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署名的是他寫的?”
“嗯哼,看那個語氣就知道是他的,不然我就直接幫伊麗莎白念出來了。”
“你真該那樣做,莉絲就不會有空管我們了。”
“你和達芙妮偶爾也該跟她聊聊這件事,梅林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開竅。”
“哈?你覺得這是聊聊就能解決的事嗎?”潘西用羽毛筆戳戳邊上一直沒吭聲的萊爾,“你怎麼想的?别裝作沒聽見。”
“什麼?”萊爾仿佛才緩過神不明白的扭過頭看他們。
潘西突然有些厭蠢,難道直白點說話不好嗎,“你不喜歡莉絲嗎?别裝傻,你知道我們說的。”
“好吧,大概是喜歡的我想。但是不喜歡她也很奇怪吧,看看她這一摞情書。我不會和他争,除非莉絲喜歡的是我,不過這幾率還沒有我能從那些人那兒知道我母親是誰大呢。”
“我們真的要商量一下了。”布雷斯立志于要為好兄弟的情感問題做助攻。
潘西不想摻和,她才不想看西奧多得逞,“商量什麼?這很顯然得靠當事人吧。”
“莉絲才轉來沒有一年,我們撮合她的感情歸屬會不會太快了?”沒人知道萊爾以什麼樣的心情什麼樣的立場說出這種話,畢竟上一秒他才隐晦的表達自己的愛意。
“她又不是件物品,幹嘛用歸屬這樣的詞。”潘西不太高興,男孩們幹嘛這樣不禮貌。
“你們看着難道不急嗎?她現在顯然還分不清情感。”
萊爾咬着筆杆,“雖然這話由我來說很不好,但是西奧還沒急。”
“他大概是覺得急也沒用吧,不過你看他這人什麼時候急過。”潘西狠狠地在信紙上劃下‘貧瘠’那個單詞,“什麼事都跟他沒關系,最讨厭他這種高高在上的樣子。”
對于潘西的态度布雷斯已經見怪不怪了,“難道有誰見過他對什麼事情上心嗎?除了伊麗莎白?”
“活該,這下也該輪到他着急了。去年他是怎麼說的來的,”潘西回憶着去年的粉紅色情人節,“浪費時間,多餘的情感,無用的,他的人生不需要。”
“我怎麼覺得他現在仍然那樣想,可有可無?”布雷斯擡頭看向站在矮幾前的西奧多。
“也許?我也不太清楚。”西奧多坐下後眼睛虛虛的盯着桌面上寫滿了字的羊皮紙。
萊爾看他好幾次都想想說話的樣子就直接問到,“怎麼了嗎?”
西奧多讓他們看另一邊趴在桌上睡着的伊麗莎白,“晚上我能和你們誰擠一下嗎?不能讓她在這兒睡。”
布雷斯打開懷表的蓋子,聊天的時間太長已經讓他們忘記伊麗莎白兩人回來時已經宵禁了,現在接近午夜,也怪不得她會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潘西看看遠處的伊麗莎白,視線又在那張不動聲色的臉上停留半分,“所以你要把她帶回你們寝室?”
“如果你願意幫忙送她回去,或者共享一張床的話…”
西奧多沒把話說完,留了半分給潘西,以他們多年來對彼此的了解,帕金森小姐可沒那麼樂于助人,而且她最讨厭麻煩。
“我和布雷斯擠一下,西奧你就睡我的床吧。”萊爾适時插話說。
布雷斯挑挑眉,那意思顯然是質問他為什麼不問問自己的意見。萊爾努努嘴,他可不想半夜因為睡覺不老實以及和西奧多搶被子被滅口,布雷斯的容忍度顯然會比西奧多高一些,就算三個人裡他和西奧多更要好。
西奧多見布雷斯沒說話就揮動魔杖收好了桌面上散落的羊皮紙,那些都飛進了伊麗莎白放在沙發上的包裡,萊爾拎起包跟在他身後。西奧多半蹲在椅子側面一隻手穿過她的腿窩,另一隻手在萊爾的幫助下攬過她的後背将伊麗莎白從椅子上抱起來,他忽略了身後布雷斯嘟囔着不如用漂浮咒的聲音微微擡腳踢他的鞋子讓他走在前面。
男生宿舍要比女生宿舍更寬敞,他們都是四人間。進門右手邊是德拉科,朝裡逆時針依次是萊爾、西奧多、布雷斯。如果按照順序應當是萊爾睡在右手邊第一張床,但他畏寒,跟德拉科在開學第一晚就換了位置一直到現在。萊爾和西奧多兩人的床中間是壁爐隔開,其餘兩個中間的空隙是衣櫃,門的左右兩側分别是全身鏡和書櫃,寝室的中央是一張四邊形的方桌配有四把椅子。
西奧多将伊麗莎白放在自己的床上為她脫下鞋子蓋好被子拉上帷幔就去洗漱了。不得不佩服她的睡眠質量,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她居然沒有絲毫要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