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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31 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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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衆巴達獸人都對此非常滿意,想想以後每天都可以吃到那麼美味的食物......他們瞬間就對以後的狩獵和采集充滿了幹勁兒。

灰發雄性突然問:“江華,聽說....煉要去你們赫達,你們打算用什麼來換呢?”

原本江華是個雌性,這個問題他應該去問領隊的雄性原的,但經過他的觀察,發現這個雌性地位不一般,連赫達的年長領隊有時都會請示江華的意思,所以他便直接挑明了。

江華心道你們真上道兒,自己還沒開口提呢,你們自己就打開話頭了,于是他神秘的笑了笑,“确實有個東西很适合你們,我也是逛集市時才發現的。”

“哦?”灰發雄性挑眉,“說說看。”

江華也不再賣關子,說道:“我看到了一種食物,你們叫他香豆,平時烤着吃,但我知道不止一種方法可以讓它成為主食,解決你們所有雌性的溫飽問題,而且它方便長期保存。”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一名紅發雄性慢悠悠的說:“......解決所有雌性的溫飽?不要說大話。”

巴達表面上是個大部落,但他們的溫飽反而是個大問題,寒季常有人餓死,附近的食物有限,他們除了每天例行狩獵和采集外,每過十天就會派一批雄性遠行兩天,到物資更充沛的地方去狩獵,避免部落周圍的獵物數量失衡。

也因此,他們将許多外頭的植被種子帶回了部落,周圍土地廣闊,漸漸就發展起了種植業,雖然有些植物種出來并不理想,但經過多年的種植和培育,他們也有了一些其他部落沒有的經驗。

而那些香豆并不是他們培育過的植物,完全是野生的,在不遠處的山坡上有一大片,一眼看不到頭,獸人們吃得很少,但一些雜食的動物和鳥類會以香豆為食,為了保證獵物的數量,巴達族人還會專門敲打穗子,讓香豆掉在地上供獵物刨食,無用的幹燥莖葉則撿回家當柴燒。

這麼多年來,他們也試過好幾種食用香豆的方法,但隻有火烤出來的香豆口感能讓人接受,如果真的能有更好的吃法,以香豆的産量來說....成為主食并不是沒有可能。

雖然被人質疑了,江華卻不惱,唇角依然帶着一絲微笑,“香豆易飽腹,而且好種植,産量大,好儲存,讓雌性熬過寒季綽綽有餘,你們知道我沒有說大話。”

“但是它不好吃。”連谷一句直指要害。

香豆很硬,即使沒有成熟時稍軟,但味道會偏澀,烤着吃雖然香,但太幹了,吃多了會膩,煮着吃又太黏,口感不好,無論加入野菜還是肉類,味道都怪怪的。

“你們剛才不是選了炒下水的配方嗎?”江華好整以暇的說:“我們赫達以前也不吃下水,族人都嫌它臭,但是我做的下水有臭味兒嗎?”

江華的意思非常明顯:你們隻是沒找到正确的處理方法。

衆人都沒吭聲兒,确實如此,他們要是找到了方法就不會對着江華做的食物流口水了。

江華主動說:“還是和中午一樣,我已經讓人去制作必要的工具了,等做好了我會給你們嘗嘗,不好吃你們可以不換,我也不是非要用它換煉。”

“怎麼,你還有其他配方?”灰發雄性驚訝的問。

不是自誇,他們巴達的技術和配方很多,這才是他們成為大部落的原因,許多雌性甯可忍受酷熱的氣候與饑餓的寒季也要嫁過來,所以他真的很好奇,這個赫達的雌性還有什麼能令他們眼熱的東西呢?

“沒錯,也是我在集市上看到的,赫達那邊沒有,所以我原本想用它的配方與你們換大量的橡膠原液,由族人們帶回去的。”

“那是什麼?”灰發雄性追問道。

“橡膠。”江華嚴肅的說:“你們這兒好像叫....白色液體。”

“白X??”

衆人驚詫不已,這個東西确實隻有巴達附近有,而且這種野生樹很多,在樹幹上劃一道口子就會緩緩流出奶白色的液體,他們一般就是拿來粘個水桶補個洞什麼的,雖然好用,卻也不是什麼珍貴的東西。

“白X能做什麼東西?”連谷也忍不住好奇的問。

“那能做的東西可多了。”江華笑道:“大到建房子,小到做衣服,它能制成密封的器皿,還能随意塑造形狀,比石質器皿更輕便,還不容易破裂損壞。”

灰發雄性不可思議的望着江華,赫達沒有白X,那麼這個雌性是怎麼在第一眼見到它時就知道它還有其他用途呢?還有香豆也是......為什麼他能言之鑿鑿的肯定香豆有其他吃法?

