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蘇璟,江熾突然想起來,這該死的劇情,也不知道給不給她分手。
他們的情侶關系并未在圈内外公開,但也幾乎無人不曉,在外,他們兩人的關系就是江熾在瘋狂高調地追求蘇璟,還沒追到的狀态,不過雙方的家人以及比較親近的朋友都知道彼此的存在。
江青遠跟柳慈不是很滿意蘇璟,但為了她,也沒有多作為難,反而事事聽她任她。
她見過一次蘇璟的父母,對方倒是對她很滿意,還勸她趕緊結婚。
想到這個,江熾莫名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不待她想出個結果,柳慈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那不是他的事是什麼事兒啊寶貝,有什麼事一定不要自己扛着,爸爸媽媽都在。”
“好的媽媽,不過我沒事。”江熾站了起來,給柳慈跟江青遠一個抛了一個飛吻,飛快往樓上跑,“我就不當你們的電燈泡了。”
第二天,江熾再三裝扮成送外賣的來到溫雯的公司,這次她是送花員,她買了9朵玫瑰,親自在店内跟店員學的包裝,将9朵玫瑰花包的漂漂亮亮。
今天同樣順利進入到了内部,隻是江熾不知道,她前腳剛走,前台小姐後腳便給溫雯打了電話:“溫總,江小姐上去了,今天買的是花。”
溫雯有些意外:“确認是她嗎?”
“是的,确定,而且,江小姐今天沒有染發色。”
江熾近些天的所作所為,溫雯再熟悉不過,以往每每江熾犯了錯,對方就會像這樣來哄她——失憶般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各種撒嬌耍無賴地纏着她,在以前,溫雯從來沒有晾她超過一天以上,她知道江熾凡事三分鐘熱度,除了關于蘇璟。
她不敢賭,要是晾過頭,是不是兩人就真的會斷了。
不過她以前那是不想斷。
但這一次不一樣,溫雯是真的想斷了。
所以面對江熾的故技重施,她努力地選擇視而不見,眼不見心就可以不動搖。
雖然她一開始也産生過懷疑,江熾在江家酒店車庫那晚就像真的不認識她一般,纏着她叽叽喳喳地喊“漂亮姐姐”,但那天手下報告說江熾并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日常與往常無異。
人總不可能無端端失憶,隻能說,江熾的演技有很大的進步。
溫雯沒有當回事。
意外的是,江熾這一次堅持得比她預想中的久,那這也是不是可以說明......或許她在江熾心目中還是有一點位置的?盡管是作為最好朋友的位置。
所以她昨天示意前台工作人員如果江熾再來就放她進去,她給了她一個機會。
可是江熾争取到了機會,卻沒有想要使用它。
沒有一句道歉,沒有一句表示想要和好的隻言片語,就好像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好像真的不認識她一樣......
既然明白對方什麼意思都沒有,溫雯覺得,那她們真的也沒有再見面的必要,所以昨天才說了那些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她以為,江熾總該到此為止了。
但話又說回來,她該知道江熾的執着程度的,如果不夠執着,江熾當初就不會大張旗鼓追求蘇璟整整一年,鬧得自己人在國外都能聽到風聲。
“我知道了。”
溫雯剛挂斷電話,辦公室的門直接被推開,看着從藍色玫瑰花束後探出的紅色腦袋,在心裡默默詢問:癡癡,我到底要拿你怎麼辦?我又該拿你怎麼辦呢?
“铛铛~姐姐~見到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她将花束雙手捧到溫雯面前,好像在捧着一個珍寶一般。
溫雯沒有接她的花束,隻是淡淡道:“我以為我們昨天說的很明白了。”
“我不管。”江熾一副完全不講理的模樣,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你之前鴿了我四天,怎麼着也得補給我四天吧,我當時來回醫院,包括上藥的時間,怎麼着也要兩個小時了吧,所以你至少每天得給我兩小時。”
溫雯挑眉:“你是屬無賴的嗎?你知道我的兩小時值多少錢嗎?”
“你說我是我就是。”江熾自動忽略後面的問題,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視線直直盯進她的眼睛裡,眼裡的光芒好像能将人的所有心事看穿一般,“要不,姐姐你告訴我,有沒有什麼不無賴,還能一直留在你身邊的方法?”
某一瞬間,心髒驟停,又驟然狂跳起來。
無論什麼時候,身體的反應總是會比嘴巴誠實。
溫雯往後靠在椅背上,面上不動聲色:“兩個小時就兩個小時,今天算......”
“第一天。”江熾接話。
“好,就第一天,你之後将想要安排的時間段告訴我一下,我讓秘書去安排我的行程。”
“好,今天的我已經想好了,今天下午三點陪我去喝咖啡。”江熾笑道。
溫雯點頭:“沒問題,那你現在......”
“我在這裡等你!”不等她回應,江熾自顧自問道,“你這裡有花瓶嗎?我想把這花插起來。”
溫雯的視線從花過渡到人,停了一會兒,淡然道:“你可以去找我秘書問問。”
“OK。”江熾立即捧着花往門口走,眨了眨眼,“你認真工作哦,到時間了就算你工作沒有做完,我也會把你拐走的。”
拐走......
溫雯凝眸目送着她的背影直到離開辦公室,這才低下頭繼續看手中的文件。
江熾找秘書要來一個陶瓷花瓶,親自給花瓶裝好水,将花一枝一枝插/進花瓶裡,抱着花瓶在辦公室裡轉悠了一圈,感覺放在哪裡都缺乏感覺,她索性将花瓶直接放在了溫雯死寬的辦公桌上。
就放在溫雯左手邊。
她坐在溫雯對面,她看了看花,又看了看人,悠悠歎道:“人比花嬌、媚、漂亮。”
溫雯簽名的手一頓,緩緩擡起頭:“要是你再這麼打擾我,待會兒事情沒做完,到時候就别想拐走我了。”
“我這也沒做什麼呀。”江熾一臉無辜地用手撐着下巴,調侃道,“是姐姐想被我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