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社雖然不大,但也不像是有人在參拜的樣子。
腳下是一條細石鋪就的小徑,兩邊各坐落着四個挂着青苔的石燈,半數已經傾斜,有的甚至隻剩下一個底座。
主殿已經不能稱之為主殿,當中穿過的榕木上挂着殘缺的瓦片和條狀的窗布,依稀還能辨出幾分當初的模樣。
神社内靜谧無聲,空氣似乎被凝固了,連樹葉都是靜止的,四周彌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寂。
就像是一個完全被隔離的空間。
松蘿快走幾步靠近斑,卻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絆倒,整個人撲在地上。
“啊!”
她爬起來一看,地上有根斷掉的稻草繩,上面裝飾有白色的紙垂,好像是注連繩。她就是被這個東西絆倒的,但是這個繩子現在斷掉了。
斑回頭,看她已經自己爬了起來就又轉回去打量四周,
剛一爬起來,就看到空中煙霧彌漫,桀桀的怪笑聲四周環繞式響起,斑皺眉,後退擋在松蘿面前。
煙霧開始在空中翻騰,如同有生命一般地攪動着,逐漸攪拌、凝聚、變形,最終彙為一個兩隻眼睛一張大嘴的狼狗頭。
狗頭咧着大嘴笑夠了,才将視線轉向底下的兩人。
“兩個小鬼,雖然你們打破了結界對我有恩,但我還是要吃了…嗯?奇怪的氣息…說起來你們居然能進入這個神社,還能打破結界,看來不是普通人啊…”
狼狗頭自說自話了一會兒,煙霧又重新炸開了一次,再次散開之時,一隻胖墩墩的三花招财貓從空中緩緩降落。
它擁有着三色的毛發,圓滾滾的身體,以及一對明亮的大眼睛。它在空中保持着平衡,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支撐着它,最終輕盈地落在了地上,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它穩穩地站在地上,面向斑和松蘿,舉起了一隻前爪,仿佛是在向他們打招呼。
招财貓這麼說道:“吾名斑,暫時就做你們的主人吧,以後要尊稱我為‘老師’!”
松蘿眨眨眼:“斑,他跟你一個名字呢!”
她說完這句話不出所料地看到斑太陽穴的青筋更深了一點,不免幸災樂禍。
宇智波斑不滿有隻貓跟他同名,直接結印吐出一個豪火球試圖毀屍滅迹,動作快到松蘿來不及阻止。
“斑!!!”她在喊招财貓,可惜貓貓已經淹沒在了火海中。
不過招财貓不是普通的招财貓,而是一隻大妖怪。
遇到危險,招财貓·斑瞬間變回了他真正的形态——一隻體型龐大、白毛凜凜大犬妖。犬妖的出現占據了大半個神社,它隻是輕輕一吹,豪火球就被撲滅了。
随之一股強大的氣流随撲面而來,裹挾着将人壓垮的妖力。
犬妖·斑用他低沉的嗓音警告道:“小鬼,你還太弱,要跟我打,百年後吧。”
說完又變回了懶懶的招财貓的樣子,氣勢轉變之快,令人驚歎。
宇智波斑感受到了實力差距,沒有貿然繼續攻擊下去,而是問:“你是個什麼東西?”
招财貓斑伸了個懶腰,一步一扭地朝他們走去:“注意你的說辭,我是大妖怪斑。”
松蘿倒是沒有很強的戒心,她反而覺得很可愛,蹲下來,讓招财貓斑跳入她的懷裡。
“貓咪老師?”松蘿撓了撓他的下巴,自我介紹道,“我叫松蘿,他叫斑。”
原本眯着的貓眼睜開,打量了一眼宇智波斑:“跟吾同名啊,真是不爽。”
眼看着宇智波斑又要調動查克拉,松蘿立刻打圓場:“說明這是個好名字啊,是不是貓咪老師,斑?”
斑哼了一聲,算是答應暫時休戰。
“老師為什麼在這裡,跟這個注連繩斷掉有關系嗎?”
招财貓斑聽到這就氣呼呼地打起了貓貓拳:“我隻是想看看夏目有沒有好好去轉生,就被黃泉國度的伊邪那美封印了起來,真是太小氣了!被她随手一扔,我都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呢!哼!”
