂點水啊,免得死了,到時候審不出什麼好東西來了。”
說完這話祁钺臨就把手裡的紗布一扔,朝着外面走過去,不少灰塵碎石一類的東西從頂上砸落下來,也就是這裡沒有人了,要是這裡還有人的話,沒準真的能夠砸死不少普通人。
空氣中的亂流開始明顯了起來,祁钺臨撇了一下嘴,就知道這小子肯定又要暴走了,自己也懶得過去再阻止一下他,上回攔了一下,幫他留了一條命,他不知道珍惜,這一次再攔,那他就是傻子而且就上次自己還被關了好幾天禁閉。
伸手把自己身上的那些土灰和碎石拍了下去,祁钺臨甩了甩自己的頭發,從裡面也掉出來不少灰塵。
“是有什麼東西能把上面固定一下就更好了。”
這平白的說了這麼一句,一股子寒氣便湧了過來,在這穹頂之上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原本應該落下來的碎石和灰塵都被凍在了上面,連着看像一片用冰打造成的穹頂一般。
“切……”
祁钺臨吐槽了一下,剛準備走回去便被叫住了。
“還想去哪?”
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祁钺臨自然也不好意思在躲他,稍微理了一下衣服,轉過身去,落入眸中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兩位不負責任的爹其中一位。
“爸。”
蕭韶臨從半空中落了下來,一身白色的風衣,略長的狼尾被一根冰藍色的發圈束了一下,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幾乎是要将人凍住。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
“我當然知道你是我爸咯,但是怎麼就跑到這來了,這時候您不應該在那裡忙着開會嗎?還是說我父親終于同意幫您開會了?”
“他在寫檢讨,沒想到你會跑到這來。”
跑到這,不想跑到這兒來,早知道跑到這兒來,還會被你逮住,我早就應該跑的更遠一些,反正你倆也不在乎我,老老實實幹你們工作不挺好的嗎?
“那吧,下次我跑遠一點,讓你們找不到我呗。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往北邊跑。”
“哪兒也不許去,在這等着我,我去把裡面的事情解決了再回來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