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喻殊将手放上去,唇齒間洩出些許氣音:“我接受你的道歉,原諒你了。”
他握着紀凇的手,指尖觸到小痣,眼尾彎彎,帶着不易覺察的笑意:“那我們握手言和。”
紀凇任由他擺弄自己的手,表面裝成嚴肅的樣子,微紅的耳尖卻出賣了他,他不自然的視線亂晃,對方細白的手偶爾會不經意擦過腕間,勾得他心癢癢。
“好感度+5,望宿主再接再厲!”
他抽出自己的手,嗯了一聲。很奇怪,明明自己是居于主導位置的,卻被一個存有疑義的人帶偏了,他輕咳一聲,想繼續問剛才的問題。
“你…“
“紀凇大人,我不想呆在那個黑漆漆的地方,我怕黑…”兩人同時開口,場面有些尴尬。
喬喻殊開口:“你先吧,你想說什麼?”
紀凇沉默了一會兒,決定将那事再放一會兒,答道:“好。”
“什麼?”
紀凇耐心的重複一遍:“我說,你想呆在别處,可以。”
“真的嗎?”喬喻殊眉梢染上喜悅,眼睛成一彎新月,他上前踮腳用力抱他,“紀凇,你真是個好人!”
紀凇被勒得呼吸錯亂,撥開他的手,揪住後衣領将兩人分開。對方溫熱的體溫殘留些許,他平複呼吸,走了出去。
“跟着我。”
喬喻殊乖乖跟上去,頭頂的頭發一蹦一蹦的,好不快活。
紀凇停在一處門前,喬喻殊沒注意,直直撞了上去,他捂着頭哀嚎,“嘶—-疼。”
“活該。”紀凇打開房門,亮堂堂的客廳展露出來,但主人喜淨,屋内的一切擺放的整整齊齊,素雅的色調顯得格外舒适。
“我是住在這?”他有些不可思議,“那麼大啊。”
“不是。”冷淡的聲音回絕了他,紀凇指着樓上一間鎖了的房間,“你住那裡,有事敲我房門,未經允許不準離開。”
“這裡的環境你不了解,出去也是自找死路,認清自己,你還隻是個滿是疑點普通人。”
紀凇将鑰匙遞給他:“膝蓋怎麼樣,還疼不疼?”喬喻殊怔住了,“不疼了。”
他嗯一聲:“我出去了,晚飯自己解決。”随後走出門,将門鎖上。
喬喻殊坐在沙發上,慢慢卷起褲腿,膝蓋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很快就要好了,他想起紀凇為他抹藥,臉上燥熱無比。
“好感度+5,宿主仍需努力呢。”
“紀凇大人,您真的放任他待在您的房子裡嗎?他來路不明,誰知道他會做什麼,萬一他……”
“所以你是對我的做法表示不滿?”紀凇睨了他一眼,“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把事情做好再來說我。”
全骐隻好忿忿退下,朝喬喻殊所在地方狠狠瞪了一眼。
吃過晚飯,喬喻殊獨自在房子裡亂逛,二樓有一間房間是虛掩着的,沒有關門,門縫裡透出内裡黑暗的環境,有種幽幽的神秘感。
他朝那裡望了望,走上前站在門口:“小天小天,你說,我進去了他會不會揍我?”
“小天認為他會将您直接丢出去呢。”
“能不能說點好的。”
最終他也隻是多看了幾眼,慢吞吞移到别處,鑰匙插入鎖孔,“咔嗒”,大門被打開,紀凇邊進屋邊脫下外套,擡頭看見喬喻殊在樓上不知做什麼,問到:“喬喻殊,你在幹嘛?”
猛的出聲吓得他顫了顫,腔調有些磕絆:“沒、沒幹嘛,就是逛逛,看看這裡的布置。”
“看這個,多麼漂亮的門啊,簡直就是鬼斧神工,做工精細的宛若……”
“下來。”
“嗯、”喬喻殊慢慢下樓,站在和他将近三米的距離,“紀凇大人…”
“過來。”喬喻殊向前走了很小一步,紀凇氣笑,“我有那麼吓人?”
“當時抱我的時候怎麼不怕?”
他小小聲說:“對不起-”
“對了,以後别叫我紀凇大人,叫我的名字。”
“好。”
夜晚的星星明媚,一眨一眨的催人入睡,他房間的窗戶正對着夜空,喬喻殊枕在枕頭上,仰頭望着窗外,斑駁的樹影落在他面上。
“滴,今日統計,好感度-10,+5,+5,總好感度為0,需宿主好好對待。”
喬喻殊眨着眼睛,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有些違背他的認知。
他不是喜歡憂慮的人,隻要能和紀凇在一塊兒,他就很開心。
不過,維持人設還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他突然大喊一句:“我就是拯救世界的king!!!”聲音帶着本人強烈的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