伊邪那美?
“傳說中創造了諸神的黃泉女神,跟伊邪那岐是兄妹。”斑解釋道,但他并不相信這隻狸貓?狗妖的話,神隻是愚昧弱小的人的臆想罷了。
“探險就到此為止,回去了。”
不愉快的一日,他要回去修煉,提高實力,然後揍這隻貓。
“等等,”貓咪老師指向将主殿劈成兩半的榕樹,“那邊有人放過什麼東西。你們來之前也進來過好幾批人,在那邊不知道幹了些什麼。去看看。”
他那時還放出虛影讓他們放他出來,結果理都不理他。
那裡說不定有知道這群家夥的線索。
松蘿聞言走過去,她将手放在榕樹上,臉上閃過一絲訝異:“這棵樹有一處是空心的。”
她敲掉那一處的樹皮,發現裡面放着一個碧綠的戒指。
她拿下戒指觀察,戒圈是白金色的,内側刻着01兩個數字,綠色寶石看不出是什麼材質。
貓咪老師瞪眼觀察了一會兒,什麼名堂都沒研究出來,哼了一聲:“就這玩意兒!”
他跳到地面,往神社外跑去,還不如去找吃的呢。宇智波斑早已等在鳥居出口。
“等等我!”松蘿将戒指往懷裡随手一扔,也往外跑去。
兩人分别之時,貓咪老師很自然地跟上了千手松蘿。
*
“大哥,二哥,我回來了!”
“回來了啊,還挺快的…你頭發和衣服怎麼回事?怎麼還抱着一隻貓?”
扉間扔下掃帚,湊近了看,确認了松蘿脖子上的毛領子不是剛出門時他給的那條。
他一闆一眼地問:“我給你的毛領子呢!?”
松蘿:……完全忘了這回事了。
“忘在彌實家了,我改天去拿回來。”對不起了,小夥伴,借你一用。
扉間狐疑地盯着她:“那這一條呢?”
“額…彌實給的新年禮物。”
“那小子有那麼多錢?這麼罕見的毛皮他也買得起?”扉間嘀咕,這淡黃色的毛色可很少見。
松蘿覺得再這樣下去大冬天的她也要出汗了:“他一直都有存錢,你忘了嗎,每次他上戰場前都會把他的存錢罐子給我,就那個棕色的陶土罐子!”
扉間盯着她,不說話。
松蘿幹笑一下:“二哥…你怎麼了?”
“你怎麼總是找那小子玩,桃華她們呢?”
“那還不是因為隻有他跟我一樣又菜又愛玩嘛,桃華動不動就修行。我昨天還去看過她呢,新年第一天哦,她就已經在練新的忍術了。”這是實話。
扉間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但他又馬上丢下一個炸彈:“那明天開始你也别出去了,開始修行。”
“扉間!!你怎麼能這樣!你沒有心!!”
抗議無效。
等到傍晚柱間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垂頭喪氣坐在廊下的松蘿。
松蘿淚眼婆娑,凄慘地向他告狀。
柱間也覺得可以放寬幾天再修行,于是幫他去跟扉間理論,然而卻被一句話打敗了。
“大哥你如果不想被父親知道你白天去哪兒了的話,明天開始就一起修行。”
然後兩張苦瓜臉挂在了廊下。
松蘿問她身邊的人:“大哥你白天去哪兒了呀?”
提到這個柱間又興奮了起來:“一個特别好玩的地方!下次我帶你一塊兒去啊!但是不能告訴扉間哦!”
她開心地應了,就是有些小疑惑:為什麼去好玩的地方不能被佛間爸爸還有扉間知道?
柱間好奇她懷裡的貓咪,手賤戳了戳:“這貓咪哪兒來的?我聽說三花的公貓…”
他試圖翻過貓咪老師的肚子檢查,然後遭到了激烈反抗被刮花了臉。
松蘿:“……這是貓咪老師。”
那一人一貓已經聽不進去她講話了,正大打出手。
貓毛共黑發齊飛。
*
很快她就知道柱間說的好玩的地方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