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蘿很是驚恐,怎麼回事啊,今天大哥的打開方式是不是不太對啊?像個老媽子,總之就是怪怪的。
不過她還是應道:“沒問題。”
反正是為了她好,多一個人幫她也沒什麼壞處,大哥也不像是會過度幹涉弟弟妹妹決定的人,她很放心。
得到回答,柱間便放下了心,心中也沒有之前那樣堵得慌了,給了松蘿一個最常見的陽光笑容。
然後就輪到了松蘿的事。她本來是想着幹脆坦白她認識宇智波斑,但是經過剛才柱間那麼反常地一問,松蘿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避開這個選擇,總感覺坦白說了會很麻煩。
“大哥,我聽說宇智波現在繼位族長的人是你多年前在南賀川交過的好友啊?”
柱間點點頭,想起以前在南賀川切磋的時光,在前幾日,斑繼任宇智波族長的消息也傳到了外界:“是的。”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宇智波的族長,你曾經的好友,難道不值得我了解一下嗎?”
柱間好笑地摸了把松蘿的頭頂,然後開始給她描述,不過話裡行間都是對斑的贊賞。
松蘿隻得提醒道:“……大哥,我不是想聽他有多厲害,我想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既然要想辦法與宇智波結盟,總要知道對方族長是什麼的性格,想做什麼樣的事,在乎什麼吧?”
柱間點頭贊許,然後說:“他是不服輸的性格,崇尚強者,但也是向往和平的。他有一個很在乎的親弟弟泉奈,我也在戰場上見過他,扉間可能比我更熟悉他的招式。我們曾經說過想要結束一切戰争,然後建立我們的村子,保護好家人。”
這話松蘿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可是,這是你們以前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時說的,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你覺得他心裡還這麼想嗎?”
柱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還是這麼想的啊。”
“可是大哥,人與人是不一樣的。桃華說宇智波斑心狠手辣,冷酷無情,别的族人也說他可怕,說他心思深沉……”
“松蘿,噤言!”柱間頗有些嚴厲地高聲打斷,然後又懊惱自己是不是太兇了,恢複溫和的語氣說,“從他人嘴裡了解一個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而且你看,族人嘴裡的宇智波斑跟我嘴裡的是不是不一樣?”
是的,不一樣。
她認識的斑是個嘴硬心軟的傲嬌,是個細心周到的同遊者,是個大方亂撒錢的大少爺。
可是,桃華嘴裡的,柱間回憶裡的,跟她記憶中的,是三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自從知道他是戰場上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宇智波斑之後,她就覺得自己好像從未了解過這個人,她相信他又懷疑他,她擔心他又恨他,她完完全全搞不清楚該怎麼處理對斑的态度和感情。
千手佛間走後,她已經決定要上主戰場,跟柱間和扉間并肩作戰,也就是說,總有那麼一天,她要在戰場上遇見那個人。
戰場上最忌猶豫,若他和她兵刃相向,她好怕自己猶豫,拖了大哥的後腿。若他是一個跟桃華叙述的一樣的人,她是不是就不需要猶豫了。
松蘿不語,在柱間看來就是剛剛被他吓到了的樣子,急得撓頭道歉:“額剛剛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該那麼大聲。我隻是覺得别人既然都沒有近距離接觸過斑就這麼,額,傳他的謠言不太好……那個,了解一個人,還是要親自跟他交往過才知道,再說每個人看人的角度不同就會有不一樣的感受對不對……”
他慌亂地解釋着,突然肩上一重。
松蘿靠着柱間,閉上眼,兩行淚就這麼流了下來,哽咽的哭腔讓柱間心裡一緊:“大哥,什麼時候才能不用打仗……我好害怕在戰場上跟宇智波斑交手……他會不會也毫不猶豫地殺了我……”
柱間一瞬間手忙腳亂起來,擡手要去擦她的眼淚,快要碰到她的臉時又像被電到一樣收回,隻能在嘴上保證道:“不會的,我會保護你的,你絕對不會有事的……”
柱間不知所措的狀态一直持續了很久,直到扉間從背後出現解救了他。
“你們在幹什麼?”
松蘿此時也發洩得差不多了,聽到聲音擦幹眼淚站起來。
扉間這才看到她原來剛剛是在哭。
“大哥,你幹什麼把松蘿弄哭?”
柱間也站起來轉過身,辯解道:“我……不是……”
松蘿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很難看,就先跑了。
留下柱間一個人面對扉間。
隻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後扉間并沒有繼續質問,兩人反倒讨論起了她。
柱間:“她說怕在戰場上跟斑交手被殺死……你說她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扉間:“父親死後她确實一直怪怪的,我們又确實忽略了她,看來她心裡确實攢了很多事,能哭上一場反倒是好的。”
柱間随即想起昨天松蘿說的:“我想帶她出去散個心,她昨天問我想不想去禺黎城。”
扉間:“去那裡?我看也是徒增壓力罷了。當城主要煩心的事情可不少。”
柱間:“既然知道她煩心,就隻能能多幫一點是一點了。你去年找到的被流放的原将軍的參謀送去那裡之後怎麼樣了?”
扉間:“既然送了過去,我就不會再多問。倒是大哥你前幾年天天晚上偷偷跑過去幫她鑿山開路,别以為我不知道。”
“說的好像你沒有跑去挖渠放水似的……”
“前年你還把那附近的盜賊窩給端了呢……”
“去年你還恐吓了想要重新拿回城主之位的前城主的廢物旁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