除非......這個雌性真的見過,還做出來過。

如果這兩個東西真像江華描述的那樣,不得不說,沒有一個巴達獸人能夠拒絕,别說是用其中之一換煉,光香豆這一個,就是再換兩個人也不虧啊!

承諾晚上拿出成品後江華便離開了,現在下午已經過半,他的時間不多,要先去看看原他們做好工具沒有。

回到石屋時,江華老遠就看到了門口正在忙活的原和彬,他們帶回了一大塊兒堅硬的風石,正按江華的要求在切割石頭。

江華忙上前指揮他們弄成什麼形狀,墨則悠閑的在一旁看着。

其實江華隻在鄉下見過這個東西,原理很簡單,他這才打算動手試試,結果曆時一個多小時,一個簡易版的石磨終于做好了,為此兩個雄性的爪子都差點兒被磨平......

要做面食當然要有面粉,要磨面粉就要有一台石磨。

這台石磨是專門用來磨香豆的,所以江華根據香豆的大小調整了磨面的間距,好一番折騰終于搞定。

用清水将石粉洗淨,放在烈日下曬了幾分鐘就幹了,江華立即抓了一把香豆塞進孔洞内,然後推動把手。

......結果推了幾次石磨都紋絲不動,江華臉色瞬間就黑了。

“哈哈哈!”墨毫不掩飾的大笑了起來,就連原和彬都忍不住撇過頭去,一副憋得不行的樣子。

“笑什麼笑!?”江華有點兒臉紅,沒想到自己居然連個石磨都推不動!不過這石磨做的很大,他推不動也正常好吧??

墨立即收了笑,上前親了氣憤不已的江華一口,“寶貝~這種力氣活兒就交給我們雄性好了!”說完便抓住石磨把手輕輕一推,石磨緩緩動了起來。

江華神色複雜的看着墨輕松的轉着石磨,漸漸有一些黃白色的粉末從磨面邊緣掉落,一時也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嫉妒......

原和景驚奇的用指尖沾了一點兒粉末,他們做這個東西時根本不知道要拿來幹什麼的,也不知道怎麼用,現在看到它居然能把豆子變成均勻細膩的粉末,這東西竟然是自己做出來的?簡直沒什麼真實感,隻覺得像神迹一般,太厲害了!

墨表面笑話江華力氣小,但心中的震撼卻不比原和彬小,别說他們蟒族,這東西在整個獸世都是沒人見過的!真不知江華的腦袋裡都是些什麼,怎麼能做出這麼神奇的東西來......

現在面粉已經有了,江華看了看堆在石屋角落的一堆“幹草”,那些香豆足以磨出十幾二十斤面粉來,一個雌性都能吃一個月了,而這點兒量對于野外一眼看不到頭的穗子來說......簡直不值一提。

由于墨笑話江華,不是說力氣活兒都交給你們雄性嗎?于是江華罰他把這些香豆全磨了。

對此連原和彬都有些忍俊不禁,沒想到江華是這樣的江華。

這次江華打算做個面條,烙個餅,再包一點兒包子,其實他沒做過面食,但家裡的老人喜歡吃,所以還是見過幾次做法的,心道就算第一次做的不盡人意......也沒人會發現吧?

于是他決定先發面,以前發面都用的酵母,這獸世可沒那東西,隻能按原理換了果酒,幸運的是發酵後的面帶着一股淡淡的果香,倒也正合江華的胃口。

第一次做面食的艱辛不用細說,折騰到晚飯時可算是弄的差不多了,江華不會拉面條兒,隻能勉強弄了個刀削面,包子餡兒用的荠菜和肉,可惜他不會包,也不管好不好看了,把面口紮緊就算完事兒!

