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白瑞年便把溫萊叫醒了下去吃早餐,白瑞年看着人一邊釣魚釣魚叼着一塊面包腮幫子時不時動一下然後停下來。
“小魚崽,你是不是熬夜玩光腦了?”相對于溫萊的無精打采白瑞年可有精神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那一針針劑有用還是因為睡的很好今天的精神倍兒好。
溫萊努力的睜大眼睛把面包吞下去,見人一副犯困的模樣白瑞年也無心打擾人。
溫萊釣着腦袋聽着白瑞年說着什麼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算了,你要睡就上去睡吧。”
溫萊釣了一會腦袋直直的撞了下桌面,等吃疼了才發現居然隻有自己一個人了,打着哈切重新上樓繼續睡了回去。
睡了兩個小時之後溫萊才徹底醒過來,他想看看時間擡起手腕點開光腦,結果一點開就看見了一條消息。
【溫萊同學你好,由于時間原因,我決定和另一位同學一起參與比賽,希望你能夠理解。——米娜】
米娜是誰?
這個名字先是在腦子裡面滾了一圈才找出來,米娜是他大學的同班同學。
他們兩個本來是組隊一塊要參加校園的歌唱比賽的,看現在的日期,好像應該很快了吧,看來是“溫萊”太久沒有出現影響了對方的參賽。
溫萊有些抱歉,他想起來了好像“溫萊”是個學生,這也就代表自己還得去人類社會那個叫做學校的地方,而學校就代表人多,人多就代表暴露——
oh!我的海神大人,我不想去學校!我不想去讀書!我不想去學習!
誰知道小人魚上岸進入人類社會的第一個難題居然是讀書!
好吧,這是第二個。
第一個是用筷子……
溫萊咬着指甲看着這則消息忽然想到,如果自己不去學校就不用讀書就不用學習,身份就不會暴露了。
一想到這溫萊決定了,不去學校!
然而下午……
溫萊盯着來來往往的人群手緊緊的扒拉着車把手企圖回到車上。
“松手——”白瑞年手抱着溫萊的腰往後拽,但是溫萊打死都不願意松手。
“早上說好了下午來學校的,你自己都點頭了。”白瑞年氣的青筋暴起牙齒磨的咔咔響。
溫萊:???
溫萊:“不!”
手更加用力抓着門把手了,打死都不去!
白瑞年深吸了一口氣試圖用比較溫和的語言勸說着:“我可知道你現在還是個學生,你再不上學你就等着開除學籍了。”
溫萊聽不進去一個勁的抗拒着,白瑞年氣不過一隻手換成了兩隻手,抱着人往後就是一拽。
“咔——”
異樣的聲響引起了兩個人注意,溫萊低頭,白瑞年低頭,斷裂的車把手亦然出現在溫萊的手中。
溫萊慌了:完了!要被罵了!
白瑞年驚了:完了!怎麼樣了這就是個金剛。
溫萊看了眼斷裂處試圖補救,可是斷了就是斷了,救不回來。
白瑞年深吸了一口氣把斷了的車把手塞進口袋裡然後拽着人就往學校裡面走,溫萊自知有錯也沒敢再和人作對了。
溫萊的學校是一所藝術大學,他的文化成績一般,但是聲樂天賦可以,所以進入了這一所藝術大學。
來來往往的人讓溫萊生怕自己的小馬甲捂不住心慌又膽怯的。
“本來是想讓你自己去的,不過看你這個樣子不親眼盯着不行。”白瑞年的調侃溫萊聽懂了,這是怕自己會偷偷跑了,真是沒有一點信任。
“溫萊?”陌生的聲音打斷了溫萊想要反駁的聲音,兩個人看過去,是一個短發的女生。
很快溫萊就将這張臉和記憶對上号了,這就是給自己發消息的米娜。
米娜看見溫萊一開始是不确定,在确定是了之後有些尴尬,畢竟她不久前才發消息給了溫萊。
溫萊拿出光腦一個一個敲着字着然後展示給米娜看。
【不好意思,因為一些事耽誤了要比賽的事情,也希望你比賽能夠順利。】
清澈的眼睛中沒有對米娜的歧視更多的是對她的抱歉,米娜更加覺得對不起了,和溫萊參加比賽也是她邀請的,說退出的也是自己,心中對自己行為鄙夷的同時是對溫萊的感激。
同樣她也發現了溫萊的不對勁,手指了指他的嗓子:“你怎麼了?”
