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市裡面收繳上來的那些靈晶,藍六翼那性格他是看不上的,所以也不會留一兩塊在自己手上,我進去的話,可能會被那倆老頭子狠狠的罵了一頓打完了之後扔到屋子裡面關禁閉,我不想。”
雲霄聽着這話,冷哼了一聲,他想不想那是他說了算?他隻覺得好笑,嘴角不禁揚起,這小子是怎麼笃定自己會幫他?且不說這小子說的對不對?就算他說得對,雲霄不想去學他的這兩位領導這是其一,其二,還是要考慮的那自然還是一些細枝末節的問題,萬一他說的不是真的,自己有把這東西給弄出去,那要負責任的還是自己。
與其說相信他,還不如等他拿到文件什麼的,自己再去拿,沒必要直接去,到時候出了事情也不知道應該找誰來背這口大鍋,尤其現在還是大過年,他對工作更沒有了什麼興趣。
“你如果想的話,最好還是去找找那兩個老家夥拿一下批文什麼的也來找我,我就算能夠拿的到,也不能夠保證你拿到這東西是去做什麼?實話說,我并不想為你冒這個風險。”
“我把我手上的這家夥壓在你那裡,你不覺得麻煩,反而覺得從黑市裡面收繳上來的東西裡面拿了一樣東西麻煩,你還真是薛定谔的麻煩。”
祁钺臨這麼說着,心裡也是這麼想,如果說是真的可以,那他肯定要上前先把這人給揍一頓,他們兩個的事,别說半斤八兩,高低也能夠過上不少招的,可惜,兩個人隔太遠了。
祁钺臨找了一處公園坐下,現在這裡根本沒什麼人,像是整座公園都空了,料峭的寒風,吹着他的臉頰,隻覺得自己像是被父母遺棄的孩子。在這城市的角落裡面,不停的流浪,流浪,直到找到一個适合避風的地方,但也不能夠睡太久,隻是稍稍睡一會兒,便要站起來去為自己的吃去奔波,去為自己的生活去拼。
他沒有到那種地步,可他現在自己的感覺卻已經是和這個地步差不多了。祁钺臨歎了一口氣,拿出了自己帶出來的水瓶,水瓶子裡面灌着水,幾乎是灌滿了,卻看不見裡面浮動的氣泡,隻能夠隐約看見其中有一個人形,這個人形是透明的,像是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反射出來的樣子。
正當他自閉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直接把原本還在自閉的人給吵醒了,看着電話上面的來電,祁钺臨沒有握住,輕輕一滑,手機便從手中砸落在了地上,祁越臨立馬把手機撿起來,按下了接聽鍵,放在耳邊,心髒跳的很快,幾乎是整個心髒都要從胸腔裡面跳出來。
“喂……”
“大過年的還往外跑,你是長在外面了嗎?我限你五分鐘之内給我滾過來,不然的話你就永遠也别想進這個家門,你就等着在外面躺好洗幹淨脖子等着,聽見沒,趕緊的,滾回來。”
說完這話,電話便挂了,電話那頭的人明顯十分暴躁,祁钺臨先是覺得對方像是放鞭炮一樣,噼裡啪啦的放了一陣,那一堆話裡面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說出來,簡單概括就是趕緊回家吃飯。
可等祁钺臨反應過來仔細一想,不對他那麼暴躁,現在都那麼暴躁,自己回去那還有好果子吃,可如果自己不回去,有的話他自己估計就要在外面被做成風幹鴨脖了。
“哎呦喂,現在你這副表情,你怎麼不像剛才那樣了,抓我的時候多強悍啊,小朋友,小朋友~”
祁钺臨一把按住水平不停搖晃着,被困在裡面的容遠欣被搖得都快吐了出來,就像是在坐過山車。
看着一分一秒過去的時間祁钺臨最後還是屈服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之間有不回去,當他再次走到自己家門前時,便感覺到了門後那一股子裡裡氣息的異樣,也就是他的修為也足夠高深,否則的話還真的會被騙過去。
他站在門口想要用衣服兜裡面的鑰匙把門打開,沒有猶豫過三秒鐘,他還是把門打開了,打開門撲面而來的狗糧,會着實是讓他有些吃驚。平日裡見着自己家的那兩位在那裡秀着恩愛就算了,現在好了,又來兩個桌子邊上放他們四人的凳子,那不就夠了呗,多自己的這幹嘛,難道是在這裡當電燈泡嗎?自己這個電腦平時在這戳着還不夠亮嗎?
祁钺臨就在那裡靜靜的看着,努力做好一個電燈泡的本分,即使他現在在那裡,光是站着就很想罵人了,他不明白自己家裡面已經有兩個那麼愛秀恩愛的人了,剩下的那兩個過來幹什麼,放在門口的那兩箱牛奶已經很說明問題,就算過來拜年,完全可以直接把牛奶放下了,之後就走人,可偏偏這兩個人做到了現在。
坐在桌子前面祁钺臨隻覺得自己手不是手不是手,頭不是頭的,在那裡純粹就是兩個字多餘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多餘,你要說這多好啊,吃飯還有人在那裡給你撒狗糧,甚至連飯都不用吃,聽他們在那裡撒狗糧就已經夠占胃了,甚至想要過去拿饅頭,把人的嘴給堵上尤其是霁楓。
他幾乎是把可以表現的幾個字全部寫在臉上了,當然了,除了刻意表現,還有作做兩個字,如果把有其他的人真的可以把這兩個人抓出去,先狠狠打一頓,另外一個他不想說,至少霁楓他是要打的。
整個人把菜夾過來,那個人把菜夾過去。左邊你嘗嘗這個,右邊你來這個你嘗嘗那個,就怕對方沒長手,幾乎是要把菜都給喂到對方的嘴裡面,然後上去和他一起品鑒品鑒,這菜的味道。
空氣中狗糧的味道開始越來越濃郁,令人忍不住翻白眼祁钺臨充分發揮了一個電燈泡應該有的作用,不用多吃些什麼東西隻有在那裡靜靜的坐着吃着這四個人在那裡撒嬌的狗糧,一言不發,隻能祈求這下有一個人過來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