期間陸非淺過來找江華時被抓了壯丁,雖然他更不可能做過面食,但也比連面食都沒聽說過的獸人強,湊合着用吧。

等東西終于做好送走,江華和陸非淺都被累得癱倒在地,結果歇了沒多久,麻烏就緊跟着找上門來了。

這回麻烏看向江華的表情明顯變了,有激動也有欽佩,還帶着一絲詭異的敬畏,也不知到底發生了啥事兒....隻說學菜色的雌性們都到齊了,讓江華盡快到他家裡去。

這次去的還是麻烏家,門前已經等着六個雌性了,其中有一個還是麻烏的母父,而麻烏也立即麻溜兒的鑽進了隊伍裡。

陸非淺也跟着江華來了,這麼好的學習機會不容錯過,免得江華以後再單獨教他,再說....下次見江華都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去了。

這些雌性對江華都十分熱情且敬畏,和麻烏的表現很像,江華有點兒不是很适應,好在教個做菜也用不了多少功夫。

由于是手把手的教,江華直接就不動手了,讓其中兩人實操,自己指導,告訴他們每一步操作的原因和注意事項,然後就發現....他們會用的香料很少,說是很多草因為味道奇怪,平時基本沒人會碰,誰能想到用于做菜後會變得這麼香呢?

所以江華邊教他們做菜邊給他們科普香料的種類和用法,說的是口幹舌燥,足足兩個小時後才終于将四個配方教完。

幾個雌性的學習熱情倒是極高,雙眼放光一般學得非常仔細,特别是在嘗了江華指導着做出來的食物後,似乎是被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他們瞬間就對做飯産生了濃厚的興趣,看到各種食材都有了一些新奇的想法。

其中一個雌性甚至問了一句:“....是不是野菜也可以用油炒着吃呢?”

在以往的生活中,因為他們沒有“炒”這種做法,野菜要麼直接生吃,要麼丢進湯裡煮着吃,口味都十分單調。

江華贊賞的看了一眼這個雌性,并沒有遮掩的打算,素菜的配方以後他們早晚會發現的,所以直接點頭道:“對,因為你們沒有換素菜配方,我不會說太多,你們可以自己嘗試一下,我隻能提醒一句,不同的素菜可以嘗試不同的炒法,不要一種方法用到底。”

教完配方後,江華從制作的成品中挑了比較好的拿回去和墨吃了,然後又跟着陸非淺和華西去了一個專門制衣的房子裡,原叫了彬和另一個雄性去旁聽,由一名外表四十多歲的老雌性給幾人演示袍子的制作方法,以及刺繡和染色的技術。

江華簡單設計一下衣服肯定是沒問題,但對制衣染色這一塊兒不太了解,陸非淺就更加了,所以兩人看得有些雲裡霧裡。

令人意外的是華西懂一些制衣,聽得十分認真,偶爾還露出恍然大悟或驚訝不已的表情,隻是他一直避開江華的目光,自從回到巴達部落後,他都沒好意思再跟江華搭話。

其實江華已經不在意了,因為他對現狀還算滿意,墨對自己來說确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不至于因此而記恨華西,可畢竟被這人背叛過,他也不可能再去搭理華西了。

演示結束後,江華對老雌性道:“之前我說過會教你們一個固色的方法,這也是我從别處聽來的,剛染好的顔色可以用鹽水泡一段時間,就不那麼容易褪色,豔麗的顔色可以在水裡滴酸果汁,但布料底色太淺的話容易染色,你們要小心嘗試,如果是舊的白衣服發黃了,也可以在水裡滴酸果汁,可以讓衣服變白。”

老雌性聽了驚奇不已,表示自己次日就試試。

弄完天已經黑了,江華找到原對他說:“現在還差衣櫃的配方,你們明天一早就教給他們吧,我就不參與了,出發的時間可能要推遲一下,我還要把香豆的配方教給他們,那個石磨你們也送去給他們吧。”

“行。”原點點頭笑道:“正好做了讓大家吃飽再走,昨天我們都沒機會嘗嘗呢!”

江華也笑了,好事多磨,這一天過的真是太忙了,來不及多做一些給族人們,這也是個新配方,既然原說赫達附近也有類似的植物,那麼以後赫達也就有面食吃了。

累了一天,江華回到石屋後随便沖洗了一下倒頭就睡,墨也十分體貼的沒有騷擾他,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連谷就派人過來告訴江華,他們同意了香豆和橡膠的交換,會在赫達隊伍離開前備好足夠的橡膠,讓江華上午做點兒橡膠的成品,中午再教雌性們做香豆的菜色。

江華眼睛都還沒睜開呢,全身軟軟的靠在墨懷裡,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人剛醒就被人把一上午給排滿了....光聽着就累。