溫萊摸了摸喉嚨被問的瞬間心虛了,他不是說不出話,而是自己對于人類的語言還沒有熟悉,這讓他瞬間緊繃着。
人類社會生存法則之一:要學會人類的語言。
“前段時間發生了意外不能發出聲音了,但是應該很快能恢複。”白瑞年替溫萊解釋着,他能夠感覺到溫萊的進步,從一開始的不能說話到逐步的一兩個字,這是一個挺大的進步了,至于為什麼不能說話他問過陳曉月。
陳曉月說這或許是因為墜海,溫萊和他一樣出現在孤島應該是掉到海裡随着海流過去的,也或許有心理原因,畢竟突然失聲也是有很多的可能,當然也不排除有疾病,但機器掃描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疾病因素,應該是屬于心理原因。
“啊?事故?你沒事吧溫萊?”米娜一聽是因為事故頓時擔心起來,事故能夠讓人失聲,看來這事故不小啊。
看出來了對方是真的擔心溫萊主動的對她笑了笑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确定問題不大米娜這才把注意放在溫萊身邊的人,白瑞年穿着一身簡單的便裝,但是鞋子穿着的是作戰靴,米娜一下就看出來了白瑞年的身份應該是軍人,溫萊身邊的軍人她一下就想到了面露驚喜。
“你就是溫萊的哥哥吧,一直聽溫萊提起,這還是第一次見,果然很是帥氣。”
被人稱贊很帥白瑞年理應開心,但是一想到這是認錯了人心裡面又憋屈,他可不想當溫萊的哥哥。
“不,不是。”
溫萊突然發出聲音,米娜恍惚一陣,這是溫萊的聲音?怎麼感覺好像有些不一樣。
好像變得更好聽了。
“他是,白瑞年。”
白瑞年聽見自己的名字居然被完整的念了出來心裡面一陣的喜悅。
小魚崽出息了,會說自己的名字了,太棒了。
然而溫萊的下一句讓他徹底黑了臉。
“是個,壞人——”
白瑞年:……
米娜:???
米娜看着溫萊堅定地目光看着白瑞年的眼神變得奇怪,手搭在光腦上,白瑞年看這架勢這是把溫萊的話當真了整個人被氣笑了趕緊讓溫萊解釋。
“你說說,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好人會給你吃給你穿給你住還會送你來上學?”
被這麼一說的溫萊瞬間心虛眼神亂瞟,白瑞年啧了一聲故意道:“既然我是壞人,那麼壞人就不給小魚崽準備好的甜筒了。”
溫萊大驚:“壞人!”
白瑞年挑了挑眉壓低着聲線:“嗯?”
溫萊低頭委屈小聲呐呐:“好人。”
白瑞年:“你今天下午要是表現好我就給你。”
米娜被這一會壞人一會好人弄的頭暈眼花的,不過看兩個人這麼熟絡且白瑞年對溫萊似乎還是很包容很好的樣子,這應該是個好人吧。
下午有一節聲樂的課程,正好米娜帶着溫萊一塊過去,白瑞年也跟着一塊。
這是一間大教室,講台邊放着一台大鋼琴,溫萊知道,這東西能夠發出很好聽的聲音。
在課程開始之前學生們要先練聲,就跟着鋼琴的聲音一塊。
此起彼伏的聲音讓白瑞年聽着頭脹,他還以為這些藝術生個個都是有本事的,看來的确有,就是不多。
身邊的人好像就米娜的練聲還不錯,後面的那貨都什麼鬼哭狼嚎,嘴巴再大點扁桃體都看得見了。
老師是個中年女老師,這是學院裡面最嚴格的老師,所以幾乎沒有人不敢不認真對待,她眯着眼睛看向他們的方向。
一個班學生就這麼多,她記得住的也有幾個,溫萊就是其中之一,不僅僅因為這個孩子有多優秀,還因為這個孩子太乖了,每一節課都很認真,這樣的孩子不多。
“上一節課之後布置了一個作業,每個人準備一首曲子,這一次作業和期末成績挂鈎。”說着手指點了點溫萊。
“你先來。”
突然被點到的溫萊一愣,他有些慌亂,什麼作業?
啊,好像是有一個,可是“溫萊”沒有準備啊,準确來說還沒有來得及準備。
米娜正想跟老師說溫萊的嗓子出了問題就被白瑞年摁住了。
他想看看溫萊能不能自己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