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凇大人,喬喻殊逃跑這一事……”
紀凇淡淡掃了他一眼,下屬不敢再問,他開口道:“沒事,他不是僞裝者。”
“就算是,也不會傻到去書房看有關那林子的曆史,如果是裝成那樣的話,那隻能說他演技高明了。”
下屬這才呼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詢問:“那他為什麼會逃?”
“不知道,我在他身上留了印記,他逃不掉的。”他撐着頭朝外望去,“集合所有參戰人員,三天後去冥月聖地戰鬥,順便逮一個人去。”
下屬連連點頭,将他的話牢記于心,準備出去。
“等下。”下屬身體一抖,立刻停下腳步站在角落,紀凇将他的反應全部看在眼裡,發問:“我很吓人嗎?”
“不不…沒有,您一點都不吓人!”他連忙否認,生怕紀凇怪罪下來。
紀凇有些無語,“我想,我也沒罰過你們,為什麼一看見我就縮在角落。”明明是發問,卻是陳述的語氣,下屬欲哭無淚。
好像意識到自己語氣的問題,他捏捏眉心,又冷淡的補了一句:“說吧,我不怪你。”
下屬這才磕磕絆絆地說道:“您每次面對所有人都是保持冷默,壓迫感太強,還…還有,您對待工作太嚴肅,一有人做的不好,您也不說話就盯着他,所以很多人都對您心生畏懼。”
紀凇唇齒翕動:“我盡量表現的和善一點,下次見到我别躲了。”下屬很用力的點頭,他輕歎一口氣,揮手讓他走了。
喬喻殊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手腕被什麼東西緊緊箍着,他試圖從孔洞裡掙脫,卻弄出陣陣輕響。
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處地牢中,濕爛腐臭的味道直湧,他忍住想吐的欲念,好在綁匪良心未泯,沒将他扔在地上。
“滴!今日好感度統計,總好感度為67,主線探索值:65%,望宿主再接再厲。”
腦海裡突然的出聲激得他一抖,他狀如無意地問:“小天,你每次都這麼出其不意的出現嗎?”
“不是,小天隻根據宿主主線完成度,攻略好感度和每日任務中做出總結,小天不在宿主進行任務時産生幹預和提示,一切均由宿主獨立完成。”
“另外,小天要提升自身能力,時常會更新數據,宿主不必要大驚小怪。”
所以說,系統出現是有規律的,但存在很多限制,至于幕後的操縱者更無從得知。
目前也隻能依照世界劇情進行攻略了,但好感度怎麼這麼點啊。
喬喻殊想揉揉腦袋,卻忘記了自己的雙手被縛住,猛地一扯,手腕磨出紅痕,險些擦傷。
此刻,幾個高大的壯漢來到牢外,嘴裡還咕叽咕叽說着什麼。
領頭的人打開門,兇狠的解開他手腕上的鎖扣,惡狠狠地朝他喊:“喂,臭小鬼,還不趕快起來,指望我們拉你一把?”
喬喻殊起身後,那人又狠狠踹了一腳,“快走。”
他踉跄幾下,努力平穩身子才沒倒在地上。被人這麼大力一踢,怎麼可能還好聲好氣的回應。
他回過頭仄眉,身後的人不耐煩地喊道:“看什麼看,耽誤莫維森少主的時間有你好看!”
随後呸了幾下,和身旁幾位打扮怪異的人議論。
“真不知道少主怎麼想的,将個沒靈體的廢物帶回來。”
可惡,喬喻殊暗暗握緊拳頭,這個世界怎麼這樣,為什麼每個人都要說他是廢物。
來到堂皇富麗的殿堂,鼎座上倚着那個操縱蝴蝶的家夥,聽到腳步聲,他慵懶地掀起眼皮,擡眼瞧他,唇角勾起。
那幾個鉗制住他的人将他押在尊貴的座前,入眼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位上的人揮揮手,那幾個人就離開了,巨大的殿堂隻有他們兩個。
“過來,坐着。”他招呼喬喻殊坐在小桌對面,喬喻殊也不客氣,迅速落座。他站起身,為喬喻殊倒了一杯紅酒。
透明的高腳杯盛滿紅豔豔的酒水,晃晃悠悠,他執起高腳杯舉在半空。喬喻殊也舉起來,與其碰杯,鮮紅的液體滾落,磕碰出别樣風采。
喬喻殊輕抿了一口,放下酒杯。
嗤,如果那些下屬知道,他們矜貴的少主在為一個廢物倒酒,那場面多有意思。喬喻殊舔舔後牙槽,若影若無的勾唇。
他也放下酒杯,拇指摩挲杯口,探究地開口:“你好,莫維森·利亞。”他伸出手。
“你好,喬喻殊。”他自動忽略了對方伸過來的手,不卑不亢地看着他。
莫維森也不惱,他收回孤零零的手,眉眼彎着看他:“你倒是與穆斯裡那群家夥不同,即便沒有靈體也不畏懼我。”
這不是廢話?喬喻殊在心裡翻個白眼,面上不動聲色:“聽聞冥月聖地都是靠着月光化為人形,我很好奇——聖地的主人是由什麼變的。”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莫維森笑意更甚。
“我猜測,莫維森少主應該是冥蝶化成的吧,到也是與聖地的其他人不同。”他輕飄飄陳述,畢竟,這可不能告訴他是自己從書中看來的。
他怔了一下,放聲大笑,“說的不錯,我倒是懷疑你是從哪裡打探到這個消息的。”他眸色幽暗。
猜對了!
喬喻殊故作神秘,“哈哈哈,那當然是我自有窺破天機的能力,誰說靈體才是最重要的。”
他認真聆聽,乖順的模樣讓喬喻殊有些騙人的懊悔感,但很快他又調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