墨摟着江華親了親,“累就再睡會兒吧。”

“不....别耽誤他們出發。”江華醒了醒神,又伸了個懶腰,将腰部拉出了一個漂亮的曲線,還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皮膚,看得墨眯了眼。

獸世的生産能力太過低下,橡膠的作用很多都發揮不出來,但最常用的幾樣也夠他們忙活一段時間了。

門外已經擺了許多橡膠原液,都用各種較大的果殼裝着,可見這裡的容器是十分缺乏的,橡膠有彈性,對于獸人們來說是個新鮮玩意兒,可以做的東西也不少。

比如水囊,這裡的水囊都是直接用獵物的胃袋或膀胱制成的,好處是方便取用,缺點是有異味,而且一旦失去彈性後就會漏水,隻能換新的。

如果用橡膠做的話就好多了,江華把橡膠加入酸果汁後先倒在葉子上晾幹,變成一大張五毫米左右厚的膠皮,再裁成A4大小的兩片皮子,用液态的橡膠粘好邊緣,隻在一處留一個小口,将一節拇指大的竹管固定在那裡,找來合适的木頭塞子封口,等膠幹了,一個橡膠水囊就做好了。

墨将水灌入橡膠水囊内試了試,居然一點兒也不漏水,而且能裝很多的水,足夠他們狩獵時飲用了,主要是這東西很結實,即使用手拉扯都沒事兒,他親眼看見一碗白色的液體變成一個水囊,一度覺得十分神奇。

橡膠做成膠皮後顔色從乳白色變成了淡黃色,以後還可以嘗試用植物色素染色,或者在上面繪畫,江華拿在手裡滿意的抛了抛,還挺有成就感的!這在地球就是個暖水袋,一個水囊兩種用法,平時裝水喝,寒季裝上熱水還能取暖,這可比一直燒炭取暖方便節能多了。

接下來是鞋,是的,江華一早就想到了,草鞋固然不錯,但怎麼能比得上膠底鞋舒服呢?

草鞋的底是有縫隙的,泥沙容易把腳弄髒,江華就曾經踩到尖銳的東西,把腳底刮了一道口子,這種環境腳底的傷是很難愈合的,如果将草鞋的鞋底在橡膠裡粘幾下,再把膠塗在貼合腳掌的那一面,能很大程度的改善腳的舒适度,也不容易再被利物刺傷了。

更妙的是,寒季時的皮靴也可以用橡膠進行改進升級,能讓靴子更暖也更舒适,還能防水。

至于橡膠能随意塑形的那句話,江華也不是信口開河的,雖然它質地太軟又有彈性,做成器皿有點兒難,但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江華找來一些粗纖維的植物,将植物用石頭砸爛曬幹,把它當成支撐的“鋼筋”,再把橡膠當成“水泥”澆上去,趁它半幹的時候再進行塑形。

他想做一個盆,盆底用的是一塊兒圓形的木闆,第一次嘗試可能是粗纖維放少了,成品還是有點兒軟,裝不了太重的東西,否則會變形。

但經過改良,第二個盆......他突發奇想的加了一些面粉....你沒看錯,就是面粉!效果簡直立竿見影,成品的硬度居然直線上升,塑形效果也非常好。

做完這些後,江華松了口氣,不打算再試其他的了,耗時比他想象的短了許多,趁還有時間就把這些全告訴了陸非淺,讓他回赫達後再教會族人,接着便叫人将成品拿給了連谷。

那邊的赫達雄性也已經做好了衣櫃,正在教巴達的雄性們,彬則在教他們做石磨,一行人都忙得熱火朝天。

墨又去狩獵了,但這回他用時很短,在巴達雌性的集市開始前就回來了,帶回了江華指明要的鳥蛋,還抓了好幾隻雞鴨,昨天的“荷葉鴨”他可沒吃夠呢。

今天兩人一起逛了集市,雖然墨的存在讓很多巴達雌性驚恐不已,但這兩天“蟒族好像也沒那麼可怕”的言論已經被人傳開,而且這個蟒族身邊還跟着伴侶,所以他們盡管驚恐卻沒有發生什麼騷動,甚至有人把江華誇上了天,讓許多雌性看向江華的眼神都充滿了崇拜。

