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即分,喬喻殊眼眶酸澀,圈紅的勾人,瞳孔渙散,他晃晃腦袋試圖清醒。
紀凇真是個瘋子,做//起來不要命。
被紀凇抱在懷裡,他無力地推了推,微腫的唇瓣輕啟,啞啞道:“不要了……”
“嗯。”他應聲,吻了吻他的眼眸,替他拭幹淚水,安慰道:“好了,别哭。”
一早上,喬喻殊都是不好的,恹恹的沒胃口,扒拉碗裡的粥。
紀凇讓他坐在自己身上,幫他捏捏肩頸,揉揉脹痛的腰,“怎麼樣,好點了嗎?”喬喻殊沒了氣力回答他,悶不作聲。
“來看看,靈體增強了,還是有用的。”喬喻殊任由他撥弄手掌,一道橫紋亮起,自身被溫暖的靈力包裹住,減輕了不少痛覺。
“這樣看來,你隻要和我做,靈力就會增強,如此一來,叢林冒險自然不在話下。”紀凇把玩他的手指,絲毫不覺自己說了什麼驚天地的話。
沒忍住,喬喻殊嘴角抽了抽,抽出手。
不過很奇怪,冥月聖地已經毀滅了,而冥師的塑像還未毀壞,不免讓人耿耿于懷。
“紀凇,冥師是真的死了嗎?冥月聖地真的消亡了嗎?”
紀凇愣一下,回道:“你不是都親眼見過了?是死了的,别多想。”
喬喻殊問這個問題倒把他難住了,他能感受到冥師還殘留一絲魂魄,并不是完全消亡。
正如冥師所說,他确實是摒棄了黑暗投身光明,他本是一隻渡鴉,由冥師把他帶回去,賦與他一絲靈力才得如今,他身上流淌着冥師的記号,倘若冥師完全消失,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是否還能以人形狀态去面對喬喻殊,冥師到底在不在,他很清楚,他選擇隐瞞了真相。
以自己的能力,本可以成為穆斯裡的王,可有着冥師的血統,與皇冠相抵觸,自然無法為王。
紀凇承認,他和冥師是同一類人,擁有同樣的野心,喜歡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而半路突然出現的喬喻殊卻帶給他别樣的驚喜。
他是無法成王,可喬喻殊不一樣。藏青色眼眸深不見底,如果是他的話,自己倒也可以接受。
喬喻殊“哦”一聲點點頭,“那成為王是不是要做些什麼事務,我不會怎麼辦啊?”
“是,要去了解民生,做出相應調整政策,還要管溫飽,管和平等等,總的來說,就是為民服務,保護穆斯裡,重大事件組織,其餘都不涉及,還有,每天要看很多很多的投信,還要回信,一個也不允許漏,沒看完也要熬夜看完。”
“啊?”喬喻殊瞪大眼睛,不切實際的說:“為什麼這麼多,我能不當了嗎?”後又默默開導自己:“算了,既然有了這重身份就必須擔起責任!”
“紀凇,我要是做不完了你來幫我嗎?”他暗示的眨眼。
紀凇裝沒看見,堅定不移:“不行,自己的事自己做。”
呵,男人。
晨輝灑落在那素白的建築上,背光面和迎光面相接。
饒是做了心理準備,可看到滿桌子木色的信封還是窒息了一下,沒辦法,喬喻殊苦惱的拆開信紙,展平紙張,漆黑的瞳孔注視着黑字。
紙上洋洋灑灑的彩虹屁吹得天花亂墜,無一例外,這張上紙寫的全是紀凇,喬喻殊筆尖頓下,又強迫自己寫下一個“好”字。
再拆開下一張,寫的是“祝紀凇和喬喻殊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喬喻殊:……你告訴我怎麼生?
按耐下丢筆的想法,他不信邪地再拆一張,再拆一張!再拆一張!!于是,喬喻殊把剩下的信封全部拆開,有一張提出有關穆斯裡現存的問題,還有一張提到冥師和冥月聖地,其餘的全是那些。
把它們分類好,才發現那些彩虹屁全都沒寫清楚信息,有個寫了,又塗掉了,字迹各不相同,從中抽出一張字迹漂亮的,在看到字筆畫最後那熟悉的v形标記,一切明了。
紀凇真是閑得沒事幹,找人代寫拍馬屁這種事也做的出來。誇就誇,單獨誇的還就他自己一個。
喬喻殊将那些收起來,放在桌旁壓着,仔細看那兩個嚴肅的問題。
一個說的是希望穆斯裡一直和平下去,喬喻殊鄭重執筆,“一定會的。”
另一個問冥師會不會卷土重來,再度使穆斯裡陷入困境,而那些卧底究竟有沒有産絕。
的确是值得深思的好問題,喬喻殊撐着下巴問系統:“小天,冥師還沒有死對吧,卧底應該也沒有産絕,不然怎麼塑像還沒毀掉。”
小天盡則答道:“宿主,塑像不一定是死的,有些人也不一定是好的,宿主加油,努力完成任務。”
有些人不一定好,呵,紀凇嗎。喬喻殊在廢紙上塗圈,随後呼一口氣。
也許是不得如此,但這個紀凇與現實中很不像,現實裡很溫柔體貼的一個人,在這裡卻是很強勢的,能看出在一起他在竭力隐藏某種情感。
或許……紀凇并不是純粹的好人,隻是對自己好。喬喻殊抿嘴輕笑,悄悄低下了頭。
對于這裡層出不窮的各種疑惑,也該好好找紀凇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