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天天嚷嚷着要和平的柱間,即使在戰場上也沒有出現過如此恨意和殺意的柱間,也會為了一個族人,變得這般面目全非。
什麼和平,什麼夢想,隻不過是因為經曆得還不夠痛才會冒出的天真的想法罷了。
柱間召了木分身跟他一起挖。
當他看到一片破損的白色衣料時,微微頓住,然後挖得更快了。
沒多久,他就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人。
她背後衣服像被燒焦一樣消失了,整個裸露的部分已經血肉模糊,周圍散落着不少綠色的斷藤。而她身下,是一個被綠色藤蔓緊緊包裹的橢圓形物體,好像自始至終都在保護這個圓球一樣。
柱間不知道那一刻自己是怎麼顫抖着探向她脖頸的動脈的,也記不得心髒是什麼時候停止又什麼時候重新恢複跳動的,他隻記得自己雙手覆在她背上,拼命地輸送查克拉時的綠光了。
當背上的傷口終于開始長好的時候,他終于有餘力劃開綠色圓球。
看到裡面睡得正熟的一個小男孩的時候,他驚覺到淚水落了下來。
綠光持續了很久,直到明顯的外傷都愈合之後,柱間俯身将松蘿抱起來。
松蘿因為自己被移動四肢時産生的疼痛而醒來,眼前很模糊,無法聚焦,聲音倒是聽得很清楚,那個她很熟悉的聲音說:“乖,你需要換個地方治療。”
嗯,熟悉的胸膛,熟悉的聲音,她安心地昏了過去。
柱間抱着松蘿走過一路的木頭塊,踏得很平穩。
他路過抱臂站在一邊的斑,沒有跟他說一句話,沒有給他一個眼神,徑直往前走。
恰好一陣風來,吹飛了被抱着的人臉上僅剩的三分之一蒙面巾,斑的瞳孔瞬間收縮,呼吸也在那一刻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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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間不但是一個很強大的戰鬥忍者,還是一個優秀的醫療忍者。
他先治好松蘿背上的灼傷是因為她并沒有生命危險,且知道她最愛美,最害怕自己傷口留疤。
她内髒出血,但不是很嚴重,應該是隻在不防備之下被砸過幾次,之後有做防禦措施,避免了肺部擠壓和窒息,要害和重點關節處也并未受傷,柱間檢查完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萬幸,她還知道怎麼把損傷減到最低,還知道怎麼保護自己。
比較麻煩的是手骨、腳骨、肋骨都有不同程度被砸斷,不,手臂上的傷應當是打擊傷,肋骨是被踢傷嗎,真正被砸到的隻有右腿,這個情況,至少需要靜養一個月了。
要是她那萬能的能力能治得了自己就好了。
柱間眼裡全是心疼,手下卻不含糊,能當場治好的小傷和表面創傷就毫不吝惜查克拉,斷骨之處就纏上繃帶,打好木闆固定,最後給她蓋被子,手背輕輕地在她額頭碰了碰就合上門出去了。
他得找些草藥來,預防發燒和炎症。
還有斑……他雖然不是一個會在戰鬥時手下留情的人,但以他的驕傲倒不會對一個卧病的人做什麼,但地牢裡的五名宇智波……想起地牢關着的人還有受傷的守衛,這麼多事情需要處理啊,他要在小城主松蘿睡着的時候,幫她保護好她的城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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