這回兩人逛得仔細,江華發現了好幾樣有意思的植物,甚至還看到了西瓜,立即讓墨拿東西換了,他可太想念西瓜的味道了!先整個兒泡冷水裡,等吃完飯就和陸非淺他們一塊兒吃。

對了,今天上午和陸非淺說完橡膠的運用後就再也沒看到他,江華覺得奇怪,按理說兩人快分開了,以陸非淺的性子應該一直賴在自己身邊抱怨才對。

時間差不多時,江華便帶着幾斤磨好的面粉去了麻烏家,開始教雌性們做面食,他也邊教邊做了一些,算是給赫達衆人踐行。

結束後,江華帶着大量面食去了赫達隊伍的暫住地,這次連墨也扛着獵物抱着西瓜跟去了,經過兩天的了解,他們對蟒族......至少對墨的敵意減少了許多,偶爾還會有雄性用微酸的口氣和墨搭幾句話,表達一下對“墨把江華搶走”這件事的強烈不滿,隻不過這對墨來說已經算是十分友好了。

而江華過來後才明白陸非淺為什麼消失了這麼久,原來他正在廚房裡嘗試做菜,煉也在一旁陪着,這真是令人感動......不過要是做出的紅燒肉沒那麼鹹也沒那麼焦的話,他會更感動的。

墨帶了六隻雞鴨過來,每隻都有鵝那麼大,江華拿其中的四隻做了荷葉鴨,一隻雞做了小雞兒炖蘑菇,一隻鴨做了果酒鴨,鳥蛋做成了蓑衣蛋,又用骨頭湯做了幾大碗刀削面,蒸了一大鍋包子,還讓雄性們幫着烤了四頭羊。

這一頓所有人都吃得十分滿足,連雄性們都覺得面食挺不錯的,偶爾吃點兒也能換換胃口,荷葉鴨更是一剝開泥殼兒就被大家哄搶,恨不得連骨頭都嚼嚼咽下去,反倒是蓑衣蛋的氣味太沖,貓科的雄性被刺激得直打噴嚏。

陸非淺一邊笑話噴嚏不停的煉,一邊大口的吃着蓑衣蛋,他從小就喜歡酸甜口,這蓑衣蛋可是他的心頭好啊,江華的手藝可不比那些大廚差,簡直太好吃了!

墨則意外的對蓑衣蛋産生了濃烈的興趣,鳥蛋不是很大,他幾乎是一口一個,一連吃了好幾個才停下來,滿意的給了江華一個酸酸甜甜的吻。

吃過飯後隊伍馬上就要離開,回去需要五六天的時間,他們已經備好了各種物資,巴達送來的橡膠原液也用木桶裝好封口,都固定在闆車上了,足足擺了二十幾個木桶。

走前原單獨找到墨聊了一會兒,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墨回來後一把就将江華拉到了隐秘處狠狠的親吻了一頓,直到江華喘不動氣才放開。

陸非淺對與江華分開這件事表達了極大的不舍,但也明白兩人終究有各自的生活,自己不能總像跟屁蟲一樣,他隻能努力适應這個世界,争取将自己擅長的知識與技能發揮出來,讓赫達的族人盡快接受自己,也讓自己更快找到合适的位置,生活得更加自如,也更加舒适。

坐上闆車的陸非淺最後向江華揮了揮手,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對着江華喊道:“我在赫達等你!等你回來我們就去和羅桐聚一聚,你......你路上小心!快點回來!”

“我會的!”江華也笑着揮了揮手,注視着一行人漸漸消失在遠方,接着又聽到了幾聲模糊的虎吼,不知是誰發出來的,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

“哼!”墨呲笑了一聲,抓住江華的手轉身回去。

“怎麼?”江華疑惑的看向墨,他們雄性變成獸形後也不知是怎麼交流的,反正雌性是聽不大懂。

“沒什麼,小屁孩兒罷了。”墨笑道,接着又問:“這下沒什麼事兒了吧?下午我們就要收拾東西出發了。”他可是為了雌性多留了一天,好在這回巴達的人沒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

江華點點頭,“我待會兒就去教他們橡膠的做法,用不了多久的,然後回去熏點肉幹就走吧,晚上在路上随便吃點兒就行。”

“不用。”墨卻是拒絕道:“我們去另一個洞穴,快一點兒的話晚上就能到,路上順便獵點兒東西就行。”

江華有些驚訝,不過蛇好像是有到處留巢穴的習慣,也方便蟒族四處流浪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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