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看見她嚼着食物鼓起的兩腮又把臉轉過去,“沒有,隻是偶爾配合你的小把戲,”他頓頓像是沒想到什麼形容詞,“很有意思。”
“所以你剛剛知道我站在門口,也知道我坐在這裡?我們心有靈犀到這個地步了?”西奧多被她直白點話嗆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捋着外袍袖口的褶皺,“味道。”茉莉味道的香水全霍格沃茨隻有她在用。
她還在吃東西,沒說話。她不明白,為什麼西奧多不看她,要麼低頭要麼把臉轉到一邊去,自己也沒有什麼行為不端吧。回想起潘西和她說的話,如果想到和那個人有關的事就會開心叫做喜歡,她偶爾耍小脾氣的生氣不算,那麼他也會對她這樣嗎?要是隻有她喜歡西奧多而西奧多不喜歡她,那樣感覺好虧啊。像達芙妮和特倫斯一樣相互喜歡成為了戀人就要考慮家族的問題,她不敢想象有一天她和西奧多也會變成陌生人,現在她生氣西奧多還會追出來哄哄她給一個台階,做了戀人他還會這樣嗎?如果從朋友變成戀人最終的結果隻有陌路的話,那她不要,她不想失去西奧多。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莉絲?”西奧多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她回過神不再去想久遠的未來搖搖頭,“你說了什麼?”
“好吧,我不說了,免得你又不高興,你知道是什麼事,快宵禁了我們該回去了。”西奧多朝她伸出左手。
伊麗莎白想到剛剛她生氣的事拍下他的手,“我知道?我該知道什麼?因為我膽大包天去挑釁教授,因為我肆無忌憚彰顯自己的本事,因為我迫不得已要跟着他學大腦封閉術,這些事哪些是我不該做的,哪些是我不能做的,你說我知道,那我有沒有選擇的機會?”
“伊麗莎白,我沒有指責你,是我言語不當,我隻是說太過引人注目不是什麼好事,穆迪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頂着這張臉就已經很引人注目了。你都不叫我的昵稱了!這件事會讓你也這麼生氣嗎?好,既然這樣,我就不在這兒礙你的眼了。”伊麗莎白從圍欄上下來站在地面上轉身就要走,可西奧多沒給她這個機會,他拉住伊麗莎白的手腕,面對面時她已經眼眶通紅,滾燙的淚珠滴在他的手背上簡直要燒出一個洞來,“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别哭了,莉絲,求你……”
伊麗莎白低眼盯着他拿着手帕在她臉邊為她擦眼淚的手,她抓着他的手腕用牙齒在他拇指下側的大魚際烙下一個牙印,她咬的不是很重,西奧多沒有吭聲說痛,他用另一隻手按按她的嘴角,“如果這能讓你消氣……”伊麗莎白氣的松了口把魔杖變成一把蕾絲貝母折扇給自己扇風,她在氣西奧多怎麼能這樣不看重自己的身體,如果她真的氣到把他手掌上的肉咬下來呢雖然她肯定不會那樣做的。
西奧多目光掃過那把折扇,她的變形術不錯,那樣子和他上個月送她的生日禮物幾乎沒有差别,他又把臉别過去了。伊麗莎白一隻手将打開的扇子放在眼下,另一隻手拽着他的領帶拉近兩人的距離,她盯着他的眼睛,“你為什麼不敢看我?”西奧多被領帶牽制着,要是沒有扇子擋着兩人現已鼻息交錯。
扇子上的紋樣是他挑的,他将聖誕時拍的照片交給商鋪要一張薩爾特拉姆莊園圖案的蕾絲扇面,制作扇骨的貝母也要色澤最鮮亮的,那上面用金箔和镂空搭配出的圖案在完全展開後顯現的是貓咪圖案,就連扇釘都是茉莉花的樣式。他注意着扇子的位置,伊麗莎白露出的眼睛從他的眼睛掃過又落在他的嘴唇上複而又回到眼睛和他對視。她撤下扇子離他更近了些,現在真的他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溫熱氣息打在他臉上,西奧多握着她的手腕把扇子擡起恢複到剛剛的位置瞄着她嘴唇齊平的位置在扇面上落下一個吻。
這下是真的舉止不當了。伊麗莎白松開拽着他領帶的手,把手腕從他的手裡掙出來,倒退了幾步和西奧多拉開距離。他揮動魔杖将她的兜帽戴在她頭上遮住那張绯紅鋪染滿面的臉,拉着她的袖子一路走回休息室站在女生宿舍的走廊前的石門邊上給自己施了個混淆咒和她一起進去,等站在了伊麗莎白和達芙妮的宿舍門前,他低頭離她距離近些她卻突然張開扇子遮住自己的臉,西奧多隻是先敲敲她的腦袋又擡手敲門,在門被打開的一瞬他給自己施了一個幻身咒沒讓達芙妮看見他。
“你怎麼了?怎麼不直接進來?我還以為是潘西或者其他人呢。”達芙妮打開門拉着還木木的伊麗莎白進入寝室,她回頭看那個倚在牆上模糊的人形,臉頰還沒褪下去的淡紅又爬了上來,進屋後她越過書桌仰面倒在達芙妮床上,達芙妮看她沒脫掉外袍還異樣的臉色疑惑的問,“是火爐太熱了嗎?要不要讓它燃的别那麼旺?”
“沒事,别忙了,姐姐,我好累哦。”伊麗莎白撒嬌着把外袍丢到椅子上在床上打滾兒,不過最後還是被達芙妮強硬的拉着去洗漱完換上睡衣才一起躺進被施了保溫咒暖和的被窩裡。她善解人意的沒有問她穆迪的禁閉叫她做了什麼,也許她知道伊麗莎白會主動和自己說,也許她從萊爾那裡知道了,總之,她什麼都沒問,伊麗莎白也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