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阮今鸢花了大量精力準備各種學習資料,還報了兩門語言班學習鞏固,中間也穿插着做了幾次時尚行業内的短期兼職來豐富一下履曆。
她對自己的學習規劃排得很清晰,目前還有小半年的實習期,論文這塊兒暫且沒有那麼急迫,先緊着前面的來。
最後一學期回學校後再全身心準備那些就行,不過她也不是沒有想法。大緻列出了幾個選題,準備抽空也做一些準備。
規劃完一切,前方的路一下就有了清晰的目标,但也導緻阮今鸢一下子壓力驟增,愈發忙碌起來。
俞弋的工作也馬不停蹄,短期内飛了好幾個城市,兩人每天也就隻能抓着晚上睡前一小會兒時間聊聊天。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俞弋的狀态和前段時間不太一樣,她擔心是自己那天醉酒時朝他說的那番話對他造成了影響,而他不說。
可眼下兩人也沒有合适的契機再深聊,她隻能暫且把事情擱在心裡。
這一忙就忙到了九月份,三個月的時間内她的意語學習總算有了成果。她之前沒考慮好,錯過了上一輪報考意語等級考試的時間,六月就已經考完了。
下一輪開考時間是十二月,出成績大概在考試三個月内,還好時間上還來得及。雅思考試的時間她也咨詢了一下課程班老師的專業意見,選在了十月份,同樣也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準備。
除此之外,她也陸續參加了數次為期不超過一周的實習,基本上把行業内很多不同職業都摸了個底,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一晃高珊琳和西桐那邊的項目也終于熬過了最忙的階段,三人也是終于迎來了實習後第一次三人小聚。為了方便,選了一家離她們倆公司更近的日料。
店面不算太大,已經有點晚了,客流量也不多,二樓更是隻有她們這一桌,說話也不用那麼顧忌。
阮今鸢看到她倆狀态,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兩人随意紮着馬尾,素面朝天,眼下黑眼圈明顯得過分,滿身寫着疲憊。
要知道,高珊琳上學的時候那可是甯願早起一兩個小時化妝,也不願意蓬頭垢面出門的人。這才上了半年的班,連個人形象都毫不顧忌了。
高珊琳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苦笑着來回指了指自己和西桐:“看見了嗎?在大廠卷就是我倆這下場。這還是為了見你稍微收拾了一下,不然更像瘋子。”
西桐以前是不怎麼化妝的,但也多少有點在意自己的形象,有顆小痘痘都要想盡辦法盡快消下去。現在,因為熬夜内分泌失調導緻臉上冒出了不少小痘,她都懶得再去壓了,主要也壓不住。
西桐擺擺手不願多說:“我們這項目才剛熬過初期,後面還有得忙,天天加班,好幾個同事都病了。我覺得我真的也幹不下去了,再幹就要瘋了!”
高珊琳和她其實一早就有了辭職的念頭,隻是她們專業太短的實習不能通過,最少也需要有一條實習半年以上,兩人就想着忍忍再說。
一忍就忍到了這個時候,雖說仍不算清閑,但對比起前幾個月的高壓忙碌,現在已經算好了很多了。
高珊琳攥了攥她的手:“咱倆辭職吧!再不辭職我也真的要瘋了!你是不知道我現在整個人都不對勁,老想找人吵架,之前差點分手。”
這幾個月她和曲維舟都沒見過幾次面,又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太糟心,她明顯感覺自己越來越克制不住脾氣。可以說要不是曲維舟容忍她的“作”還反過來哄她,按她這狀态,兩人都分了。
阮今鸢咋舌:“這麼嚴重嗎?”
西桐點點頭:“就前段時間他倆還吵着呢,突然就吵起來了,我在旁邊勸架,尴尬的要死。真的,再也不會跟他倆一起吃一頓飯。”
高珊琳哼哼唧唧:“哎呀那不是,特殊情況嘛,再說了不跟我倆吃你跟誰吃?”
西桐嫌棄:“我跟狗吃都不會再跟你倆吃了。”
高珊琳哼聲。
上菜也很快,不到二十分鐘基本全都上齊了,鐵闆上的黑椒牛肉粒滋啦啦響,略沁出油,一口一個。
高珊琳往嘴裡塞了好幾顆,嚼得滿臉滿足,疲憊的班味兒都散了不少:“啊!果然啊!世間苦難無數,唯有美食撫慰人心!”
這家日料是她們倆挑的,之前來吃過幾次。就是位置太小太偏僻,在兩棟商業樓中間的夾角裡,不太好找,生意才這麼冷清。
阮今鸢跟着嘗了一些她們倆極力推薦的招牌菜,口味确實挺不錯,尤其是有道碳烤蜜汁叉燒,味道很驚豔。還有一道蟹籽土豆泥沙拉,味道也非常不錯。
三人謝絕了服務員時不時來添水收垃圾收盤子晃蕩,服務員下了樓,才自在起來,聊天也不用太刻意收着聲音。
她們三人說話也沒有什麼顧忌,想到什麼說什麼。正巧阮今鸢心裡也在糾結,就和兩人說了說最近的情況,她分不清是自己太過于敏感了,還是真的就不太對勁。
兩人聽完,高珊琳摸不着頭腦:“但是出國是你們倆的共識嗎不是,如果他真的因為什麼有芥蒂,估計也不會那樣跟你說。他既然支持你,就不太可能是違心的。”
還是西桐精準抓住了根本:“你說,在同學會上,蕭煜時也來了?他會不會是吃醋了?”
“吃醋?”阮今鸢猶豫了一下,“應該不會吧?我和蕭煜時都沒說兩句話。”
“那不見得。”高珊琳覺得自己最近果然是班上多了腦子都秀逗轉不動了,聽西桐這樣一說她也覺得是,“你别看魚鈎平常也看着淡淡的,還有點自我,但男的其實也挺愛吃醋的。”
“就說我,我前段時間不過就跟曲維舟說有個男同事老找我獻殷勤,他就為這事兒叽歪了好幾天。工作完了還特地飛回來請我們組人吃下午茶,一直盯着那男的看。”高珊琳語氣嫌棄,表情卻是嘚瑟的,“後來那男的再也沒找我說過話。這樣正好,我都快煩死他了!之前還以為是我欲拒還迎捏造個男朋友跟他玩暧昧,腦子有病!”
西桐:“行了啊,别擱這兒秀恩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