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曲風和這位身份特殊的佼佼者關系很好,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佼佼者就是當今最負盛名企業老闆的獨生子,名叫紀凇,是紀氏的繼承人。
賀曲風來自大二,自幼便和紀凇一起長大,賀曲風年齡比他大兩歲,自稱是紀凇的兄長,和紀凇關系極好。
工作室内,紀凇心無旁骛地對着電腦敲打鍵盤,分明的手指下落的飛快,看不見蹤影。
聽到門口有人靠近,他分心道:“誰?”擡眼瞧見賀曲風,他便埋頭繼續工作去了。
賀曲風調笑一聲:“怎麼紀凇,你就用這種态度對你童年的好夥伴?”
紀凇不理會他慣常的嘲諷,輕飄飄問一句:“怎麼了?有事直說。”
賀曲風啧一聲:“你還對你的初戀念念不忘啊,特地跟他選了一個大學。”
紀凇總算擡起頭,冷冰冰開口:“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你實在是識人不清!你根本不知道他是怎樣的為人!”他憂心忡忡,“你知不知道w校的論壇都炸了,全是關于你初戀的好事!”
紀凇瞳孔微閃,耐住脾氣問:“到底怎麼了?”
“你認為幹淨純潔的初戀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渣男,短短一個學期和數個對象交往,談膩了就拍拍屁股走人,要多濫情有多濫情!”
紀凇眸色暗了幾分,執拗争口:“不會的,他……”
賀曲風一下把論壇擺他面前:“鐵闆釘釘的罪行,紀凇,你還要蒙蔽自己到什麼時候?”
“他本來就不愛你,當初和你在一起也隻是玩玩罷了!”
紀凇看向論壇内容,圖文結合,有理有據。可心裡就是不願接受這些,聽到賀曲風的話,他默然不語。
賀曲風嘲諷地望向緘默的對方,開口數落:“你死心吧,估計他現在都不認識你。也真是好笑,腳踏這麼多隻船,早晚會翻。”
“紀凇,你該試着走出他的陰影了。”
“他澄清了嗎?”紀凇忽然問。
賀曲風擰眉不悅:“你到底還要證明什麼?”
“我問你,他有沒有澄清!”紀凇盯着他,一字一句說道。
“嗤。”賀曲風陰陽,“當然沒有,而且你的初戀還被我看到好幾次和不同的人糾纏。”
說着,賀曲風播放了一段錄音。
“喬喻殊,是你攪得他們分手。”“喬喻殊,你才是釀成悲劇的罪魁禍首。”
“少管我。”
“怎麼?要為你的初戀辯解什麼嗎?”賀曲風譏諷一笑。
紀凇神情仿佛被傷到,有些怔愣的望向賀曲風。
良久,他微微握拳。
“我知道了。”
下午選修課開始,喬喻殊來到教室就聽到奇奇一聲啧歎。
他裝聽不見,自顧自坐到位子上。周圍的人竊竊私語議論着教室中的輿論源頭。
“呵,他還敢來上課啊,我要是他就直接退學喽。”
嘻笑聲一片,在老師到來後才稍微收斂幾分,用眼神揶揄地掃視喬喻殊。
喬喻殊通通視若無睹,跟着台上講課的老師做好筆記。
一節課就這麼下去,喬喻殊收拾好書本,幹脆利落地離開了教室。
仿佛輿論對象不是自己那般,置身于輿論事外。
今天就這一節選修課,再加上喬喻殊選的課輕松,上完這節就直接離開,準備回到小租房裡。
校内,又有一群人擁在一起,情緒高漲。喬喻殊沒興趣摻和,便加快腳步,繞了個道準備離開。
未曾想被圈在中心的紀凇看到,他擠出人群,朝喬喻殊追去。
人群裡有人奔跑,寬厚的肩膀和喬喻殊撞到一起。
喬喻殊倒吸口涼氣,被撞得後退幾步。
那人連忙躬身道歉:“對不……”道歉的話語噎在喉口,他看到喬喻殊熟悉的面容 。
“呵,活該被撞,走路不看路。”那人冷嘲熱諷。
喬喻殊不予理會,揉了揉肩膀繼續朝前方走。
走在半路,一隻有力的手攥住他的骨腕 。
對方微微用力,腕結處就紅了一片。他疼得想要掙開,卻被一股大力帶到懷中,腦袋重重砸到那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